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者的距离不算很远,只要不碰到什么麻烦,万象飞舟全力飞行的话,大概十天左右就可以抵达冥星。
而事实上……的确没有什么麻烦。
永夜不光侵蚀了鸿蒙七大星,还侵蚀了鸿蒙虚空。
不过,鸿蒙虚空的大部分地方,是没有生灵的,也就不会诞生魔物,之前的星兽只是小概率的事情。
事实上,那头星兽很可能是生存在玲珑天之中的,玲珑天眼下应该魔物横行了,其中有魔物跑出来,进入鸿蒙虚空之中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但这也就代表着,只要远离这些有生灵的虚空小世界,叶玄就不会碰到什么麻烦。
所以,有个参照物的确方便很多,因为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就可以制定路线,而不是探索路线。
……“啊,终于回来了。”
十天之后,叶玄重新登上冥星,不由的仰着脑袋嘶吼一声。
不过,吼完之后,叶玄的表情并不怎么好。
这是一座修士的集市。
只不过……这里已经没有活人。
集市内有被放火焚烧过的痕迹,很多的建筑物倒塌,还有焦黑的一片,地上有一些尸体,但更多的却是漫无目的在那里徘徊的魔物。
游戈着,低嘶着,寻找猎物。
叶玄看了眼身边的血神道:“你倒是很淡然。”
血神道:“这些家伙跟施绝曾经抵挡过的野兽,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凶残跟杀戮的结合体,只是样子不同而已。”
叶玄道:“施绝的世界,是因为那些野兽攻城,对吗?
是因为什么才出现那种改变的?
有这个嘛?”
叶玄指了指头顶的永夜。
血神看看道:“这个倒是没有,我想一想,那时候好像先是自然环境出现了改变,暴风,大雨,洪水,地震,很多地方都无法居住了,人们开始大范围的转移,却发现那些野兽也开始异化,个头变得巨大,而且,一些草食的,没有威胁的野兽,也变得凶性十足,你见过麻雀跟老鹰一样大吗?
而且开始吃人,甚至,植物也出现了一些异化,会吸食人血,人们只能建起高耸的墙壁,利用天穹封闭一切,寻找最后的乐土,但最终还是没有挡住,哦,对了,你还看到过陨石,对吗?”
叶玄点头道:“嗯。”
血神道:“那个也是大麻烦,不时的往下掉,而且,你这么一说,我诞生的那个世界被破灭,很可能跟陨石有关,暴风,洪水,地震什么的都是陨石坠落之后开始的,也是陨石开始不断坠落之后,那些野兽开始异变,大概算是征兆吧,大概跟这里的世界被永夜笼罩是一样的。”
叶玄叹口气道:“哪个世界的人都不容易,走吧,我带你回大本营。”
叶玄脑海里浮现出苏复的话,永夜似乎已经完全覆盖鸿蒙七星了,连鸿蒙虚空之中也没有幸免,自己回来的不知道是否及时,眼下阻止宁远开启仙路战争,还来得及吗?
叶玄想了一会,觉得还是别想这事情了,反正想了也没用,等回了魔门总坛再说。
重新御空而行,一路向前,到处都是一片狼藉,满目苍夷的感觉。
虽然冥星这地方,以前就是阴气森森的,但不管如何阴气森森,但总归还有点人气,但现在……叶玄只有一个感觉。
这颗大星,仿佛死了一般!不过,回到魔门总坛的时候,叶玄倒是发现挺热闹的。
本来魔门总坛就是魔门的山门而已,现在可不一般,外围竟然建起集镇,还有高耸的围墙。
秦舞衣显然收编了大量的幸存者,不可能全部安置在魔门总坛之内,也只能先这么解决居住问题了。
当然,叶玄还知道,这些人……其实是炮灰!仙路战争要是真的开打,这群人大概会被推上前线。
残忍吗?
很残忍!但是,这不是秦舞衣的错,而是时代的错。
如果死在魔物嘴里,跟死在仙路战争之中,两者必须做一个选择的话……当然,很多人不会选择,因为他们只想活,所以秦舞衣帮他们选择了。
进入魔门总坛的山道已经被封了,说是重兵把守也不为过,不过,叶玄有秦舞衣给的令牌,在山脚下降落,把令牌一丢,对方立刻放行。
不过……“那个是魔女令牌没错吧?”
“对,没错。”
“咱们的魔女什么时候成男的了?”
“别乱说,编排魔女可是死罪。”
“就是,也许人家只是长得比较粗犷而已,这不代表人家就不是女人。”
……听着身后传来的议论声,叶玄顿时一脑门黑线,自己那逗逼师父坑爹啊。
进了魔门总坛,叶玄直奔秦舞衣的大殿。
看着叶玄进门,秦舞衣没有什么意外之色,叶玄上山的时候,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秦舞衣叹口气道:“不是让你别回来了吗?”
“他不回来,我们的计划如何进行下去?
宁远由谁来对付。”
这时候,恼怒的声音响起,齐心言从一侧走了出来,看着秦舞衣道:“不要意气用事。”
“闭嘴。”
秦舞衣瞪着齐心言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我指手画脚了。”
叶玄乐了,自己刚回来就看到一出好戏,而且,听着意思,似乎还是因为自己来着?
“别吵,别吵。”
叶玄笑道:“我不是回来了吗?”
齐心言点点头道:“回来就好。”
秦舞衣捏下拳头,显然不太满意。
齐心言看到了秦舞衣的小动作,却当成没看见,直接冲着叶玄道:“要对付宁远,非你不可,你别出乱子了。”
“哦?”
叶玄道:“这事情,我之前可没听说过。”
“因为你师父妇人之仁,本来就不该让你乱跑的。”
齐心言道:“你是宁远的剑兵分身,只有你能看穿宁远的剑道,当初宁远炼制剑兵分身,用的是斩下的那一道天道意志,所以,你才能掌握永夜的力量,仙路战争来临,必然要跟宁远一战,你就是对付宁远的那张王牌,我跟你师父,都不行!”
秦舞衣低喝道:“我们曾经阻止过宁远一次,自然就可以阻止第二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