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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金水躬身立在一旁,见状只暗道果真生的好看的就是占便宜些,再适时的落两滴泪,端的就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太…”
    乾元帝顿了一下,“废太子那边又出了何事?”
    余丰宝将毒药从袖子里取了出来,“请皇上看看此物。”
    李金水接过后将东西打开,只见油纸包着的里头是白色的粉末,他惊呼一声,“是鹤顶红!”
    粉末撒落了一地,李金水作势就要打余丰宝,“好你个余丰宝,居然敢行刺皇上,来人啊……”
    乾元帝喝道:“住手!”
    李金水狠狠地瞪了余丰宝一眼,退到了一旁。
    余丰宝又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哽咽着道:“奴才初来宫中,便被派去伺候废太子,自问本本分分从未有过逾矩的时候,不想刚才去御膳房取午膳的时候,被一个管事的公公叫了去,他带奴才去了趟慎刑司,然后把这鹤顶红交给了奴才,让奴才将这毒药放进废太子的饮食中。若是奴才不从,他便要将奴才打入慎刑司,奴才人微言轻,死不足惜。可是废太子他到底是皇上的骨血,虽曾经放下大错,但是皇上已经给了他惩罚,如今废太子身上的伤还未痊愈,若是再被歹人下毒害死,奴才实在不忍心,所以冒死求见皇上,请皇上务必救救主子啊。”
    他说的声泪俱下,说完又一个劲的磕头。
    “砰砰砰”的磕头声,每一下都似乎撞进了乾元帝的心里。
    “你可知道那管事太监是谁?”
    余丰宝摇头,“奴才不知,去慎刑司的路上奴才也问了,可是他不说,只让奴才闭嘴。不过奴才认得他的样貌。”
    乾元帝静默了良久。
    余丰宝也跟着松了口气,他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无论下毒还是不下毒都是个死字,索性那就闹大了吧,闹到人尽皆知,皇上都知道了,想来背后之人就算想动手也没那么大胆子吧。
    “李金水,去查!”
    林金水临出去的时候,对着余丰宝打了个手势。
    余丰宝忙磕头道:“废太子如今还没吃饭,奴才先告退了。”说完就随着李金水一道出了养心殿。
    消息传回东宫的时候,谢承安的神色缓和了许多。
    暗卫也松了口气,“奴才远远的便听见了余公公的哭声,他哭的伤心,几度都哽咽的说不话了,许是他的哭声感动了皇上,皇上竟然没怪罪,将人叫进了养心殿里。”
    谢承安勾着唇角。
    余丰宝竟然这么爱他吗?竟然不惜冒着被砍头的风险,去养心殿找皇上为他求情?
    作者有话要说:  谢承安一把将余丰宝搂进怀里:没想到阿宝居然这么爱本宫。
    余丰宝忙摆手:殿下,你误会了,我只是想保命而已,你着实是想多了。
    谢承安:我不听,我不听,你就是爱我的。
    余丰宝:好吧!你赢了。感谢在20200805 18:11:34~20200806 22:27:2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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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余丰宝去御膳房拿了午膳,又见几个小宫女怀里抱着彩纸,心里便想着横竖这回是难逃一死了,于是又折身去了内务府花了些碎银子买了些别人挑剩下的,打算留着过年用。
    他虽不知道今儿带他去慎刑司的太监是谁,但是在这宫里随便提溜个人出来,一定都是他得罪不起的。
    况且他本就是卑贱如尘埃般的存在,别人只消动动手指便能悄无身息的要了他的小命。
    索性能活一日是一日吧。
    回到东宫的时候,隔着老远便见到谢承安朝着他这头张望,定是饿急了,否则平日里才不会这般呢。他紧走几步进了屋子里,将饭菜拿出来摆好。
    “殿下赶紧趁热吃吧。”
    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点的暗哑。
    谢承安见他跟额头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头也红红的,又见了他也不说话,只安静的坐下,低着头扒拉着碗里的饭,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真要论起来,若不是因为他的连累,依着余丰宝的聪明劲也不至于会过的这么凄惨吧。
    “别光吃饭,也吃点菜。”
    他夹了一筷子菜放进余丰宝的碗里。
    一路上强忍着泪意的余丰宝,就在这一刻忽然绷不住了。
    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他在家时就不得宠爱,干最累最脏的活不说,但凡有什么好吃的,父母皆都是紧着哥哥和弟弟妹妹们,从未想到过他,他觉得自己活的像是一团空气似的。
    今年因为两个哥哥的婚事,他被父母卖进了宫里当了太监。
    他也不怨天尤人,安慰自己好歹进了宫也算是条活路,最起码饿不着冻不着,还有地方住,他这个人原也没什么大的理想抱负,只想安安静静的活着。
    可是怎么就那么难呢?
    谢承安见余丰宝瘦削的背一抽一抽的,便察觉出了不对劲来。
    “可是在外头受人欺负了?你告诉本宫,本宫替你收拾他们去。”
    可不是嘛,慎刑司里走一遭,别说受刑了,光看一眼就够人受的。
    余丰宝吸了吸鼻子,抬起头的时候,眼里还噙着泪花,看的谢承安心头一阵钝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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