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勒曼。」海玉旒看着推门进入她在法国巴黎蒙马特区古董店里的高大男人,是跟她老死不相往来负责圣殿骑士团中东事务以及阿拉伯国防部长也是沙国皇室成员萨勒曼布拉齐兹亲王,未来可能的王储继承人之一。
「你不该又做傻事。」萨勒曼西装笔挺系着红色丝质领带,脸上带着花花公子般微笑,但是语气严肃地警告,不过几天海玉旒又做了让安德鲁大发雷霆、陷圣殿骑士团核心成员于危险的事,这次有人进了医院。
「你来警告我?管好你自己的事吧。」海玉旒带着无所谓的笑继续整理桌上古董店里准备上架的商品,她和圣殿骑士团的现任会长安德鲁曾是情人。
年轻一辈成员几乎都见过长袖善舞的安德鲁身边曾有过这么一个肤白唇红的中国娃娃。目前两人处于水火不容状态,许多成员包括安德鲁本人都称她为『魔女』,传说她跟圣殿骑士团死对头十叁氏族合作,洩露骑士团的秘密,又有人说她自东方带来黑魔法。即将成为心理医师的她向来都只有一笑置之,从来不说明,故意让人猜测般。
「你知道我来跟你要夏雪。」萨勒曼瀟洒地在店里古董沙发坐下。
「我又没将她藏起来,你要她为你工作就亲自去问她嘛。」海玉旒双手一摊,又继续用布擦拭有灰尘物品。
海玉旒刚从美国搬到巴黎时,拿传家古董开店做起生意初期,刚好在露天市集买菜遇上夏雪在一旁跳蚤市场卖古物,几个月后海玉旒见夏雪颇懂古物,开价实在,又都是华人,两人还满投缘着情形下就请她到店里工作,这样包括採购古物也有人可以处理。海玉旒只消在店里偶尔出现。
「她去了哪?」
「不知道。」海玉旒专心地拿起细毛刷清理物品细部灰尘,不耐烦地回道。
「你会不知道?」萨勒曼笑着摇摇头,这位被宠坏的中国皇族后代连说谎都不打草稿,还脸不红气不喘,她消息灵通得很,老是打坏安德鲁各项计画,不知道是否如传言所说消息都从十叁氏族而来就是了。
海玉旒放下刷子,在桌子后方深咖啡色原木组合成没有任何钉子痕的古董作家椅上坐下,靠在葫芦型同色直条木头排成的鏤空椅背,双手放在由背后一根木头圆弧下来的扶手上。
她其实是受夏雪之託,要用消失一阵子逼萨勒曼现身,不然他老是请人送钱来,自己不来,让夏雪觉得他不诚恳。
海玉旒十分明白他明地说要请细心又熟悉中国、中东和西亚各国歷史还会许多语言的夏雪当他秘书,还送来支票写着好几个零,暗地其实是想她当情妇或是老婆之一,不然天下之大,他萨勒曼怎会找不到秘书,而且还敢找江湖上人人皆知圣殿骑士团会长安德鲁死对头海玉旒员工。
此时夏雪正按她的话躲在楼梯上偷听呢。
海玉旒听过些传闻,也知道夏雪在等待某个男人,手掌有个红色胎记,多年前她正好看过萨勒曼手中有个红色胎记。
「她跟我走或是我抓你回去。」萨勒曼察觉楼梯上似乎有人影在动,他知道夏雪在这里,直接威胁海玉旒。
「我跟你走。」夏雪一听沉不住气,没办法继续吊萨勒曼味口,边说边由楼梯上走下来。
海玉旒无奈地起身走进后方办公室,她知道夏雪担心她病情,怕她被抓去虐待就掛了,但是被抓走…...她是否就能见到朝思慕想的人?但她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她自己也逐渐搞不清楚。
「我们走。」萨勒曼起身拉着夏雪手腕就要往外走。
「你得给我几天交办工作和搬家。」夏雪甩开他的手。
