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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投水的话,美丽的小姐们,你们愿意和我一起殉情吗?”
    “哈哈,老师真幽默。”不知情的学生们哈哈大笑,点亮了几位女生羞红的脸庞。
    只有纲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崩溃地捂住了眼睛。不不不这明明就是经验之谈啊,跃跃欲试的语气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啊,救命啊里包恩!!
    精神恍惚的纲吉熬到了下课,听着前排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来老师多么帅气、多么具有绅士风度和神秘的魅力,他只能盯着一双死鱼眼瘫倒在课桌上。
    哗——耳旁传来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纲吉紧张地转头,是阿由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了?有、有什么问题吗?”
    第8章
    纲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崩溃地捂住了脸,殉情什么的超直感告诉他这明明就是经验之谈,跃跃欲试的语气根本就不是在开玩笑,救命啊里包恩!!
    精神恍惚的纲吉终于熬到了下课,听着前排女生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新来老师多么帅气、多么具有绅士风度和神秘的魅力,他只能盯着一双死鱼眼瘫倒在课桌上,隐藏在普通高校的杀手老师什么的,如果不是章鱼老师就不要来抢戏份啊啊啊。
    哗——耳旁传来椅子被拉开的声音,疯狂吐槽的纲吉紧张转头,是阿由默不作声地站了起来,他结结巴巴地问道:“怎、怎么了?有、有什么问题吗?”
    是、是他刻意想要接近阿由被发现了,还是阿由厌烦了像个变态一样的跟屁虫的他?无论怎么看他都是超惹人怀疑的好吗,而且他确实什么都干不好,阿由压根就没理由会喜欢他的噫呀!交什么朋友,根本做不到啊!废材的他和冷淡的阿由,根本相性不合啊!这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云雀前辈快来救救他啊!
    站起来的阿由转头看向旁边焉了的茶杯犬,漆黑的头发在阳光下简直折射不出一点光线,阿由表情平静,声音毫无波澜不带感情:“我去厕所。”
    阿由轻飘飘吐露的字句像石头一样铿锵有力地砸在纲吉脸上,他简直要哭着捂脸奔走了,妈妈儿子我真的不是变态啊!
    目送纲吉泪奔而去,阿由看不懂地歪头,等待片刻便转身穿过人群、离开班级走向男厕。
    刚进男厕,一个拳头直捣阿由腹部,阿由不避不躲、静静看着拳头落在身上。
    “啊,你不是嚣张吗!”山田一拳又一拳狠狠捣在目标最脆弱的部位,再一脚将其踹倒、在目标的手臂、大腿等较坚硬的部分踢踩出淤青和各种伤口。阿由的身体撞到地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山田总算腾出双手、一只手揪起阿由的头发、另一只手高高扬起一巴掌闪上那张阴郁的脸,“呸,什么眼神!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啪、啪、啪”,沉重的巴掌声接连不断地在男厕里响起,伴随着谩骂和嬉笑声,男厕里的门一个个被紧紧关住、没人敢探出头来,男厕外也没人敢进来、没人敢驻足,他们一边暗自窃喜,还好不是我,一边偷偷从门缝中挤出手机,拍下一幕幕精彩的图片、视频,再和尚在教室的同伴们分享这个暴力电影般的经过,在同伴的追问下又紧张又期待,期待着那个山田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阳出高中的大家都知道一个事实,这一层的教学楼是一年级的地盘,尤其是一年级C班的地盘,更尤其是以山田为首的一群恶/党们的地盘。
    鸦雀无声中只有和山田熟悉和同伙们在里外地起哄,随便哪个人凑到山田的耳边,笑得恶意、用手挡住嘴假装低声说道:“这个阿由,傻X,笑死我了,之前他居然大言不惭说一定打得过你,嘲笑你被新来的老师压住,还说一定要让你走着瞧,看谁才是我们班的老大,简直是个傻X。”
    “啊?”山田咬牙切齿,气得面部扭曲,“就这个怂包!就这个白痴!他X的!”他一脚踹到阿由的脸上,狠狠地往对方的脸上、手指上和任意一处还不够凄惨的部位踩下。
    “哇哇,他居然往脸上踩,那么狠!”躲在厕所隔间的男同学们兴奋地发讯息和同伴讨论着,“那个叫阿由的究竟怎么才搞得死啊,看得我都想上了。”“靠,早知道我也来上厕所了,错过了一出好戏。”
    残忍,集体的暴力和疯狂。如此这般的剧目每天在每个世界的角落都会上演。
    阿由一言不发。
    除开胸膛里依然在跳动的心脏和流动着的血液,他看上去几乎和一个死人没有两样。
    是悲惨的境遇造成了阿由如今这副模样,还是这副模样造成了如今这般境地,没人说得清。没人告诉过阿由要怎么做,没有人告诉阿由应该挥起拳头、应该保护自己,家暴的父亲没有说过,杀/死父亲又自杀的母亲没有说过,将他从屋中带出又送回原地的警/察没有说过,满满忌讳和厌恶的邻居没有说过,日日相处的同学和老师没有说过,街上擦肩而过的陌生人没有说过,所有人都没有说过。
    他只是那样,在空无一人的房子里躺过一天又一天、在熙熙攘攘的学校里坐过一天又一天、在人潮涌动的街道上走过一天又一天。阿由的世界里自始至终只有他一人。
    不是默默忍受暴力,只是习惯了。从有记忆开始的每天每天,尖锐粗暴的谩骂和诅咒不绝于耳、成年人毫不留情的拳打脚踢家常便饭,他就像可回收利用的垃圾、躺倒在街角,即使下一刻死去也毫不令人奇怪,抬头看着漫天星光,什么也得不到、留不住,既然上天从未对他降临过丝毫怜悯,他自然不会认为自己在忍受什么。只是生来如此,恰好后天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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