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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铃响,张曼曼迫不及待地拽裴源的手出教室。她的过分积极让裴源无所适从,他倒是真的不知道,她有那么想那件事。
    楼道里挤满学生,有的茫然,有的疲倦,有的兴奋,各人原本各怀心思,却被迫停留在原地,呼吸着稀薄的空气,思考着同一个问题:前面的人能不能走快点?
    张曼曼已经挤累了,裴源化被动为主动,捏着她的手,穿越人海。
    走出教学楼,道路两侧停满共享单车,人潮又一再涌入,往日宽阔的大道顿时狭窄许多。
    张曼曼找了辆自行车,坐在上面,亦步亦趋。车座的位置太高,脚尖勉强点地,难受得很,硬忍住脾气,等待人群散去。
    好不容易,她找准突出重围的机会,飞快地蹬着脚踏,溜出去很远,咻地一下出了校门。跟在她身后的裴源见她一骑绝尘,不禁失笑。
    张曼曼在前面风驰电掣,裴源一路跟着她,看她轻车熟路地找到酒店,陡然生出某种猜想,心口处萦绕着微妙的感情。
    这种关键时刻,张曼曼是不会扭扭捏捏的,她滑得像只泥鳅,顺顺利利办好手续,便兴冲冲地去搭乘电梯。电梯迟迟未来,她有点不耐烦,连按好几下,大有把按键戳烂的架势。
    裴源连忙摁住躁动的她,圈她入怀。她微仰头,映入眼帘的是他勾起的唇角,她知道她过于兴奋,咬唇垂首,击退汹涌澎湃的心潮。
    她暂时安分下来,裴源又不安分起来,指尖溜进她的衣角,一点点向上爬,还时不时画着小圈圈,痒得她直向他怀里缩。
    她主动投怀送抱,他满意地笑了,但转瞬即逝,因为张曼曼已经反应过来。她也是个聪明人,深知此时此刻,谁的脸皮更厚,谁就赢了。
    她二话不说,伸出舌头,舌尖挑逗着他的喉结,调皮地玩闹一番后,踮起脚尖,唇瓣轻轻碰上他的下颚,有一下没一下地亲着。
    裴源一直在忍她,神色无恙,胸口起伏不断。待电梯门打开,他二话不说,将正在乱来的张曼曼扛出去。
    张曼曼少说也跟他睡过十几二十次了,但没有被这么对待过,一时愣住,很有兴致地想,这个高度的视角不错。
    她有话直说,“我要是长这么高就好了。”
    裴源闻言,幽幽地想,他找的这个女朋友,多少有点缺心眼。
    张曼曼一路乱来,惹得裴源兴致盎然,一进房间,立刻着手脱光她的衣服,摸了下她的下体,一片湿润,便放心地和她合二为一。
    一个星期没近张曼曼的身,裴源面上淡定,实际上同样激动。没一会,就弄得她舒服到高潮。
    高潮过一次,张曼曼有点没力了,跪趴在床上,一头乌发凌乱地晃动着,十根手指拽住床单,身体伴随着一阵阵小幅度的震荡而轻颤。光洁的裸背上,点点汗珠渗出,混着淡淡的粉色,如粉色珍珠般美丽。
    裴源低头,拨开披散在她肩上的黑发,吻她的后颈。他的吻很温柔,可进入她身体的动作总带着几分野性,恨不得掠夺她的所有。
    张曼曼的手撑不住这又狠又快的冲击,只能尽量放低腰身,使得小腹下压,贴到被子上,减少手臂所要用的力,以及,乳房乱动的频率,乳房晃得太厉害,并不舒服。
    他发现了这一点,手探进她腹部与床之间的空隙里,轻而易举地握住她的一只乳房,饶有趣味地揉着。
    张曼曼呜咽出声,难以忽略敏感乳尖处的细小感觉,更无法忽略阴道里的饱胀感,双重夹击下,她没坚持多久,便喘着气道,“阿源,慢一点……我真的不行了……嗯……”
    她气若游丝,恰好激发裴源内心深处潜藏的渴望。他惊讶地发现,他喜欢她的活泼开朗,喜欢她自由自在四处飞翔的模样,同时,也喜欢禁锢她的快感和她无力地依赖自己的样子。
    他的眼里泛起几条红血丝,眼尾发红,一个不小心,遵从了内心真实的想法,离她更近了一点,感觉着她灵魂的悸动。
    如今,张曼曼全身上下,唯有私处的感觉是最灵敏的。她第一时间感受到了,他所在的位置很深,每当他抽离又重新没入,就会为她带去花蕊内部如气球般膨胀的错觉。
    她吸吸鼻子,揉小肚子,胀得太难受,连忙出声阻止,“别进去了!”
    裴源初初没有听到,仍回味着她给予的温柔,不管不顾地箍住她的腰,快速地进出。后来,她小小的啜泣声终于拉回他的理智。
    他的大脑空白,随即把人翻过来,果然,她的两眼通红,两行清泪挂在脸颊上,委屈极。
    裴源回想刚刚的事,意识到他过于莽撞,赶紧抽出来,侧身抱住她,拇指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张曼曼倒不是难受哭的,她是觉得他现在也太不尊重她的感受了,她胀得要命,下腹不适,他还使劲往里钻,横冲直撞的。
    她哭着,裴源一边好言好语地哄她,一边后悔方才的放纵。他怎么会有那么多不好的念头,把好好的事情都搞砸了。
    张曼曼抽抽嗒嗒的,眼泪全糊他身上,花了不少时间才停下来。
    他亲亲她的眼角,尝到眼泪的咸味,心疼得不行,轻拍她的背部,老实认错,“曼曼,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她泪眼朦胧,泪光折射出他愧疚的表情,她压着声音说,“那你以后要听我的。”
    他定定点头,“你让我怎么样,我就怎么样。”
    张曼曼见他信誓旦旦,不像有诈,就主动爬到他身上,握住他的阴茎,还贴心地把避孕套往下拉了一点,再摆腰吞下它。
    她暂时不得要领,但好在挺会想的,腰肢晃着,也很有感觉。
    裴源不能说是没有感觉,可和不久前的激烈相比,现在跟挠痒痒似的,他没法得到满足。然而,张曼曼闭着眼享受,唇色红润,脸上的泪痕消失殆尽。
    他认命地轻叹一声,直起身体,热吻她的唇。
    算了,他的快乐不重要。
    消停之后,裴源下床扔掉避孕套,再折返上床黏她。他习惯性地伸腿夹住她,生怕她逃走,她习以为常,没多说什么,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
    偏偏裴源玩心大起,一会捏捏她的鼻子,一会捏捏她的耳朵,还要往她脖子上啃,缠得张曼曼激烈反抗。二人裸着身体相缠,欲火以极快的速度复燃,愣是多来了一回。
    第二日,张曼曼睁眼后,怀疑她肾虚了,腰酸软无力,腿酸痛不已,身上没有哪一块地方是好的。
    她朝裴源泄愤,而男人早上是很容易硬的。她在他身上一通折腾,他还没搞清楚状况,又想跟她来一次了,吓得张曼曼拔腿就跑。
    是真的跑。
    当然,这也不是完全被吓的,主要是张曼曼突然想起,她早上是没课,但要和参加A国数学建模比赛的队员商量点事,只能丢下裴源走了。
    裴源躺床上,捏捏眉心,深呼吸好几次,终于说服自己,不能把她抓回来多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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