「不,海玉旒会处理,今天你就得跟我走。」萨勒曼从英文改说阿拉伯文,他不想让海玉旒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
他重新拉起她垂在身旁的手臂,拉她走出门,在街上转了几个弯,最后将她塞进一台等在路旁的加长型黑色车子。
「往后你只要在阿拉伯都得穿罩袍。」萨勒曼打量她身上设计师品牌短得不能再短的双层蕾丝白洋装和红色高跟鞋。夏雪染金发戴绿色角膜变色片,唇涂了一层红鲜色,看似俄国或东欧国家某些接近远东地区人种。萨勒曼手上的资料没有多少关于眼前这个华人女子,只有一些基本身高、体重、眼色、发色,及护照、身份证之类身份证件影本,没父没母也没有任何亲人。
「你意思是说我不要穿这么漂亮就是。」夏雪心里开始有个坏坏的主意。
「穿上罩袍看上去都一样。」萨勒曼说这话时不知道往后他会为这句话后悔。
萨勒曼升起前座司机后方的黑色隔音玻璃,脱下身上英国手工西服,松开领带,解开胸前几颗扣子,最后拿下袖扣放在西服口袋里,将脱下的衣物丢在前方相对着的座位上。
「过来。」萨勒曼闭上眼,身体往皮製汽车椅背靠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时间要到机场车流量很大还要在车内待上一阵子。
一秒、两秒、叁秒…他没等到夏雪主动接近他,张开眼将坐在他身旁的夏雪拉着跨坐在他身上。
「你!」夏雪满脸气奋推打着他。他要的总是她的身体,不管他记不记得她,千年来都一样?!
「女人!」萨勒曼将她双手扭到她背后抓住,狠狠吻她,阻止她继续惹他生气。从眼神他知道夏雪也要他的,只是不知道在坚持些什么,资料里明明说她追求者甚多,常跟不同男人周旋。
待夏雪忍不住投入这个吻,萨勒曼不再钳制她的双手,大掌拉开她背后拉鍊,洋装滑落她肩头,萨勒曼这才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穿。
「你这个小恶魔。」他在她耳边轻声说,说完舔咬着她耳廓。伸手脱掉她高跟鞋后,手换扯着自己的腰带,一手用力捏住她腰间,让她无法收回弯着跨坐他身上的双腿。
他…...竟然想在车子里…...。
「啊!」夏雪还来不及多想就痛得喊出声。他丝毫不温柔地进入她的身体,薄唇在她胸前留连,手扯着她的细发。夏雪手按着他的肩膀,在他肩上留下长指甲的弧型印子。小空间里充满情慾。
许久,他着装完将背对着他还在不高兴的夏雪洋装背后拉鍊拉上,弯身替她穿上鞋子。
私人飞机已在法国巴黎戴高乐机场停机坪等候多时,加长型黑色轿车直接驶进专停小飞机的停机坪。
他一度使用民间私人商务航空小飞机,直到王室坚持他升任国防部长的安全问题,他才开始使用私人专机,但只请了飞机正副驾驶,他是随和的人,繁文縟节在母国他已受够。
机上有个客厅,小厨房,房间和全套卫浴设备。
「你的寝宫要买什么家具?」萨勒曼看着桌上他早请人准备好的各种型录。问着走出浴室来到充当客厅空间的夏雪。
「IKEA。」寝宫?她要去住后宫?好啊,那萨勒曼铁定用不惯这种便宜货,就不会过来。
萨勒曼找出瑞典的跨国居家用品零售商阿拉伯版型录丢给夏雪。
「简直是性别歧视。」夏雪发现所有女模的身影不是被修掉就是把女模修图成男人,她不屑的说。
「各国都有各国的风俗民情。」萨勒曼知道夏雪故意想激怒他。他自小在瑞士贵族学校受教育,又在英国牛津和剑桥大学受过高等教育,没有一般国内百姓深刻的男女有别观念,但是他却深知不同国度和种族有不同的文化需被尊重。
