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上,洗漱。
简简单单四个字,苏时和说完就走了。
苏宝宝木着一张脸拿起衣服,也不嫌弃了,径直套在身上,翻身下床。站在水盆边,乖乖洗漱,洗完了拿搭在木盆边缘的棉布细致的擦脸。
然后大力推开房门,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做早饭的苏时和。
苏宝宝被一阵香味吸引住了。
很清香的味道,带着春天特有的芬芳。
这是什么?苏宝宝捏起一枚黄绿色蝶形状的小花,闻了闻,可以吃吗?
槐花,可以。
甜的。
嗯。苏时和扭头看他,屋里的水盆端出来,把里面的水倒在菜地里,棉布拧干,挂在绳上。
苏宝宝张大了一张嘴:
我希望你可以认清目前的状况,尤其是在没有内力,没有靠山的时候。
苏宝宝手里的槐花被捏成了碎末。
我知道了。
端着水盆,苏宝宝一路稳步走向菜地,然后随手将盆子一掀,哗啦一声,污水夹杂着泥土飞溅砰了苏宝宝一身。
苏宝宝衣摆处,胸前,脸上俱是泥土。
菜地边上的鹅卵石被冲开,所幸并没有祸害到小菜苗。
苏宝宝傻眼了,然后
啊啊啊!
苏时和闻声而来,扶额,她一路提着苏宝宝把他扔进了水池里,又给他准备了一件衣服。
苏宝宝收拾妥当,扭扭捏捏的蹭到饭桌边上,香气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这全都是槐花做的吗?
嗯。
槐花饭,凉拌槐花,蒸槐花,槐花煎饼。
四样,造型简单,不过胜在新奇。
好好次。
嗯。
我从来没吃过这些。
嗯。
我们以后可以每天都吃吗?
不行。槐花只有这个时候有。
哦苏宝宝低垂眉头,拿筷子的手也顿住了,声音拉长,充满落寞与伤心,急需他人的抱抱与亲亲。
你是个男的,不是女的。
苏宝宝:
娘们唧唧的,没有一点男孩子的样儿,你跟谁学的?
苏宝宝咬牙切齿,皮笑肉不笑。
吃完饭后,把换下的衣服和棉布一起洗了。
啊?我不会。
不会可以学。
可我不想学嘛~
要点儿脸,你是个男的。把后面的语气词去掉。
我在跟你撒娇!
你以为你是两三岁的小孩?
苏宝宝恶狠狠的咬着后槽牙,想揍人。可是他揍不过面前这个人。
只能放狠话。
等我爹爹们来了,有你好看的!
们?
苏宝宝捂着嘴,慌忙摇头,爹爹,爹爹,是爹爹!没有们,我说错了。
苏时和看着苏宝宝,不说话。
苏宝宝埋着头只顾着扒饭,动作又狠又急。
你爹不是当今的六皇子吗?
苏宝宝惊讶的抬头看她,你
我只是听过。苏时和不再多言。
你既然知道我爹是当今六皇子,你居然还敢这么对我?苏宝宝像是一下子找到了靠山似的,扬眉吐气。
苏时和没理他,苏宝宝叫嚣了一会儿,哼了一声,不情不愿的闭嘴了。
苏宝宝显然还没认清自己目前的状况。
如果苏宝宝是当今的六皇子的孩子,并且被南家的族谱承认的话,那么他随身会有一个暗卫,这个暗卫会一直陪着他,像个影子一样,不会离开他半步。
可是苏宝宝身边没有暗卫。
如果有,苏时和不会察觉不出。
而且,苏时和并没有从京城中得到有关苏宝宝的任何信息。
师父说,她与苏家有缘无分,苏家前半生荣耀显赫,后半生却穷困潦倒。荣耀显赫不过全仰仗她罢了,如今这情分怕是要用光了。
师父说,她最好不要与苏家有任何牵扯。
可是怎么会没有牵扯呢?
她倒是不想惹事,可是其他人会放过她吗?
麻烦。
吃过早饭,苏时和挥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离去,徒留苏宝宝对着她的背影恶狠狠的咬牙。
苏时和没走太远,她朝天际吹了一声口哨,很快就有一个形态小巧、通体雪白、圆润可爱的小鸟俯冲下来,在苏时和手里蹦蹦跳跳。
小白鸟亲昵的拿自己的软软的身子蹭蹭苏时和的手心,痒痒的。苏时和摸摸它圆滚滚的小肚子,帮它按摩。它就乖乖的趴在苏时和的手上,懒懒的。
这只小白鸟是苏时和的心鸟,一直养在身边,久而久之越来越人性化了。
知道师父在哪儿吗?
小白鸟偏头,豆大的小黑眼傻呆呆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