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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辅国公唯一的儿子,应该是尊荣贵重的,却成天跟个落水的鹌鹑似的,抖个不停。
    连海深张口道:是我出口驳了云浅两句,她才伤心了要走。
    相桥梧看着这姐弟情深的样子,冷哼一声:大小姐果真是嫡出,在府中姐妹里就抖起威风来了!
    说到lsquo;嫡出二字,相夫人瞥了他一眼,眼里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沉。
    相桥梧一时间更咄咄逼人,只差用手指着连海深的鼻子:云浅到底如何得罪大小姐了,要落得个落水的下场?
    连海深看了一眼激动无比的相桥梧,问道:二公子乃正义之师,有如神兵天降一般救了云浅,小女也想问问二公子当时,应该是也瞧见了什么的吧?
    我......
    相桥梧语塞,他一进花园就瞧见在水里扑腾的连云浅,和在岸边观火的连海深姐弟,想当然地以为是她推人入水的,如今一想确实什么都没瞧见。
    父亲!
    连云浅苍白着脸扶着门框,泫然欲泣,身后何莲抹着眼泪追着说:浅儿小心点!
    父亲!不是姐姐推我的,真的不是!
    连云浅生得江南女子模样,娇小婀娜,眉目生情,如今落水更显得楚楚可怜,跪在连士良脚边的样,令人怜惜不已。
    相桥梧的身子动了动,想上去拉她。
    连士良低声道:身子还没好,跑出来做什么?
    父亲听我说,是云浅打扰了姐姐和弟弟交谈,姐姐不开心也是理所应当的,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云浅自己不小心!
    连士良登时大怒:深儿,你素日就是这样对待姊妹的?
    若说话术也是一门学问,那连云浅真是学得极好,连海深气得心口疼,连士良摆明了偏着蔷薇园,还有一个不停跳脚的相桥梧在里面搅浑水。
    连树茂吓傻了,拉着连海深的衣裳:姐姐......
    女儿方才就说过,既然父亲心中早有定论,女儿领罚就是。
    砰!
    连士良气得七窍生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来人,取家法!
    连家的家法是一根五股拧成的藤条,平时都是供在祠堂里的,管家连福连忙退出去取,堂上一时间气氛僵硬。
    相桥梧将连云浅拉起来,对着连士良情真意切地说:国公大人,母亲,小子方才一时情急下水救人,已然有损小姐名声,桥梧愿对她负责,全她名声,请国公大人和母亲成全!
    和风堂中登时鸦雀无声,许姨娘捂住了嘴,在心里大骂何莲母女!
    瞧瞧人家这苦肉计使的!
    相家这姻缘,是多少女子求都求不来的富贵啊!
    二公子。连士良皱眉:你与深姐儿的婚约,乃是深姐儿祖父在世便与相老太爷订好的,怎能随意更改。
    相夫人倒是没说什么,但是从她变幻的神色可以看得出来,她不愿意。
    连海深的外祖是安南大都护沈家,那是封疆大吏,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连云浅外祖是礼部书史令,连品阶都没有,是长安城中不入流的小官儿。
    两相一对比也知好赖。
    连福捧着家法走进来,有些犹豫:国公爷。
    连士良看了一眼大女儿,眼里神情复杂:带大小姐去领罚,五下,一下都不能少!
    连海深被带走前最后瞧了一眼心心相惜的连云浅和相桥梧,唇边勾了一点点弧度。
    连福举着家法,小声说:对不住了小姐。
    砰!
    藤条抽在纤细的背上,发出一声闷响。
    呃!
    连海深差点没扑地上去,树茂眼泪在眼里直打转,抓着连士良的衣裳求:父亲饶了姐姐吧!
    连云浅也哭着哀求,相桥梧却拉住了她:她要你的命,你还为她求情?
    连海深挨了一下,只觉得整个后背都麻木了,铺天盖地的痛席卷了她的全身,眼泪忍不住就涌到了鼻端。
    太实在太疼了!
    可是她不想示弱。
    虽然连士良一直不太待见她,但他不是什么恶人,连海深若是服个软,不至于招来这样的皮肉之罪。
    可是,她真的不想示弱!
    砰!
    又是一声闷响,连海深一下没跪住,扑在了地上,连福连忙低头去看大小姐的脸色,只见她额上冷汗直流,脸色开始慢慢有些苍白。
    连树茂眼泪哗啦啦直流:姐姐!
    继续!连士良沉声。
    连福要抽第三下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给我住手!
    和风堂的门面着外院、正院连接的地方,此时中门大开,两旁立着衣着整洁,腰板挺直的下人,从中间昂首阔步,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正是他开口让连福住手。
    连海深想转头去看,可背上的伤令她眼冒金星,只来得及瞧见一角石青织锦云服从面前扫过,脸色登时铁青
    作者有话要说:  (望天)您的男主下一章上线
    第6章 前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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