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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个才十一,没到十五,是故湖边并无多少观景行人。
    姜琴娘回头,就见觍着将军肚,身穿宝蓝色暗紫纹云纹团花锦衣,三十出头的男人大步走了过来。
    走得近了,她才看清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苏家对头云家的云二爷云锻。
    安仁县周边多桑园,故而县里最多的也是丝绸商贾,然众多的商贾之中,又要数苏家和云家这两家的买卖做的最好。
    同行即冤家,所以苏云两家一直以来都不对付。
    姜琴娘拧起娥眉,语气淡淡的道:不知云二爷所为何事?
    云锻摩挲了拇指上戴着的帝王绿扳指,目光深沉地看着姜琴娘,那目光恍若实质,从她白嫩的脸滑到细长的脖颈。
    尔后没入绣缠枝莲暗纹的衣领子里,仿佛是要剥了她衣裳一般,灼热滚烫又下流。
    云锻,姜琴娘半阖眼眸,红唇一勾,柔风细雨地道了句,你的一双罩子不想要了?
    她眸光一厉,唰地扫过去,像针一样直扎云锻眼睛上。
    云锻心尖一抖,顿时半边身子都酥了。
    他讪笑两声:我专程来找你,今个天气甚好,不如到我雅茗居去品鉴茶茗,有些话咱们边品边说,如何?
    说着,他竟是胆大包天地伸手来捉姜琴娘细腕,端的是孟浪轻浮。
    姜琴娘脸色一变,往后退了半步,婢女赤朱上前,展开双臂护着她,警惕地盯着云锻。
    她拂身,声若冰珠的道:不必,我同云二爷无甚好谈的。
    那一拂,披风微动,银线纹边的素面裙裾跟着翻飞摇曳,妖娆丰腴的身段若隐若现,诱惑又勾人。
    云锻喉结滑动,咕噜吞了口唾沫,顿感口干舌燥,他偷偷窥了几眼披风下的玲珑曲线,邪肠蠢动,满脑废料!
    姜琴娘,苏家罗云村那片桑园,我以两倍市价收购,另外私底下给你两成红利。云锻转动扳指的动作快了几分。
    姜琴娘欲离开的脚步一顿,她偏头微微眯眼,天生艳红如丹朱的唇瓣析出讥诮。
    罗云村的桑园非我姜氏所有,云二爷你再问千百次,我也是不会卖的。姜琴娘斩钉截铁一口回绝。
    云锻恼羞成怒,他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道:姜氏,你一个三嫁的寡妇,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姜琴娘勾起嘴角,面颊露出一点梨涡,既甜又齁:我姜氏便是四嫁五嫁,也嫁不到你云锻头上,收了你的龌蹉心思,不然明个城南的云家绸缎庄,我便让它改姓苏!
    云锻气急败坏,一张脸涨得通红,怒瞪面前这个相貌稚嫩似童颜,身段却妙曼如妖精的女人,喘了口粗气。
    他不甘心的道:姜琴娘,你就宁可给苏家当牛做马一辈子?苏家买卖都是你在操持,你要卖桑园,谁敢置啄?三成!我给你三成私利!
    姜琴娘冷笑了声,偏她脸长的又白又嫩,一双黑瞳又圆又大,纯粹嫩气,和没及笄的小姑娘似的。
    面颊上还有一对甜腻的梨涡,便是冷笑,都像是在软糯撒娇,没有半点威慑力。
    可云缎不敢小瞧,这寡妇的手段了得,就和叫黑寡妇的毒蜘蛛一模一样。
    双月湖的水,清绿如明镜,在五月艳阳下,泛出点点银辉,波光粼粼,潋滟生姿,美不胜收。
    姜琴娘立在湖泊垂柳边,水中倒影,既美又妖。
    云锻就听她不带转圜的说:没得谈,你可以滚了!
    云锻勃然大怒,他自问给足了这女人脸面,谁想她竟是油盐不进。
    哼!他冷笑连连,压抑多时的邪念宛如决堤洪涝,今个老子先弄了你,莫说是桑园,整个苏家都是老子的囊中物!
    说着,他大步上前,伸手就朝姜琴娘抓来。
    姜琴娘又惊又怒又气,谁能想到青天白日,云锻会狗急跳墙到什么都不顾。
    夫人,快走!关键之时,赤朱扑上去抱住云锻。
    姜琴娘恨恨剜了云锻一眼,提起裙摆折身就往白泽书院跑,书院里头人多,她只要进了书院,便无所畏惧。
    贱婢,滚开!邪火夹杂怒火,云锻抬手一巴掌扇过去,正正抽在赤朱脸上,将人打到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他三步并两步,追上姜琴娘,用力拽住她披风,拦腰抱着人就往垂柳树干上按。
    嘶姜琴娘后背吃痛,她双手推拒,然女子力道到底逊与男子,非说不像拒绝,反倒好似欲拒还迎。
    云锻!姜琴娘几欲咬碎银牙,黑眸迸出灼灼怒火,你敢碰我,信不信我让你身败名裂?
    云锻掐着她的手腕按在头顶,目光落在眼
    前俏挺浑圆的一双白玉兔上就再撕扯不开。
    他喘着粗气,恶声恶气的道:老子今个不仅要碰你,还要在光天化日下,让人看着作弄死你!成了我的人,哼
    他说到这,俯身往她耳边吹了口恶心的热气:姜寡妇,往后你会求着我弄,到时,苏家也跑不了。
    简直,人财俩得,划算的不能再划算!
    姜琴娘指甲掐进手心,那丝疼痛让她强自冷静,她深呼吸左右四看,此时湖畔边并没有其他人,也不知该庆幸还是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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