可现在,季晚居然没有生他?的气!
封进美滋滋的在客厅里?走了两圈,去拨弄花瓶里季晚给他?买的玫瑰。数着那个花瓣,封进想起以前在初中时曾经流传过?的,用花瓣来推测心?上人喜不喜欢自己。
他?那时候对这种做法?嗤之以鼻,看着只觉得可笑又封建迷信,觉得认真信这个的人脑袋多多少少有点问题。
可是现在,封进情不自禁的开始数起来。
季晚喜欢他,季晚不喜欢他,季晚喜欢他……不喜欢他。
封进直接拔下一片花瓣销毁,强行把结果变成季晚喜欢他,这才算心?满意足。
封进再次绕着客厅走一圈,发现之前因为太过?紧张而被他暂时忘到脑后的卡片,立刻捡起来拍干净。
封进盯着卡片上的字。
结婚。
季晚想要跟他?结婚。
心?中翻涌着的是无法?用语言表达的欢喜,封进将卡片小心放到秘密柜子里?保存好。
他?要在将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善的情况下,能有多快就多快,跟季晚步入婚姻的殿堂。
他?也知道,对于很多自身资产不少的人来说,那一张具有法?律效应的结婚证,是枷锁,是束缚。可对于他而言,任何能束缚住季晚的东西,他?都想要往季晚身上套。
一层一层叠加,直到季晚再也无法?挣脱,无法?离开他?的身边。
至于季晚之前是为什么?想要跟他?分手……如果季晚不打算说,那他也不想深究。
有些事情,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封进正这么?想着,手机突然响起,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来电人是他母亲。
封进知道的,他?妈妈如?果不是有事,一般情况下绝对不会打电话给他?,而是在忙事业。
封进有些疑惑地接起电话:“妈,有事?”
“嗯。”电话里?,封进妈妈的声音和语气乍一听与平时无异,仔细听来,却是声线紧绷,藏着几分忐忑与紧张,“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小晚怎么样了?”
封进哼了一声,直言不讳道:“在商量婚期。”
电话那头,封进妈妈陷入了沉默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封进听见他?妈妈小声说了一句:“……这怎么可能?”
封进可听不得,这种话当即沉下脸:“妈,您这是什么?意思?我跟他?结婚,有什么?不可能?”
封进妈妈沉默片刻,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往常的雷厉风行:“我就直接跟你说了,你之前跟我说过的话,我已经告诉季晚了。”
告诉季晚?他?跟他?妈妈说过什么?话,值得告诉季晚?
众多回忆从脑海中闪过,最后定格在一个画面上,封进瞳孔猛的一缩。
他?也顾不得是不是礼貌,直接将通话掐断,大步向?浴室走去。
季晚并没有将浴室门锁上,封进一拧再一推,顺利将门推开。
封进所害怕的场景并没有发生,季晚好好的站在浴室里洗澡,面向墙壁,背朝着门。
听到响动,季晚疑惑的回过?头。
季晚眼中并不含有封进所担心?的憎恨以及决绝,他?看着封进,亦如往常一样。
封进咽了口唾沫,小心靠上前。
“不闹了,我要睡觉,”季晚把封进往外推推,“你已经连续弄了我三天了,我腰还疼,都怪你。”
这种对话经常在他们之间发生,通常来说,季晚只是单纯的跟他?抱怨一下撒撒娇,并不是在真正的恼怒。
封进试探着搂住季晚的腰,被季晚瞪了一眼,然后将沐浴露抹在了他?的手上。
“封哥这么?勤劳,那封哥帮我洗。”季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