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的,江城被泼了特制的水以后又被晾了整整一晚,烧了整整一晚,要不是身体的底子在,怕要是烧成白痴。
阿阮当然不知道这些,她只觉得在地下室这样的环境里,自己怕也是半天要好不了,虽然这也确实是一部分原因。
吃过两次退烧药,江城的体温降了下来,有了第一次,阿阮后面喂起药来也没有那么辛苦了。
江城从黑暗中清醒过来时,阿阮正好在他身边,他此时很饿很饿。
阿阮觉得江城望着自己手中的饭,眼睛都要发绿了,就像动物世界里饿了好几天才看到一只落单羚羊的孤狼。
难道这就是陆霖口中男人野兽的一面,阿阮情不自禁的想道。
她连忙将手中的饭递过去,看着江城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饭很快就吃完了,“还有吗?”江城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哦哦,我去拿。”阿阮跑了上去。
看着阿阮离开,已经进食过的江城感觉自己的大脑又可以正常运转了,同时,这两天的记忆也回来了。
当时那个男人说她病了,现在看,似乎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昨天应该是她给自己喂的药吧,他好像还能感受到唇上那柔软的触感。
这不像是她之前表现出的胆量能做出来的事,为什么突然这样做?
江城想出了两个可能,一种是她可能有点喜欢自己,女人一方面是视觉动物,容易被男人的外貌吸引,而他毫无疑问是属于外貌条件十分优秀的男人,从小到大,从阿姨到少女,自己都无往不利。
而女人的另一个特征就是母性,女人很容易对表现出脆弱的男人,尤其是英俊男人产生怜爱,江城在曾经追求女人的时候,如果自己的外貌和钞能力都失策,那适当的表现出自己的弱点反而更容易打动女人。
他可以感受到阿阮在有时候看着他的时候,目光中是有柔软的情绪的,这种情况下也不自觉展现自大情绪的江少爷觉得那是怜爱,同情是同情,怜爱是同情加喜欢,毫无疑问,江少爷自己解读的多了点儿。
另一种可能就是,这一切都是伪装的,江城的眼神变得锐利。
女人的表情也可以伪装,江大少阅女无数,当然知道女人擅长伪装,她们用自己的头脑与柔弱的外表伪装自己,他从不小瞧女人。
可之前不论怎样的女人,他多少可以看出有多少真心,可他不在意,各取所需而已。
如果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是和那个男人一伙,一个来硬的,瓦解他的身体,另一个来软的,松懈他的警惕。
前面的那次强迫也可以理解为一场戏,做给他看的,让他相信女人的无辜。
让他不知不觉坠入糖衣陷阱,为了最终他们要达到的某种目的。
那双湿润浸在水中的双眸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江城闭眼往后倚墙,那她可真是太厉害了,自己真的就要…
就要怎样?江城想不出来,爱上她?那可真是太小瞧他了,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识过,他告诉自己。
可他依然无法弄清楚那种特别的情绪,混杂着欲望的某种情绪。
“你怎么了?又不舒服了吗?”阿阮凑近他。
江城一下子睁开眼睛,原来她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一袋面包。
“不好意思,饭已经吃完了,再做太慢了,我从冰箱里找了一袋面包,你先吃吧。”阿阮将面包递过去。
她的目光里满是真诚,毫无芥蒂的样子。
自己现在虽然因为生病有些无力,但和之前药物控制的无力不同,自己完全可以制服她,想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的那种。
那个男人已经很久没有释放过气体了,现在铁栏也一直没有放下来,锁链虽然是锁着的,但放下来很多,不影响他在两平米内的任何运动,江城不相信是那个男人出现了失误,他绝对是了解情况样的,那…
她知道吗?
他接过面包,道了句谢,慢慢的吃起来,边吃边观察着阿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