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司徒青颜被四大宗门群起而攻之,追入寒渊,还是得提前策划的好。
寒渊这里过于冰冷,所以连鸟兽都很少来附近栖息,只有一些极度耐寒的植物杂乱丛生,遍布在寒渊的四周,进出寒渊之路看似只有一条,但在系统的帮助下,许君欢知道还有另外一条不为人知的密道。
可惜系统规则严格,没有给明确的指示,一切具体的操作都得靠宿主本人自行完成才行,许君欢想破脑袋也找不到秘籍,但这条密道却还是被她给找出来了。
许君欢自己走了两遍密道,确定密道的另一出口是连着万秀峰几十里之外的奇山谷,两地之间的连接十分隐蔽,任谁也想不到这里居然有一条通往寒渊之路。
许君欢在密道中藏了一些食物、衣物和药品之类,以备不时之需,将密道出口继续进行伪装,这样即便夜渊前来,也不可能向上辈子那么轻易找到密道。
而接下来最大的工程就是测算司徒青颜可能摔下来的位置,然后在下面增加缓冲之物,如果司徒青颜下坠,能减轻冲力,减少其与寒潭冰面的冲击力度。一旦与冰面相撞,将会加重伤情,使寒气入体。
上辈子司徒青颜坠入寒潭,砸中冰面,伤势又再加一层,接着沉入水底,寒气浸入心脏,使得她的修为一下子减半,以至于往后之日,频繁受那寒毒之苦,是在令人不忍心。
自己的师尊自己心疼,许君欢为了测算出较为精准的坠落地点,她不辞辛劳,多次往返山崖之上和寒渊之下,同时在寒渊潭水之上测算的地方,扯上很多蔓藤,形成一个巨大的绿网,以做缓冲之用。
如此忙忙碌碌一个多月,不但要修炼,要布局寒渊后路,还要应付眼前这位面色不虞的师尊。
“欢儿这些时日总是早出晚归的,是忙什么事去了,课业也落下不少。”司徒青颜在许君欢塌前的椅子坐下,右手轻轻敲了敲桌面。
“为师这个月修炼得有些忙碌,没时间过问你的事情,为何清减了许多。”
司徒青颜望着眼前这个瘦得有些脱形的小兽,心中甚是不悦,更多的是心疼,既怪自己忙于修炼疏忽了徒弟的身体,又怨许君欢有什么事藏着也不与她说,将自己这个师父置于何地。
许君欢如何能将这些事情告诉她,好在九龙寒渊之事已经布置得差不多,现在司徒青颜想起来要管教她也无需再提心吊胆。
“徒儿就是想出去历练历练,也不去远,都在万剑宗的周边而已啦。”许君欢看眼前司徒青颜一脸不高兴,也不好直接顶撞。
“过来”司徒青颜面无表情地道。
“啊?”许君欢有些搞不懂司徒青颜想做什么。
“啊什么,叫你走近一些,”司徒青颜看这眼前少女愣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真想把她按在椅子上狠狠地揍一顿屁股,无奈孩子大了,不好上手。
许君欢这才弱弱地向司徒青颜挪近了几步。
“我是你师尊,还能吃了你不成。”司徒青颜握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近,这才发现这小兽真的是整整瘦了一圈,手腕原本葱白细嫩,如今握在手中显得更加细小,上面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深浅不一的划痕。
“怎么弄的?”司徒青颜顿时震怒,“是谁弄的,岂有此理。”说完气急败坏地拍了一下桌子,修仙者掌风力量之大不可小觑,掌下的那张桌子顿时变成粉碎洒在地上。
许君欢没料到司徒青颜反应这么大,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师尊莫急,是徒儿自己弄的,没有人欺负徒儿。”
司徒青颜这才缓了缓神色,语气也跟着放松了下来,但转眼眉头一紧道:“你自己如何弄的?还有你这身上冰冷,经络有些堵塞又是什么情况,去了何处?不许撒谎!”
许君欢此刻是不敢提关于寒渊一事,将早已编好的腹稿托盘而出:“徒儿在佛子岭那儿发现一只冰雪兽,见它纯白可爱,就想捉它回来,谁知这冰雪兽实在狡猾,专挑荆棘密布的地方走,徒儿抓了几日都没抓着,还不小心着了它的道。”
佛子岭上面确实有冰雪兽的痕迹,一旦被冰雪兽的雾气喷中,还会中其寒毒,虽然程度不深,但也是要吃一番苦。
司徒青颜听了这番解释确实合理,面色终于缓下来,看着眼前少女尖尖的下巴,满是心疼,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道:“这万秀峰上有一只孽畜已经够烦人的了,你还想捉另外一只来作甚,当结拜姐妹吗!”
许君欢这才知道司徒青颜口中的孽畜是何物,心中顿时不满,看似恶狠狠地瞪了司徒青颜一眼道:“师尊还讲不讲道理,竟不知师尊这么想当孽畜的师父,既然如此,徒儿再去捉那冰雪兽给师父当徒弟算了。”
“捉了那么多日子都捉不到,现在再去,也还是注定捉不到,这要是说出去丢的可是我的脸,说我司徒长老教徒无方,连一只小小孽畜捉了论个月都碰不到一根毛,还被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司徒青颜故作刻薄地道。
“师尊,有这么埋汰自己徒弟的吗”许君欢咬着嘴唇委屈地道。
“谁叫你偷偷溜出去,又不能照顾好自己,令为师担心。”见徒弟一脸沮丧,师徒青颜这才放柔声音,明光如水注视着许君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