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和我们是不一样的,那么你能不能让我先去他身上搜搜有没有那种药,好研究出来让我解除现在这个样子啊?”
工藤新一结合自己看到的东西和线索分析,猜测白鸟绘里的作风后才小心翼翼地问询,连他自己都为自己感到心酸,变成小孩子后不能和女朋友说明,还要拼命掩饰自己身份再追查线索。
结果撞到破碎世界观的事情不说,还被人家直接识破身份。
丢人,太丢人了,他名侦探的面子都没了。
“嗯”
白鸟绘里沉思,然后对着忐忑的工藤新一很痛快地挥手,“那你自己去找。”
“谢谢你。”
工藤新一的眼睛亮起来,他本想下意识地卖个小孩子的萌笑,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就掉马了,讪讪摸摸鼻子,见到白鸟绘里控制那把碎掉的短刀悬浮着,然后走到了死去的古杉原衣那里查看。
他才迅速跑到琴酒那里,在他黑大衣的口袋里找来找去,翻出一堆违禁军火后,他才拿出一个药瓶,看着熟知的标志和里面的胶囊欣喜。
“我找到了。”???
他刚一转头,就惊愕发现白鸟绘里不知何时就站在他背后,平静看着他找东西,见他注意到自己,她冲他点点头,然后手起掌落,毫不犹豫地敲到他后颈处,工藤新一二话不说晕了过去。
见最后这个人也倒下去,白鸟绘里蹲下身,伸手拿出被工藤新一握在手里的药瓶,不怎么感兴趣地看了它几眼,从里面取出几颗出来,然后在瓶子上下了小小的追踪符,再塞回他口袋里。
时政教的方法能彻底抹消一个人关于某段事的记忆,可是不适合现在的情况,她不能让看到付丧神的两人都失去这段记忆,那样必然会露馅,只能选择性地让他们记忆有所模糊。
比如把这件事改成古杉原衣想要杀她,结果遇到正在交易的琴酒,两人互相想要杀人灭口。
最后琴酒技胜一筹,黑暗里古杉原衣被射杀,而琴酒则是被这偷偷出现的小孩子偷袭,用脚踢晕,结果琴酒是假装的,然后在小孩子找东西时把来不及避开的小孩子打晕,准备动手杀他时,又被悄悄溜过来的她敲晕。
三人互相纠缠,而她只是个被无辜牵连的,最后关键时刻凭借自身微弱存在感给琴酒最后一击的普通人,完美。
在听完工藤新一的话后,白鸟绘里就有了这个念头,但为了保险,还是决定再稳固一层保障,最终敲定下个短暂有效的追踪符。
她看看工藤新一那双被改装过有强劲动力的鞋,觉得自己的计划毫无问题,藏药到本丸里,用灵力把琴酒东西放回去,再伪造好现场,然后伸手迅速结咒,在他们脑海里互相种下印咒,确保他们记忆更改,短时间内不会醒来,才缓缓出口气。
灵力消耗好大,累。
她起身准备抱着工藤新一出去,然后晃了晃,只感到身上一阵发麻,灵力乱窜,突然意识到一直以来在药研身上感觉到的违和感在哪里。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她意识有些朦胧,心里却无比清晰冷静,在身体无法控制直接倒下的那刻,她好像听到了有人边喊她名字边跑过来。
最后在视线陷入黑暗前,她看到那人焦急的神色,和那双透出悲伤的双眼。
白鸟绘里任由自己被他接住,迷迷糊糊地想,是太宰前辈啊。
他果然和她猜的那样,智谋超群,竟然这么快就能找到这里,还好一切都结束了。
然后,她再也感觉不到什么了。
第19章 醒过来了
沉睡在病床上的人呼吸均匀,脸色红润,但就是昏迷十几个小时后,都不见有转醒的迹象。
心急如焚的迹部景吾去和医生交流情况,太宰治留在病房守着,除了他之外,这个病房再也没有别人,也愈发显得清冷没有人气。
他阴沉着脸,将手放在白鸟绘里手腕处,沉稳有力的脉搏在跳动,连他的心也跟着在震颤,为什么就是醒不过来呢。
太宰治想到自己赶到时看见的场景,抱着小孩的白鸟绘里在他眼前浑身浴血地倒下,和几年前的回忆几乎一模一样。
简直是噩梦重现。
他有些难过地想,为什么总是要让他看见这样无能为力的事情呢,织田作是,白鸟绘里也是,他自以为能够掌握全局,命运却总是在你意料不到的地方给与你致命打击,一出手就夺走你最想挽留的人和事。
若是人类活在世上,就是用生命体验永远不变的经历,再不断失去最重要的东西,那么非要痛苦地延续生命,真的有意义吗?
织田作,你让我做个好人,来到光明的这一边,我做到了,可是现在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他将头埋在手心,放在病床边上,织田作,我到底该怎么办。
“天亮了啊。”
细微的声音小的不可思议,但是沉浸在回忆里的太宰治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猛地抬头,就看到白鸟绘里睁开双眼,静静看着窗外。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似乎在和一个无欲无求的神明接触,哪怕手里还握着她的手,但是距离却远隔九重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