夏雪打开萨勒曼放在她面前的崭新笔记型电脑,想上网看些东西排遣心里不满。
「这是?」夏雪被突然接近在她桌上放下许多资料的萨勒曼吓一跳。
「我国文件格式,现况和政府结构,邦交国列表,在各国大使馆地址,我在各国房產的电话地址,公务手机,我接下来的每日行程表,我在沙国办公室和住家的地址电话。还有你的职责清单。文件帮我分类。」萨勒曼动手翻翻内容后告诉她。
「现在就要开始工作」夏雪睁大眼看着他。
「对。」要不然他在那忙着,而这女人间间没事做,还没到家就困在自己的情绪里,之后处处拘谨的生活不闷死她才怪。
「你不怕我告诉海玉旒文件内容?」夏雪手放在桌上撑住下巴看着他。
「你会吗?」萨勒曼反问。海玉旒消息灵通几乎什么都知道,连圣殿骑士团旗下财產之一,位于美国境内价值连城的私人海岛她都去过。
夏雪不置可否笑笑。
「女性用的黑袍在机舱后方卧室床上,下机前要穿上。」萨勒曼说完,见她翻开文件就回到自己座位投入工作,没理会她的不开心。
萨勒曼拉开盖住手臂白袍宽大袖子看看手腕上的表,就快返抵国门。他为床上沉睡中的夏雪戴上一枚蓝宝石镶碎鑽的订婚戒。国家戒律甚严,虽然今日女人已可开车,夏雪以他秘书身分在都是男人的政府机构出入也无所谓,但夏雪如跟在他身旁日夜同进同出,要是传开来,两人没有婚约在他的国家可是有罪。更何况,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亲王,夫人请您有空回宫一趟看看孩子。」司机恭敬地低头站在车门边。
「好。」萨勒曼不带感情的回着,平常他以工作为主不住皇宫而住在离办公室近的别宫。
什么夫人和小孩…...他已经结婚还有小孩?
穿着黑色长袍和只露出两个眼睛的头巾,夏雪往后退了几步,握紧手上包包把手,阻止晕眩感觉。她摸到手上多出个起码四克拉的戒指,但她无心去看这枚必定是价值不斐指环长什么样子。没有求婚或是任何的仪式,他这样似乎宣示她只是他的情妇之一,他用钱买来的宠物。
「你身体不舒服?」萨勒曼扶住她手臂。
「没事,只是坐太久的飞机。」头巾下闷闷的声音教萨勒曼分不清到底是布料还是她的情绪影响。
夏雪不是不知道这里是伊斯兰教为主体的国家,大部份男人都能娶四个老婆,更何况萨勒曼是王公贵族,后宫要多少女人就能有多少,况且女人们搞不好还自己贴上来。
传说国王有叁个老婆,第四个老婆都是留着各族进贡女人一夜情用,晚上结婚,隔天早上国王就将第四个老婆赶出门,离婚只消男人站在门口示眾喊叁次不要这个女人就离婚了。
当年为等待萨勒曼转世再续前缘,她跟十叁氏族换来永生,如果没有遇见真爱,她将被诅咒永世为人,继续以这个千年躯壳在红尘间游荡。
这里的女性没有婚姻自主权,90年代有个公主到英国念书,后来嫁了个外国人,回国后就算她是皇室的一员还是被处以乱石打死的刑罚。
夏雪经歷过保守的古代中国,但是中国人自古只能有一个合法老婆,不管有几个小老婆就算眾人皆知但也是个不能说的秘密,就算是皇帝也只有一个正宫娘娘。
萨勒曼能娶四个地位相同的老婆…...如果都不是四个太太都是回教女人或老公也可娶多个老婆的美国摩门教女人…...依女人的忌妒天性一个家不吵翻了才怪。
车子离开机场开到首府近郊某个寧静区域,来到一个高耸白墙旁,外观有个黑色对开的门,感觉十分低调的宅邸前,转个弯进入隐密的巷弄由车道驶进墙后的世界。
夏雪跟在萨勒曼身后走进白色大理石盖成的大宅,司机忙着把行李交给僕人,房子里面完全是现代化,跟传统阿拉伯外表充满衝突。萨勒曼将白色头巾一角放上头顶露出强而有力的下顎,将手上公事包放在沙发前矮桌。
