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徐兰庭那样的人渣来说,哪怕对方已经心有所属那人渣也能趁机松土。蒋明卓见识过徐兰庭那样的人渣,自然不想成为那样的人。
蒋明卓:“陆恺,我以为我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确了。”
陆恺笑容一僵,讪讪地将手松了松,说:“我知道,我只是…控制不住。明哥,对不起。”
“下不为例。”蒋明卓扶着墙,兀自站直了。
一路到酒店蒋明卓都没有再说过话,似乎是醉得厉害,他双眸紧闭,长眉隐隐皱起,在闪烁的光线里显得冷漠又疏离。
陆恺将人送回酒店,一路上期期艾艾地想说话,可素来言辞犀利的人,却像是忽然哑了声,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抿着唇看着蒋明卓进了卫生间。
他静静地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借着整理资料的名义,等着蒋明卓出来。
正如他所说,他根本控住不住…他控制不住地想接近,哪怕蒋明卓都那样明确地拒绝了他。可他还是像一只扑火的飞蛾,就算烧成了灰,也想靠近。
蒋明卓就是那团火,让他本能地想靠近。
要是放在多年前,他还是那个跟在蒋明卓身后的“小豆芽”,蒋明卓一个眼神就能让他望而却步。
可现在,他已经从华尔街功成身退,名利双收。蒋明卓带着醉意的脸,说话时张合的唇,锋利得不近人情的眉眼,无一不激起他占有的欲望。
他自问没有办法就此放手。尤其是在看见了蒋明卓为情受伤的模样,他只想陪在他身边,一刻不离。
沈知夏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陆恺任由电话响了一会儿,可那人丝毫不知道放弃,打了一遍又一遍。
于是,陆恺接起了电话…
浴室的水声渐收,陆恺深深呼吸了一会儿,有点紧张地看着从浴室出来的人。
陆恺:“沈知夏刚刚打来了,我见你在洗澡,就接了…”他顿了顿,又说,“你要打回去吗?”
“不必。”蒋明卓丝毫不在意一般,要不是陆恺刚刚才见过他黯然神伤的样子,几乎都要相信他是真的不在乎。
在陆恺出声之前,蒋明卓说:“你还有事?”
自然是没有…陆恺终于起身,离开时,他将唇抿狠狠抿了抿,鼓足了勇气,说:“明哥,我可以…等,一直等。”
蒋明卓皱着眉头看着他,在那样冷漠的视线下,陆恺的声音都开始颤抖,可他还是坚定地迎上了蒋明卓的目光。
“我不会放弃的,你就当我犯贱吧。明哥,你不知道,当年我是怎么离开你,这些年又是怎么费劲力气地靠近你的。”
门嘭地一声关上了,蒋明卓叹了口气——他没有资格怪别人犯贱,那种忍不住想犯贱的冲动,他认认真真感受了五年。
最终,他也没有打回给沈知夏,亦没有询问陆恺和沈知夏之间的对话。
他懒得管,也不想管,更不想听见沈知夏的任何消息。
蒋明卓没有想到,他最不想见的人,连夜买了机票,踏上了飞往华盛顿的航班。
翌日的见面进行得很顺利。ken是个大胆的投资人,在谨慎地评估了风险之后,跃跃欲试地签下了初步的合作合同。
只是,初步的投资金额并不多。不过,对于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明夏集团来说,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
陆恺显得比蒋明卓这个老板还开心,连连说要请ken吃饭。
蒋明卓心情也不错,“还是我请,就当是谢谢两位。”
陆恺介绍了一家川菜馆,他知道蒋明卓喜欢吃辣,来美国的第一年,陆恺就想象着带蒋明卓来这里吃饭的场景。
现在,也算是梦想成真。
席间,ken被辣得眼泪直流,却还不是忍不住吃了一口又一口。
蒋明卓笑着说:“ken,这就是川菜的魅力。”
Ken吐了吐舌头,夸张地耸了耸肩,“谁让我就是爱这个味道。”说完,他又看了看同样被辣得眼眶通红的陆恺。
Ken:“kai,我从来没见你吃过辣的食物,”ken眨了眨眼,笑着说。“你这算不算‘爱屋及乌’?”
陆恺被呛得咳了起来,只能低头猛地灌了一口水。
蒋明卓:“ken,俗语可不能这么乱用。”
Ken哈哈大笑,还不忘给陆恺拍背顺气,毫无诚意地说着sorry。
吃过饭,ken跟陆恺告别,临别前还偷偷凑到陆恺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弄得陆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蒋明卓没有过问。
“明哥,你要回酒店吗?”陆恺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蒋明卓一扭头脑就回去了。
蒋明卓似乎并没有看出旁边这人千转百折的心思,双手插袋,漫不经心地走在宾夕法尼亚大街上。
“随便走走散散心。”
“好!”陆恺高兴得笑了起来。蒋明卓微微侧目,放佛看见了陆恺背后甩个不停的尾巴。
不知不觉走到了一间低调的清吧里,不知怎么回事,蒋明卓最近忽然爱上了喝酒,酒精篡夺意识,将人推向混沌的那一刻,真的特别放松。
一杯又一杯。一向不擅长喝酒的人,喝起来却停不下来。蒋明卓终于能隐隐理解沈知夏三天两头闹着要喝冰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