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不要?
可还没弄清楚这中间究竟有些什么是他不知道的,使得他们之间明明很好,却忽然被叫了暂停,平白挟走叁年光阴。
于是他说:“我要个明白。”
差一点点,差一点点就心软了。
孟槐烟也捧着他的脸,视线相交片刻,忽而凑上去吻他。只是吻,像是他们多年前第一次唇与唇的触碰,并不深入,直到两人都尝到微涩的眼泪,她后退一些,望着他。
江戍无从得知孟槐烟的情绪如何建立,又如何轰然倒塌。
他只隐约感觉到,这回的示好同那天夜里的蓄意勾引,并不相同。
江戍有那样多的不明白,孟槐烟同样也有。可她一时间说不出他要听的所谓“明白”,似乎有太多东西横亘在二人之间,教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亦不知该向谁去讨要。
言语此时仿佛失效,她喉咙里艰涩,理不出话头,只好又吻他一下,再一下。
江戍捧着她的脸,固定住:“说话。”
孟槐烟动不了,也吻不了他,只能看着他的眼睛。
半晌,她说:“我很想你。”
她同从前一样表情达意起来直白热烈,而江戍往往是招架不住的,可没料到的是即便过去这么久,他在这一点上却依旧毫无长进。
如果她说想他,那么他便一分也否认不了对她怀有同样的,甚至是更深一层的念想。
她一说想他,他便只想立刻抱她,吻她,完完整整拥有她。
行随心动,江戍低头吻过去,将她垂下的眼泪一同卷入腹中。不同于孟槐烟的,江戍的吻向来热烈,他捏着她的下颌,舌头钻入她口中一阵挞伐,继而去吸食幼嫩的舌尖,逗弄够了便安抚着吮咬孟槐烟的唇瓣。
吻到正酣,二人皆是重重的喘息。江戍趁她不备,握住她的腰,一下便把人抱到自己腿上。
孟槐烟跨坐着在他身上,贴身的连衣裙顺势向上抽起,半露出挺翘的臀肉来。江戍不怎么看得清楚,手心里却实打实地感受到一切。
江戍是极爱她的臀肉的,滑腻,紧实,手下大肆揉捏起来,孟槐烟便向后小幅度地撅起屁股送进他手掌里。忽而被他触到一层单薄的布料,是她为了搭今天的衣服穿的丁字裤。
江戍抓住那布料攥在手里,勒成更细的一道,突然向上一提,孟槐烟应声发出难耐的喘。她越是叫,江戍就越是坏心地多拉扯几下,小穴久未有人光顾,被江戍这么一折腾顿时潺潺流出水来。
“别……不要这样……”孟槐烟抵着江戍的肩膀推拒。
江戍看她一眼,当真停了,甚至绅士地将她的裙子往下拉回原位。
“坐回去吧。”江戍说,见孟槐烟还愣着,便又道,“要我抱过去?”
这下孟槐烟更是无所适从了。
眼见江戍真要动手把她塞回副驾驶,孟槐烟匆忙抓紧江戍的椅背,急急道:“不要!”
江戍看她一副赖在自己身上的样子,娇憨可爱一如从前,好像他们之间从未有过分隔,心里头顿时温软,面上还严肃着:“要,还是不要?”
