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看在绘里酱和社长的关系上,他才懒得来呢,太宰治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指。
绘里酱去哪里了呢,自己好想去自杀一下,然后看她还能做出什么救助方式和反应来啊。
“所以,你们想了解些什么情况。”
说话的是一个紫灰色头发,眼角有泪痣,生的很俊美的男学生,他一开口,就在话语中显出长久居于人上的气质,不过这里的人几乎都是像他一样的天之骄子,除了气质各有不同外,几乎都能看出他们超于常人的自信。
凶手一直盯着这些人下手,已经有几个人惨遭毒手,哪怕这些权贵家族暗地里派了保镖,却还是有意外发生,也因此被某些人认为是幽灵杀人,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在保镖的守卫下,还能不断出现被害者。
所以在这里出现的,除了现世的警察和太宰治,还有和尚和阴阳师巫女一类人。
白鸟绘里默默蹲坐在这间屋子外界的空调上,手里捏着足以隐身的符咒,听着里面众人的问话回答。
“啊,大概线索我已经清楚了,请问可以有人带我去案发现场吗?”
即使在乱糟糟的争辩声里,太宰治的声音也很清晰地传到白鸟绘里耳朵里,毕竟她已经把那些无用的废话都过滤掉了。
她就坐在离那些阴阳道上生活的人们很近的窗外,这样他们都没能发现自己这个不久前才自学几招阴阳术的半吊子的灵力波动,还在争什么幽灵杀人和由谁处理的问题,这让白鸟绘里很怀疑他们是否有真材实料。
嗯,这样看的话,部分审神者就可以被安排进神社之类的吧,毕竟每一个审神者都是具有灵力才会被挑去维护历史的。
她无声地叹口气,在最后那场惨烈的战役过后,现在仅剩的同伴中,还会有人有勇气愿意接触和神道相关的事情吗?
“请随我来吧。”
赤司征十郎、迹部景吾和幸村精市对视一眼,果断邀请太宰治出去,他们已经受够那些听着看似很有道理但是完全帮助不了现状的神神叨叨了。
还有些人则是留在会议室没走,他们的观念各有不同,尤其是现在,在凶手不知是人是鬼,不知何时出现的情况下,还是呆在人群中接受保护比较好。
在路上,几人商量了一下,最后由赤司征十郎来介绍情况,因为他勉强也算是受害人之一。
“事情最早发生在半个月前,当时是个名门闺秀受害,被刀划得浑身是伤,几乎连面容都看不清了。”
赤司征十郎说到这个情景,也忍不住皱眉,然后接着叙说,“后来在三天后,是一名男子被杀害,从背后一击致命,凶手还特意摆放好玫瑰花在那人身边。”
“再接着,这件事已经引起高度重视,警察过来保护和侦察,但是就在这种情况下,又有人死去,统统是一刀毙命,手法干脆利落。但是女性均为脸部被毁,男性倒是没再见过摆放花卉的情况。”
“是这样啊,”太宰治低头思索,然后询问,“那么赤司君,介意告诉我你的情况吗?”
“我是受邀观看迹部的网球交流赛途中,发生变故的。”
赤司征十郎温和的神情变得凌厉,“当时我离迹部君名下的别墅很近,也是坐车去的,但在路上车辆撞到了一个小孩,在停下来查看时,那个小孩直接杀掉我的司机和保镖,最后不知道碰到什么东西,他变得很痛苦,嘶吼着,才被迫离去。”
“就和烟雾一样消散掉,所以才会有人猜测是幽灵作祟。”
一直悄悄跟在他们背后听着谈话的白鸟绘里,终于皱起眉,这个描述让她联想到了不好的东西啊。
“到了,这就是第一次案件发生的地方。”
在一旁不曾开口的幸村精市出声,他的眉眼精致而不女气,声音很柔和,黛蓝色的卷发搭在脸颊上,越发显得他风姿如玉。
嗯,虽然和太宰前辈一样是卷发,但是气质上却完全不同呢。
白鸟绘里看着几人进去舞蹈室,本想也进去看下情况,就看到落到最后进去的太宰治回头观望了四周一眼,期间在她这里停留几秒,才踏进门。
感觉好敏锐,但是从太宰前辈眼里印照出的景象里,自己还是不存在的,白鸟绘里思索,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
这件案子恐怕是两个不同的凶手作案,里面的那个大概就是普通凶杀案,不看也就算了。
毕竟现世的就该归法律管,不可被她轻易交接。
而现世无法管的,白鸟绘里眼神沉下来,那才是该由她来管的东西。
第11章 迫害一连
舞蹈室因为死过人,一直被封锁着,能很明显地看出光滑的地板上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太宰治很认真地在画着用粉笔画着人形白圈的位置上左右扫视,然后琢磨了一下,见到的不少隐秘的线索让他若有所思。
这里的证据可是赤诚地在告诉自己之前那些人的证词中有问题呢,不过还需要再去另外一个地方验证一下。
他回神对着三个涵养极佳,一直默默等待他的学生,露出他惯常用的开朗笑容,“这里的东西我大概清楚了,可以再带我去另外几处看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