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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到下山之时,玄渺特意还对她说:女施主,富贵云烟,慈悲我佛,还望女施主多多乐善好施才是。
    姜琴娘当时高兴,一摆手就捐了整整上千两的香油钱,乐得玄渺笑眯眯的。
    眼见她去了心结,皇帝当下就给两人赐了婚,并令两人赶紧择日完婚,然后多挣点银子,万两金子不嫌多,再来几座金山银山也是使得的。
    前有皇帝的赐婚,后还有楚辞的郡王身份在那,古氏便是再有微词也只得咽下不敢反对。
    六月初六,黄道吉日,宜嫁娶,嫁娶,订盟,纳采,祈福。
    扶风郡王府里头,唢呐声声,丝竹靡靡,偶尔夹杂喜娘唱喏的声音,以及宾客嬉闹声。
    这般热闹,一直持续到晚上,同楚辞关系好的,自然喝个畅快淋漓。
    时至戌时中,垂挂红绸的喜房里头,红烛爆了个灯花,赤朱等人已经下去了,唯有姜琴娘还端坐在床沿边。
    她腹中饥饿,可是还要等一会,等着楚辞敬完宾客的酒,然后进来挑了盖头才能用些东西。
    又多等了会,她实在撑不住,索性自个扯了盖头,偷摸着将大红床褥上的花生干枣等物摸出来用了。
    是以,当楚辞醉熏半酣的进来,就听闻一阵咔咔咀嚼的声音,声音很小,像是怯生生的小兔子在啃菜叶一样。
    他勾起嘴角,绕过屏风,果然见姜琴娘剥着花生,吃的不亦可乎。
    咳,他清咳一声走进来,春宵一夜值千金,却让夫人这般好等,实乃为夫的不对。
    姜琴娘一惊,冷不丁就被花生米呛着了。
    咳咳咳她剧烈的咳嗽起来,一张小脸涨的通红。
    楚辞连忙倒了杯温水给她,还拍后背顺气:小心些。
    姜琴娘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因为咳嗽,一张黑眸水光盈盈,鼻尖有点粉,小脸也是粉的,看着人的时候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想是被谁欺负过似的。
    楚辞眼神渐深,拍后背的动作慢下来,像是在抚摸。
    姜琴娘毫无所觉,她放下茶盏,嗔怪一眼:你就不能先吱个声,吓我一跳。
    今个的姜琴娘青帔艳妆,肤白唇红,腮嫩薄粉,眼波流转间,尽是妩媚,恰她鬓发如云,身上幽香扑鼻,勾的人心猿意马。
    楚辞顺势并股而坐,将人半拢进怀里:琴娘,我很快活。
    姜琴娘柔软如水地依偎着他,心头柔情蜜意,甜的几乎都要溢出来。
    清媚肆无忌惮的攀爬,她手轻轻环住他肩,很小声的道:我也是
    情动忽如其来,仿佛潮湿生长的苔藓,细细密密的顺着血管奔腾,灼热上浮,晕红面颊,就成欲语还休的艳色。
    楚辞心头微动,他低头缓缓地含吻住她双唇,柔软细嫩,想最甜的豆腐脑,轻轻一抿就能化了。
    嘤咛悸动蔓延,恍如波荡不休的潮水,姜琴娘轻轻浅吟了声,将身心开放,所有的感觉都交付给对方,毫无保留。
    当下,夜下喜烛,艳溢香融靡靡生辉,又见红绡银钩,摇摇曳曳恍如水波,床儿侧枕儿偏,玉足金莲游龙蹿,真真春风一度玉门关。
    隔日,天色大亮,姜琴娘翻了个身睁开眼。
    锦衾下光O溜O溜的,她很不习惯,正想起床,边上伸过来一臂膀,强势将她按回去还拢进怀里困住。
    再睡会。低沉惺忪的声音传来。
    姜琴娘偏头,就见楚辞眼睛都没睁开,他还凑过来,蹭了蹭她鬓角:不用给谁敬茶,再陪我睡个回笼觉。
    楚家除却楚辞一人,再无旁人,更无长辈,故而姜琴娘嫁过来其实会很轻松,毕竟偌大的郡王府,她就能做主,也没谁敢给她立规矩。
    她眨眼看了好好一会,见身边的男人呼吸放缓,遂悄悄伸手,夹住他又长又浓密的睫毛,还轻轻扯了扯。
    楚辞猛地睁眼,一把捏住她手,挑眉道:做甚?
    姜琴娘有些心虚,她面颊微红,目光游离,小声的道:我睡不着想起来了,重华一会该过来找了。
    楚辞意味深长地望着她,半晌后将人放开。
    姜琴娘睡得里侧,她要下床穿衣裳只得先越过楚辞,偏生楚辞侧着身子,也不说让,就那么看着她。
    姜琴娘咬牙,裹着锦衾,准备从他身上翻过去。
    谁晓得,人还没翻过去,就被楚辞捉住了细腰:夫人这么热情主动?为夫不应你多不好意思。
    诶?
    这是什么意思?
    姜琴娘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视野一晃,整个人又被压住了,楚辞毫不客气啃了自发送到嘴里的肥肉。
    一大早的,姜琴娘硬是被拉着荒唐了一场,待拾掇整齐出现在花厅,已经是巳时了。
    出奇的,苏重华并未过来,也没任何人催促。
    姜琴娘难得过了三天清闲的日子,不用看账本,没有人打扰,楚辞也没有公事,两人腻歪在一块,蜜里调油一般自在。
    到第四天,几天不见娘亲的小孩儿蹬蹬跑来了,他似乎明白夫子变成了继爹,还要和他抢娘亲。
    原本对楚辞甚是恭敬,这下霸占着姜琴娘,硬是不让楚辞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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