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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
    ……
    善逸看了眼客厅里气得拿抱枕砸人的姐姐,以及站着一动不动、满脸平静的富冈,心情尤为复杂。
    一个不安分的暴走族学渣和超级学生会会长之间的纠葛一直持续到了现在。
    #3
    幷盛。
    夜色如水,雫由关上手机,和弟弟打了电话后就有些发困了。住在这清静安宁的地方已经过去了一个多礼拜,日复一日的咸鱼生活让她闲得发慌,可她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关于工作的安排。
    所以说,真的是有钱了不起,说是说再有钱也钱买不来时间,可他们用钱买了她一个多礼拜的青春了啊。
    习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一开始的时候她还觉得咸鱼的生活很让人忐忑不安,可过去了几天,她适应了平淡而毫无波澜的生活以后,反倒是要忘记了那段忙碌的岁月了。
    咸鱼确实挺好的,啥也不用干还能白拿钱……好像有点明白港黑分部的那些人了,确实,社畜累了些,有的时候还吃力不讨好。
    “您该睡了。”草壁坐在走廊上,背对着庭院和月光,硬朗的五官被柔化了不少,看得雫由有些恍惚。
    之前租的公寓因为毁约的事被迫退了租,她也顺理成章在这宽敞又没几个人住的大宅子里住了下来,一日三餐都不用愁,除了没法和弟弟在一块有些遗憾外,生活很美满。
    “呐呐,草壁先生,老总什么时候回来呢?”
    “恭先生的话,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吧。”也不用问,那位幷盛狂热分子必定是一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还真是无聊啊,房子也没其他人,建那么大做什么呢,不是浪费资源么呢? ”说到这,她忍不住回想起了那个凤眼黑发的男人。
    就算是他在也好啊,好歹她也不用老是对着草壁那张太成熟的脸了,感觉审美都要往他身上靠了。
    草壁忽然感到一股恶寒,感觉有被冒犯到。
    “希望老总明天能够想起来给我安排工作。”她叹了口气。
    她管云雀、也就是风纪财团的老板叫老总,虽然草壁一再强调那位未必喜欢她这么叫,但她表示连面也没见到的人叫什么压根不必讲究,也就只好随了她了。
    反正在那位心中,她就是特别的存在,或许她就是有本事能够让那个人改变主意。
    深夜,万籁俱寂,雫由早早睡下。
    而防护门系统有了反应,守到深夜的草壁一觉察到动静便到前门去迎接,可刚到庭院,就见一身黑西装打扮的云雀已经站在了雫由的门外。
    他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云雀那清瘦的背影。
    障子门被轻轻推开,月光从门缝泄流而入,云雀偏头看向那边躺在榻榻米上睡得并不**稳的雫由。
    藉由着皎洁的月光他看清了她此刻的神情——紧蹙着眉,似乎在忍耐着疼痛,在被团里的她偶尔翻身,很快他便看出她睡得不安稳的原因。
    腰背。
    只是一眼,他毫不留恋地抽回视线,再带上门,回头看向在庭院里站好的草壁。
    “哲。”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有着别样的魅力。
    “是,恭先生有什么吩咐?”
    草壁应声,却还是忍不住为他刚刚所做的事感到诧异。跟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从来不见他对谁如此仁慈,而他对雫由实在是很有耐心了,甚至大半夜一回家就来看她。
    放在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
    #4
    “结婚的事情你们怎么看?我们这边不想办的太铺张,一切从简就行了,摆几桌请几个人做个见证最好。”说白了就是不想多给钱,甚至想空手套白狼白女票一个老婆。
    雫由面上维持着优雅的笑容,实际上她已经在心里用加特林把那对极品母子扫射了一遍又一遍,而知道实情的齐木在一旁没出声,虽然平常他并不爱参合这种事,不过看表姐吃瘪觉得有趣才留下来的。
    久留美平时虽然为人随和,但也被这对母子恶心到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很护短的,尤其雫由一家经历坎坷更值得人同情。
    “莴寺太太,您的一些看法我个人不太赞同,都是女人,您也知道结婚的事情不能这么随便的。”
    “齐木太太,你的看法我也不赞同。这些话说来有些欠妥,但我还是得说,你看小小年纪就失去了父母、这样不安定的背景下想必也没怎么接受过良好的教养,还带着个拖油瓶弟弟,差不多点就可以了。”
    “妈,结婚以后还得抚养她弟弟吗?”麻宝男抓着母亲的衣服,皱眉道,“本来多养一个人就已经够吃力了,为什么非得养多一个吃白饭的?”
    咔。
    似乎是什么破碎的声音。齐木看过去,就见雫由手里的杯子出现了裂痕,但他很好心地用超能力防止水洒出来,要是被一杯水搞砸了接下来的大戏多不划算。
    莴寺太太是个一看就很精明且攻于算计的女人,要不然也不至于养出一个那样没有主见的儿子。几句话下来雫由多少看清了他们母子俩的嘴脸了,现在他们一唱一和的,不仅是把她,而且还连同她最爱的弟弟以及齐木一家的尊严放在脚底踩踏着。
    不能忍。
    齐木饶有兴趣地看过去,期待她之后会怎么做。
    弟弟被拿出来说事让她想给他们来一套港黑酷刑大餐——天知道她又多么想他们捆起来、踹一脚让他们咬着台阶,用力踹后脑勺把下颚骨磕烂,往胸口再补上三枪,结束这一对社会毒瘤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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