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好狡辩什么,毕竟她的确有这个心思。
等她走了以后,傅尘野靠在那里喝水,仰头时,脖颈拉伸,喉结吞咽的弧度性感撩人。
陈妍爬上去,告状:“你以后给她上课的时候多注意点,她一看就是馋你身子,我刚刚看她的眼神一直落在你身上。”
傅尘野把瓶盖拧上,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提醒她:“我给你上课的时候,你的眼神也一直落在我身上。”
陈妍一时语塞,支支吾吾:“我......我不同。”
“哦?”他轻轻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唇间带了点淡笑,“哪里不同。”
她馋的是他这个人。
不是他的身子。
但陈妍不可能这么直白的说出来,所以她觉得自己应该适当的狡辩一下。
譬如,我是为了看你的动作,这样才能更好的学习。
可说出口的,却是:“她馋你的身子,我馋你的人。”
陈妍:“......”
她捂着嘴,无声落泪。
为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她,给了她一张说话快速的嘴,同时还要给她一个反应迟钝的脑子。
嘴巴在前面说,脑子在后面追。
傅尘野倒是不意外她的回答,他轻佻的笑:“那你还不如馋我的身子。”
陈妍一愣:“为什么?”
傅尘野微侧了头,眼睫轻垂,那点笑意浮于表面,不达眼底。
“因为哥哥是脑残粉,追星追魔怔了,眼里只有我的小偶像。”
陈妍觉得,傅尘野真的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连拒绝人的方式都这么温柔。
但他不知道,他越温柔,她就越喜欢他。
越想对他好。
温柔的人,本来就是上帝宠儿。
他们来到人间才不是为了受苦受罪。
陈妍下定了决心,无论他怎么说,她都不会走。
不过她最近为了追男人,旷了好几天课,为了月底不挂科,她只能把一分钟掰成十分钟才学习。
偶尔远程给江东打个电话,让他千万记得,如果有人想占傅尘野的便宜,千万要拦住。
江东让她好好学习,瞎操个什么闲心。
“你真当傅尘野是小绵羊啊?”江东劝她把心揣到肚子里,“说实在的,他这样的,搁学校里,怎么着也得是校霸级别的,你就别担心他被人占便宜了,他要是真能被人占便宜,你以为那么多妹妹为什么来了一次就不肯再来了?”
陈妍被他的话问懵了:“为什么?”
江东说:“当然是怕的呗。我跟你讲,除非是傅尘野自愿,不然真没人能占他便宜。”
虽然依旧不太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但陈妍还是松了口气。
不会被人占便宜就好。
电话挂断以后,夏昭昭恨铁不成钢的骂她:“你自己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呢?”
陈妍重新回到考试挂科的痛苦中,瘪着嘴趴回桌上:“呜呜呜呜呜,我不活了。”
夏昭昭说她这是活该。
古话说的话,自作孽不可活。
“你要是把追男人的劲头放一半在学习上,现在还至于担心挂科的事?”
陈妍一边哭一边看书。
事已至此,只能专心学习了。
刻苦学习的决心还没揣热乎,第二天天刚亮,她就提着一大桶腻子去涂鸦墙那了。
夏纯吟的那些黑粉战斗力实在是够强,而且又有毅力。
傅尘野前几天刚涂完的那一整面,现在又重新写满了各种辱骂的词汇。
陈妍个子算不上高,只涂的到下面的。
就像夏昭昭说的那样,她要是能把追男人的劲头放一半在学习上,早就是清北预备生了。
她涂的胳膊都酸了,开始由衷的佩服那些搞装修的。
旁边的光亮好像被挡了一半去,她疑惑的松开手里的刷子,往一旁看。
傅尘野靠着墙,双臂环胸,饶有兴致的看着她。
陈妍看到他脚边的东西了,没想到居然能和他撞上,她支支吾吾的左看右看。
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大堆转移话题的借口。
最后还是无力的地垂下头,没什么底气的和他打招呼:“真巧啊。”
傅尘野点头,散漫的开口:“是挺巧的。”
陈妍让他别误会,她来这儿纯粹是因为她也喜欢夏纯吟。
傅尘野轻挑了眉:“是吗。”
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夏纯吟的大粉,甚至还近距离的追过线下,陈妍的底气更足了点。
“当然了,难道只许你一个人追星,别人就不能追了?”
“能,当然能。”傅尘野散漫的笑,把自己脚边的那桶腻子踢了过去,“既然这么喜欢她,今天这些就拜托你了。”
陈妍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全部?”
傅尘野点头。
陈妍立马怂了:“别啊,我怎么可能弄的完全部,而且上面的我也够不着呢。”
傅尘野非常贴心的说:“我带了□□。”
陈妍都快哭了。
平时怎么不见他这么善解人意。
傅尘野垂眸低笑,走过来:“行了,逗你的。”
陈妍看着他:“你以前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