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上次她喝醉了酒,宋遇宁给了她拥抱,他们在彼此身上得到了温暖与安慰。
那样的拥抱,是完全纯粹的,至少在那时候的她看来,没有任何杂质。
而此刻,当她的身子贴着他,当她的双手搂着他时,她却明显感觉得到,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明明两人都穿得不薄,可他胸膛的热意似乎还是能传到她的肌肤,就连他的心跳声她都依稀能听到。
不,还有她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地敲击着,很重,很快。
是因为知道了他对她的心思,下意识觉得两人的关系不一样了,才产生这样的错觉吗?
明明只是心疼他,只是忍不住想要抱抱他,却再也找不回从前那种纯粹的感觉了。
好像从身体到心里,全身的每一个地方都在告诉她,她不是在拥抱自己的弟弟,而是在拥抱一个男人,一个多年来对她念念不忘,对她生出过无数绮念的男人。
这样的认知,莫名地让她身子有些发软,就连心跳也越来越快。
不行,他们之间,现在连拥抱都不可以。
然而就在她准备松开手远离他时,他也搂住了她,一手在她肩上,一手在她腰上,扣得有些紧,让她与他贴得更近。
“姐。”他的右脸贴着她额角,一开口热气便喷洒到她头顶。
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会如此敏感,能那么清晰地感受到来自他的温度,让整具身体都在他怀中轻轻颤栗了一下。
她有些害怕这样的感觉,双手一用力便推开了他,自己往后退了两步,茫然地看着他,轻声喘息。
他也静静看着她,眸子黑而深,再也不是从前她记忆中那双清澈的眼睛,而是一种好像会把她吞噬的,让人慌乱到心跳加速的眼神。
“先上车。”她率先避开他的目光转身,低头从包里找车钥匙。
她其实不太明白自己究竟在紧张什么。
这些年来,她身边不乏追求者,她也承认,在得知有人关注她爱慕她时,无论是因为虚荣心作祟,还是其它的什么心理,她多少都会有些兴奋的感觉,可没有哪一次能让她慌乱无措成这样。
是因为这个人是她弟弟,所以她害怕了?害怕会和他发生不应该的事?可是被他吻着,被他搂着的时候,好像又不完全只是害怕。
一路上心乱如麻,她都没意识到自己把车开去了哪里,直到进入小区地下停车场,她才一下子反应过来,应该送他回学校的。
虽然从前也有几次周日晚上他依旧待在家里的情况,但现在她竟莫名地有些害怕与他独处。
可是都到这里了还要送他回学校,是不是不太妥当?他会觉得她是在赶他走,在遗弃他吗?
犹豫间,她还是将车停到了自己的车位里。无论如何,这里都是他的家,是一个他可以随时来去的地方。
一迈进屋子,她便对他道:“你先洗,明天早点起,我送你去学校。”
他很快就洗漱完,她也匆匆进了浴室,等出来才发现他还没回房间。
她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还有事?”
他看着她,问:“简艳是不是在追你?”
言淼想摇头,但某些敏锐的感觉又让她没法否认,连宋遇宁都察觉得出来,她实在没必要装无知,“或许吧。”
“那你……”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下去,言淼却已知道他要问什么,沉默了几秒,她说:“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你放心。”
他依旧定定看着她:“因为……你刚才说的话?”
她刚才问他是不是很害怕她会和简艳在一起,就因为他害怕,她便做出这样的选择了么?
他似乎应该自责悔恨,怪自己给她带来了那么大的困扰,可内心深处却又隐隐有些激动。
她是在意他的,非常在意,哪怕这种在意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她刚洗完脸,皮肤白净水润,在柔和的灯光下更是透着诱人的光彩。
他的目光就这么一直落在她脸上,一遍遍地从额头、眉眼缓缓下移,最后停留在她下唇那道浅浅的伤口上。
“不完全是……”感觉到他越发炙热的眼神,言淼下意识咬住唇,挡住那条暧昧的伤口。
然而这样的动作,对他反而是更大的诱惑,在喉结控制不住地滚动第二下时,他终于忍不住伸手抓住她的肩,低下头慢慢朝她靠近。
她知道他要做什么,从他的手落在她肩上那一刻她就知道了。可看着他的五官一步步在眼前放大,除了心跳猛然加速,她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唇再次贴在一起。
这是他们第四次接吻了。
第一次是她喝醉了没办法,第二次算是特殊情况,可是后来的这两次,究竟是因为什么?
他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冲动一些很正常,可她作为他的姐姐,作为一个b他大了十岁的足够成熟理智的人,为什么两次都没阻止,没逃开?
嘴唇被他含着小心翼翼地吸吮,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四肢完全不听使唤,明明抓住了他的胳膊想要把他推开,但好像根本使不出力气。
“章……”她欲要开口跟他说不能,却给了他可趁之机,灵巧的舌头一下就窜进她嘴里,抵着她的舌搅动几下,又沿着敏感的口腔内壁轻轻刮蹭。
又痒又酥又麻,各种奇奇怪怪的感觉一拥而上,仿佛全身的神经都被他刺激到了,连微微发颤的身体也软得不像是她的。
她不是没跟人接过吻,但从来不曾有过这样可怕的反应。
因为知道这个人是她的弟弟,因为知道这一切都不应该,反而让她从身到心都紧张兴奋到了极点么?
她喘得有些厉害,似乎突然间就忘记了如何换气如何呼吸,不断起伏的x腹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同样感受得到他快速而有力的心跳。
不知不觉闭上眼,她又突然在想,他的吻技为什么那么好。或许也不该说好,只是从那晚他第一次趁她酒醉吻她开始,每一次与她接吻,他似乎都很懂得方法。
是专门学过理论知识,还是有实践经验?她都没问过他,他从前有没有吻过别人。
既然从那么小的时候就喜欢她,那应该是没吻过别人的,不该吻过别人,无论是他幻想的,还是真实的,都应该只有她一个人才对,否则谈什么喜欢她?
被自己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吓了一跳,言淼倏地睁开眼,抓在他肩上的手收紧,想要把他推开。
可下一瞬,她又猛然一阵颤栗,控制不住地从喉间溢出道轻哼。
他已将她一边的衣领从肩上褪下,手也轻抚着下去,穿过内衣,握住了其中一只r。Яōμsěωμ.ひǐρ(rousewu.v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