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扬也没恭维,冷不丁刺他:三皇子殿下,你武功高强,可也没出过华城一步,大漠那地方,怕是不适应,何必为了一次游玩,当这监工,受此难受。
三皇子挑了下眉毛,骑着马靠近他,淡淡回了句:哦,你适应。
古扬一听,脸黑了。
谁不知道,他爹偏爱继子,哪里都带着,司徒南十几岁就跟着他爹去沙场,而他这亲儿从小就扔在华城,跟他们这群纨绔子弟呆着,。年轻后生,没有谁比司徒南更熟悉战场的了。古扬虽跟了一次,那也是,跟着司徒南屁股后,跑了几天马而已。实在说不上适应。
三皇子笑了笑,看着他黑了脸,吃瘪了一回,心情好了不少,驾一声,不管不顾的出去了。
古扬黑着脸,很快跟上,跟他并行。
他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三皇子从来置身事外,做他放浪不羁爱自由的皇子。突然就谋了一个职位,虽说以游玩,想为父王分担的理由,但是难免引起多疑的华帝的猜疑。吃力不讨好了。
三皇子说:嘿!你们忒麻烦!本皇子何曾在意这麻烦的理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要说非要寻个理由他顿了顿,身体暧昧的靠近他,低声说:守卫边疆没个几年,你回不来。本皇子舍不得你,不行吗?
古扬:
三皇子大笑,朗声道:不相信?我对你说的每一句都是真话。他又靠近,低声说:等下扎营休息的时候,你就知道我有多想你了。说完了还轻轻在古扬的耳边,吹了一口气。气氛很暧昧色情。
古扬:!!!他手持着鞭,甩了三皇子马一鞭,那马受惊叫了一声,四蹄狂奔。差点把马上的三皇子甩下来。
三皇子好不容易控制好马,气鼓鼓的掉转马头,想算账时,古扬说:想扎营?就你这踏春骑马的样子,还早着呢。
三皇子气笑了。
十几日后的一天晚上,夜黑风高,寂静无声,只有那打更之人在空荡荡的街走过。
将军府第,突然一声刺客!,人声突起。
白净的大夫拿着药箱打着哈欠,快脚步走进东厢房。
看到狼藉的房间,一愣,拐进内室。他的师兄站在里面,他刚想说话,师兄看到他来了,走到一边,床上的人左胸前插有一刀,血红了一片。
大夫赶紧走上前,把脉,气息微弱,打开药箱施救。
天光微亮时,大夫才停了手,喝了几口茶休息了会儿才说话:这美人算幸运,如不是天生异常,心长在右边,早就下阎王爷下边报道去了。怎么回事啊?
司徒南看了一眼床上的李嘉,缓缓道:来了一刺客,我发现他时,就躺在后面的花园。
大夫打了个哈欠后说:杀你来的吧,这府上最好的房子就是这东厢房了,外人以为你住在里面也不奇怪。
司徒南面无表情说:才十几天就按耐不住了,可惜让那刺客自戕了。他什么时候醒?
大夫说:哎,无情啊你,这时就想审问。这小美人,筋脉尽断,武功被废了,我倒是能让他恢复行走,只是再也动不了武,这明显受到拷问,是为你吧。
司徒南不愿多说,留下一句,他醒了叫我。就想走。
等一下。大夫叫住了他,把一块牌子抛给司徒南。
司徒南接住,瞪了大夫一眼,:从何来?
小美人手里紧紧攥着的,应是刺客之物,看来你有了眉目了,需要我修书一封寄回去吗?
司徒南哼了一声,:真当我失去虎符就成纸人了?
李嘉躺在床上,一周后才醒来,司徒南闻讯而来,李嘉想起来却无能为力,旁边的大夫忙说,:别动!你就躺着就行。
李嘉看着俯视着他的将军没有不悦,才稍稍宽心。
司徒南沉声问他细节,李嘉于是一字不落的说出来。省去了自己不愿透露将军被废了武功的事。
司徒南一听,跟他猜测的一致,没说什么,只是对他隐瞒的部分哼了一声,冷声道:怎么这次不明哲保身,还是以为这样就能饶过你?
李嘉一听脸一白,想起身又无法,心急着却只能低声说:不敢,是下属亏欠。
接下来几天,李嘉还是躺在床上,那白净的大夫倒是经常来,也不是诊脉,就看着他。
李嘉忍不住问他:大人,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起身了?
那大夫挑眉回答他:有我在,行走没问题,躺个二十多日就行。怎么叫我大人,不叫我大夫了?
李嘉实话说:大人实在不像寻常的大夫,且劳您常来,实在过意不去。
过意不去叫我大人做什么,不如叫我哥哥得了,叫一声听听。
李嘉听完涨红了脸,哥哥一声实在叫不出口,他知道这位大人与将军关系紧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