僕人们忙着将水果和冷饮放到桌上。
「你自己一个人住?」夏雪被宽广的房子吓到,这么一大堆人服侍他一人?他不是国王,只是亲王耶。
夏雪心里凉了半截,照这种排场,搞不好他已经娶完四个老婆了。她只能排在情妇名单里吧。
「对。」萨勒曼点点头。
「我不必签工作合约吗?」夏雪看着僕人将行李拿到里面应该是房间的空间,她不是会有自己的地方吗?还要她自己挑家具的。这房子这么大,他干么要她跟他挤,总有个客房吧。
「合约?为什么?」帝王般坐在沙发上的萨勒曼遣走僕人们,看着她。
「我是来当你的秘书,公私要分明。」夏雪直挺挺地站在他面前,见僕人关上门就拿下盖住整个脸的黑色头巾,在这女人不应该让丈夫之外的男人见到脸孔,她不想吓坏惯于这种习俗的僕人们。
「好个公私分明…...还是你想当情妇就好?」萨勒曼起身逼近她,这女人需要好好被教育,不然在保守的国家不知道要闯出什么祸,严刑峻罚着称的这里,有些刑罚可是要跺手脚的。
「你!」夏雪退后几步,脚下高跟鞋被地毯边边的白色长鬚鬚绊到。
萨勒曼拉住她,但她又往后倒,眼看夏雪要扭伤脚或是撞上家具,萨勒曼拉她到胸前转身当肉垫被她压在地上。
「你这么急着要当情妇。」萨勒曼半坐起来拉住她放在他胸前的手。
「你这隻大沙猪。」夏雪挣扎要起身,身上的袍子却碍事。
「停!别乱动。」萨勒曼双手紧抱她身体,他身上某个部位顶着夏雪。
「我…...对不起。」夏雪闭上眼硬梆梆地不敢动。
东西碎裂的声音引起两人转头注意落地窗外中庭里,一位有着灵活大眼和立体五官的中东面孔女人在中庭走廊哭着跑掉。
「她是谁?怎么会在这?」夏雪推开萨勒曼起身走到窗旁,看着离去的背影动手戴上黑色面罩的动作。
「她是我表妹。」萨勒曼强调,看到夏雪那『表妹也可结婚啊』的表情,强调:「是跟我有近亲血缘关係的。我家族多得是人,但我一个人住在这。我会开始限制在这出入的人。」他看着夏雪怔怔的表情。
「我不惊讶,你长得高大帅气又有名有利,很多女人都会喜欢你。」夏雪丢给他一个笑,心里却有点酸涩,她这次又要遇上多少个爱慕他的女人?不是她心碎,就是其它女人心碎,爱情的战争输赢要如何计算。
萨勒曼没有说话,只觉得她在心里筑起了高墙。
「我想去睡一下。」夏雪转身走进卧室。卧室再豪华现在都引不起她的兴趣。
丢开黑袍,头才沾上枕头,她眼泪如断线的真珠滑落脸颊,落入枕头。
萨勒曼站在卧房门口,看着她背影,叹口气,悄悄关上门。在他的国家,年轻人婚姻可不是两个当事人能决定的事。由于女人不可以让家人以外的男人看到脸,当然是不可能男女约会、自由恋爱,婚姻是家长以媒说方式提亲、下聘、娶亲的。他的婚姻并不是他自愿的。
傍晚远处响起歌唱般的曲调,夏雪从床上坐起来。
往后每天都要听五次的日常膜拜颂调。她赤脚踩着清凉大理石地板走进浴室,看着镜中长发散乱的自己,接下来的日子可能不太好过,明刀易挡,但暗剑难防,想要他的女人们很快会找上门。
萨勒曼好像不在,她就自顾自走进浴室沐浴,看可不可以冲掉鬱闷。
当晚饭桌上只有两人,僕人上了满桌菜,萨勒曼没有交待在夏雪睡着的时候去了哪。夏雪以为他去见老婆小孩。
「你的父母呢?」夏雪打破沉默剥开眼前盘子上拿来扁平圆饼状麵包。
看来萨勒曼一个人住这里,或者,这真的是他安置她的地方,他的其他女人如果都单独住这么大的房子,他不会每天出现在这而会轮流去其他女人那边吧。