不料孟槐烟看他半晌,下了大决心似的,自己又把裙摆拉到了上面,甚至比先前更往上些,卡在腰间,然后抓着江戍的手搭在自己屁股上,像是怕他再松开,就摁住不放,屁股乖乖在他手里蹭,语气很是委屈。
“要的。”
江戍本意是逗弄她,结果却作用到自己身上。
欲望本就烧得热烈,这下又添新柴,下身硬挺得愈发厉害。
江戍解开扣子,将裤子向下拉扯,性器已将内裤顶起一个大包。
孟槐烟偷偷低头看,却被抓了个现行。
江戍见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看向窗外,忽然手下一个用力将她摁坐在自己的性器上,不给她任何反应的机会,狠狠地向上顶弄。孟槐烟未做防备,顿时发出急促的喘息。
即便是中间还有两层阻隔,仍能感受到那软软嫩嫩的穴乖巧地接受操弄。江戍没停下,只是放缓了速度,动作的间歇伸手将性器从内裤里释放出来。
孟槐烟本是闭着眼,被忽然滚烫起来的触感惊得睁开眼睛,眼见深红的龟头直直朝自己戳过来,吓得瑟缩一下。
江戍没给她退的机会,将她的内裤拨到一边,握着性器对准了上去就是一通研磨。龟头碾过那粒胀大的阴蒂,一路操开被润湿的阴唇戳到会阴,来回几下茎身便也沾满了透明的淫液。
车内空间逼仄,江戍不大好动作,于是拍拍孟槐烟的屁股:“自己动。”
孟槐烟便扶着江戍的肩,抬臀拿穴去一前一后地磨。她控制不住两人性器相触时直冲颅顶的快意,又不敢喘得过分大声,很是憋闷。
江戍把她折腾够了,也使自己忍得足够辛苦,伸手在她身下摸到一手的水,便不再忍了。终于在孟槐烟抬臀过来的档口一下子插进去,甫一插入,两人齐齐发出惬意的喟叹。
太久没尝到她,内里是如初的火热缠人。
一进去,四周的软肉就热情包裹上来,紧紧贴着阴茎。江戍动一下,里头便痴缠着不让动弹,只有快而狠地操干时,那张小嘴才反应不及,只能无措地张着小口儿吃他。
孟槐烟太久没同他这样,更没同除他之外的任何人这样,心里头恨不得被江戍以最深最狠的动作钉在这里,略恢复青涩的身体却不允许,迭来的高潮快使她禁不住这场性事,于是伏在他肩头哀哀地小声求:“慢些,慢些……”
“你这里,不是这么说的。”
江戍更用力顶一下,将她的哀求顶碎在喉间。
孟槐烟的兴奋点浅,江戍根本不需要插多深就能教她绞着穴儿浑身发抖。江戍熟稔她的身体甚至甚过各式型号的相机,他故意朝着记忆里那几个位置戳,如愿换来孟槐烟猫儿一样的喘叫。
“江戍……江戍……你别这样……啊……”
求着求着就被中途篡改成了暧昧的呻吟。
“故意穿这样的裙子,嗯?”江戍说着,重重一顶。
孟槐烟大脑已然无法思考,长长“啊”一声后讨饶:“不穿了,不穿了……”
“公主抱?”又是一顶。
“酒吧?”再一下。
孟槐烟压根没想起来这是哪一茬,江戍还在自顾跟她算着账。
“金丝雀?”江戍顶弄着,“只许做我的金丝雀。”
接下来不管他再说什么,孟槐烟都只乖乖应“是”“好”“我错了”。
江戍越是翻旧账就越是把自己气到,索性将座椅放平,一个翻身把孟槐烟压在身下,抓着她的腿根用力操干起来。
孟槐烟抓紧了椅子两侧,却见自己两腿大张着,好似最为人不齿的荡妇,本就因性事晕出红来的脸颊上瞬时更红了。
江戍俯下身,寻她的唇来吻。
再往下,视线落在那处绑带下的乳沟。江戍舔上去,拿舌头挤进那道深陷的沟里一伸一缩地戳。孟槐烟抱住他的脑袋,他便再上去吻她,操得急时吻势也疾,身下动作缓和时,吻却不见得能缓和下来。
好不容易嘴上放过她,她偏又一遍遍叫他的名字。
“江戍……江戍……”
“叫什么?”
孟槐烟这下没立刻回应,等到江戍不满地干她,才终于哭着开口:“老公……”
时间恍惚间仿佛与多年前重迭,只是比那时平添了许多波折。如果要有那么些阅历才能真正配得上来爱人,那这两人应当恍若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