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听到她的声音便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尾巴,以示他听到了。
不过方晓不知道他怎么想,她以为他是痛得完全失去神智了,以至于只能动一下尾巴,顿时感到有些窒闷。
这窒闷主要是因为她见不得血。
以往,在医院看到病人抽血心里都会被震撼到。因为,那些病人离死亡很近,她认识的病人也离死亡很近。
方晓坐了一会,感觉天应该快黑了,而敞沙早走了。
他就这样,把她送进了笼子里。
如果这是一种威胁方式,那么她接受,就看谁能耗得更久。
到现在为止,方晓没有听见一声机械提示音,她还真想听听。
怎么才能听到机械提示音呢?
一,美人计。
二,苦肉计。
目前只有这两种方法。
美人计,应该怎么使?
方晓之前经历过浑身汗湿,现在裙子和内衣内裤都不完全干净,都有汗味。
即使再漂亮的女人,那汗也不可能是清香的。
方晓现在也觉得难受,也想脱了全身衣服,找到一个地方洗澡,然而现在的情境,注定她不能够享受那样的一个洗澡时时光。
但是,脱一两件她还是挺愿意的。
本来,还想全脱,但是晚上温度会下降,她得留一两件衣服保暖,不然感冒了就糟了。
男人没勾到,把自己折了进去。
而苦肉计,当然是……哭了。
因为她就会哭嘛。
美人计和苦肉计搭配,可以了,完美。
于是,方晓先……脱内裤。
只要是兽人都很敏感,马上就能……
方晓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啊,第一时间就很抗拒,但是第二时间想开了,第三时间已经将内裤脱下来,第四时间将内裤放在笼子内某个角落,并且与肌肤相贴那一面成为外层……
她的鞋已经没了,不知道到哪去了。
她现在没穿鞋。
她一边考虑什么时候脱第二件,一边百无聊赖,靠在笼子内,酝酿着眼泪。
当眼泪出来时,她的眼睛微红,同时鼻头发酸,然后吸了吸,抽噎着,没说话,只是泪珠从脸上滑落,一部分掉在胸前,一部分迅速从高空直坠而下,落到水里。
水池瞬时漾出一小圈涟漪,持续漾开。
低头的卡利早就闻到那雌性的某个地方的味道了,也知道她不知因何原因在哭,但他之前受过安纤纤的背叛,所以,现在对方晓还真没什么感觉。
他唯一的想法就是这雌性做的行为看不出破绽,但仔细想,又有点刻意。
她之前喊他时说话的语气明明是轻快温柔的,现在怎么换了一副样子了?
女人就是难搞。
“叮!好感度20,当前卡利好感度为20。我的天啊,你究竟做了什么!适可而止!”
方晓听到机械提示音的前一秒还很感动,但听完后一点都不感动,不仅如此,她还将内裤扔了,从高空扔下水池。
据她观测,卡利的下半身为蛇尾,而那些蛇尾几乎全部浸泡在辣椒水里,而蛇类生殖器也在蛇尾巴某处,不知道她的内裤会不会对他形成刺激。
有些人,表面是谦谦君子,暗地里猪狗不如。
她要看看这卡利有没有这怪癖。
连安纤纤那种脸上写着“我有问题”的女人也看不透。
被污蔑后不仅不尝试为自己澄清,反而颓靡不振,直至死亡。
这男人,到底在想什么,单细胞生物,想得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