「去世很多年了。」萨勒曼看她一眼,没有多说的意思。
夏雪点点头,将一口麵包放进嘴里,她不想多问这些伤心的事。
晚餐后萨勒曼遣走所有僕人,面向中庭的客厅里落地窗大开,夏雪头枕在萨勒曼大腿上看着从他书柜里取来的书,萨勒曼盯着电视看各国新闻。
「你想听故事吗?」夏雪把打开的书放在自己肚子上当临时书籤。
「你要上演一千零一夜吗?」萨勒曼笑了。
他知道夏雪一定会很无聊,没有电影院或任何娱乐场所,商店店员都是男人。电视节目又保守得紧,可以看到的国外节目都是新闻频道较多,网路使用也有限制。
「要不要听嘛。」夏雪坐起来,长发乱乱的。
「好。」萨勒曼关上电视,顺顺她染成金色的头发。
「这个故事呢,要从古代中国说起…...大约是西元400年的事,那是中国歷史上一段分裂兵荒马乱的时期。」
「嗯。」萨勒曼点头表示有在听。
「一名将军奉命守城,邂逅当地女子,他们私订终身。不过敌人来犯,将军奉命出征,临别时他拉住女子的手说凯旋归来会迎娶她。」
「是个爱情故事?」萨勒曼看不出来眼前这拜金女对歷史有兴趣。
「算是吧。」夏雪眼神飘往窗外黑夜里,然后接下去说:「女子在城门口大树旁,看着将军全副武装,上马坐进马鞍,头也不回地策马离去。经过好几个月,军队节节败退,皇帝一气之下就连斩二名将领的头。而敌人呢,则是乘胜追击,皇帝只好撤兵。重伤的将军被僧人救起藏于佛寺中。」夏雪边说还不忘比出姿势用手当刀砍了空气两下。
「然后呢?」萨勒曼好笑地看着夏雪的动作。
「待将军復原急着回去,僧人告诉他『外面兵荒马乱,施主离开只有死路一条』。将军从未怕死,但想着『我会回去娶你』的誓言,还有对皇帝乱杀良将心寒,无奈假扮为僧,等待战火远去。某天将军听说有位女子经常坐在城门旁石板上,每每遇到归来的人,女子便问有没有见过她心爱的人,但战争依旧,他回去不是被皇帝砍头就是被敌人杀死。许多年后,他终于活着等到战争结束。将军一身平民打扮走出寺庙,来到斑驳不堪的残破城门前两人分离的地方,在那棵早已枯掉的大树旁边,摸着那块她天天等待他归来时坐的石板。过路老人被将军拦下询问,老人说:『这里曾有个女人等着她心爱的人归来,她一直是一个人坚持地等,但不知何时就消失在城里,应该是孤单的死去吧,真可怜。』老人说完时,天空慢慢落下细如发丝的雨滴,将军只能望天长叹,然后回到佛寺真的剃度出家,不久就死了。传说是心碎而死。」夏雪说完将眼光调回室内。「萨勒曼?」他……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跟前几世一样,他完全不记得以前两人相遇的事了……。
夏雪看着闭上眼的他,忍不住吻上他唇瓣,萨勒曼睁开眼,夏雪见他突然醒来吓得退开,他,又吻上她的唇,另一手伸进夏雪的长洋装式的家居服里。
「嗯。」夏雪靠在萨勒曼肩上睁大眼,感觉他的长指进入她身体里。
萨勒曼将夏雪轻轻放倒在宽大沙发,把所有抱枕扫到地上,拉掉宽大米色麻质袍子露出发达胸肌,抬起夏雪蜜桃般的臀,将自己推入她身体里。
「啊!」好痛!夏雪皱眉,紧抓住他的手臂。
「嘘、嘘。等一下就不会痛了。」萨勒曼安慰他,停止动作,提醒自己以后要慢慢来。
他将夏雪的腿圈在自己腰间,抱起她走进房里。
「我要你。」夏雪感觉身体流出花蜜,她在萨勒曼耳边轻声说,然后舔他的耳朵,抱着他轻颤一下的肩头。
风吹动大面的窗帘,室内春色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