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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高了头,挺起胸膛,冲着君晟阳道:不是说圣尊品性高洁的吗,难道圣尊还能处事不公,偏袒自己宗门的人吗?
    君晟阳自然听得出她言语相激,却神色自若,他态度恭谨,语气十分温和地对曲轻楚道:道友说的的确有理,此事本就是我门人之过,不知道友想要我如何处置,才愿意不计前嫌?
    他这么一说,曲轻楚感觉身心一畅,春风得意,心想:这样才对嘛,孺子可教也。
    曲轻楚得志了,喜笑颜开。相反的那两个守卫就难过了,苦大仇深,惴惴不安地看着她,生怕她会想出什么阴损的法门来整治他们。
    曲轻楚假意一副抓腮挠耳,甚是苦恼的样子,拖延时间,折磨那两个可恶的家伙。
    看着他们提心吊胆,备受煎熬,曲轻楚感觉简直不要太解恨。
    良久,她才吱声:不如这样吧,既然他俩让我和师弟当众出丑,那就惩罚他俩挂着牌子在山门前站一天吧。
    她故意顿了顿,目光狡黠得像只狐狸,嘴角上扬,慢悠悠道:这牌子上就写:我不该狗眼看人低。圣尊以为如何?
    她眸光乍冷,看似随口一说,实则不容置喙,凛然对君晟阳问道。原本明艳的眸子里莫名透着几分危险,摄人心魄。
    君晟阳心思通透,自然将她的意思看得很明白。
    他看着曲轻楚恶作剧时,神采飞扬的模样,莫名觉得她很真实、纯粹,颇为可爱。
    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逆光中,温柔一笑,回曲轻楚道:就依道友之意吧。
    很好,某人面对自己未来的媳妇求生欲望相当强烈。
    方才他笑起来那一瞬间,曲轻楚感觉自己犹如沐浴在一股圣洁的光辉中,这突如其来,该死的温柔让她整个人都沉溺了。
    难怪有人会说君晟阳的笑有治愈人心的作用。
    曲轻楚难得的老脸一红,赶紧避开他的视线。
    某人刚才还想着没觉得君晟阳哪里好呢,马上就被自己打脸了,哎,脸好疼。
    她在心里暗暗骂自己:你怎么这么丢人呢。
    美色误人啊。
    而君晟阳似乎习以为常,他侧身对着两个守卫道:你们可听清楚了,就按道友之意照做吧。
    二人虽然忿忿不平,奈何君晟阳听从曲轻楚的意见。他们人微言轻,也别无他法,即便心中再不愿意,也没有胆量抗命。
    曲轻楚洋洋得意,咱这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叫你们侮辱人,这下自己也尝到这滋味了吧。
    她虽然不喜欢与人计较,但也不代表没脾气,解决两个守卫还是小意思的。
    曲轻楚前世很怂,向来很会审时度势。刚才被那两个守卫激得火气上来了,好在君晟阳出现的及时,若是晚来了几步,她一巴掌下去这两条小命了能不能保住就不一定了。
    那两个守卫自然不知道君晟阳无意中救了他们,心里头还记恨着曲轻楚呢。
    二人退下后,君晟阳又询问道:我已经依照道友的意思处置了他们,道友这厢满意了吧?
    曲轻楚故作高傲地说了句:嗯。就带着叶之舟慌忙地逃离现场。
    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浑身发烫,心脏砰砰直跳。
    当她路过君晟阳身旁时,他恍然生出一种熟悉之感,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女子。
    一段记忆浮现在脑海中,他想起那夜闯入宗门,与他交手的女子。
    曲轻楚背后发凉,感觉到君晟阳的目光正盯着自己,她赶紧催促叶之舟加快步伐。
    可他们才刚走出去没几步,就被君晟阳拦了下来,他骤然出声:等一等。
    曲轻楚身体颤抖了一下,惶惶不可终日,莫不是自己又被他发现了?
    她咬咬牙,强行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转过头僵硬地笑着问道:怎么,圣尊还有何事?
    君晟阳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她,淡淡道:我只是感觉道友的身形与我前些天遇到的一个人有些相似。
    曲轻楚表面淡定,实则内心慌得一批。她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风轻云淡,稀松平常地谈论道。
    是吗?还有这种事,不过这也很正常啊,毕竟世上有这么多人,身形相似的简直数不胜数,对吧?
    君晟阳一时半会儿并未发现曲轻楚身上有何异常,更何况他那日也没见过那个神秘女子的真容,难免失落地道:嗯,或许是我对此太过在意,产生了错觉吧。
    那日,自己被那神秘女子蓦然表明心迹的举动打乱了心绪,竟轻而易举就放走了她,到现在都还耿耿于怀,始终无法参透她究竟有何目的?
    见君晟阳似乎还没发现自己,曲轻楚那颗原本悬到嗓子眼的心脏,这才放了下来。
    还好她为了保险起见,特意易了容,她还以为自己的易容术被识破了呢。
    她手掌心捏了一把冷汗,心情仿佛坐过山车一般,骤起骤降。
    心道: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又暴露了。怎么每次遇上这人,总是这般惊险。
    再这样玩儿,咱这小心脏受不了啊。
    她装出不介意道:无妨,那既然没我啥事儿了,我可以走了吗?
    君晟阳点了点头,曲轻楚见势赶紧离开,大步流星,简直跟被鬼撵了一样,差点连叶之舟都给扔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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