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不在房子里,巴罗失望地扭动着,有人大喊着说他正向树林里跑去,我们便像傻子一样冲了过去。在小溪边他被击中倒了下去,当我们走近看时,那倒下的人却是副警长。
那个畜生愚弄了我们,那些该死的女人们一定通知了他。我们回到小屋时却发现车子已经翻了,并且烧着了,而这只是开始
也许我笑了笑,因为他停下来看着我。
这不是笑话,他气愤地抱怨道,对我们来说不是。还有那些女人们,我要让那些荡妇们永远羞愧于见到那个畜生。
这不是个笑话,我赞同他的观点,你抓住他了吗?
还没有,包括他的那些荡妇们。警长想抓住所有的女人并把她们赶出城镇,他把我们组成了一个武装队派到街上,但我们只抓到了几个小女孩儿和牙齿都掉完了的老太婆。剩下的人都藏了起来,要么就在暗处向我们开枪。
我们的猎捕行动持续着,在城市公园的枪战中我们的人伤亡了十几个,警长也在制瓶厂附近遭伏击受伤。
我们曾包围过他们一次,在机场路边的红乌鸦酒店里。警察们向里面扔了烟雾弹,然后冲进去开枪扫射。但那个畜生太厉害了,他不怕烟雾,抓住了子弹。他抓着店老板就像抓着一根棍子一样,为自己打开一条路来。一个长满了毛的恶魔!就像一头婆罗门公牛一样强壮。
那些女人们,你简直想不到他对她们做了什么!她们大部分已经怀孕了,一个个地挺着个大肚子怀着他的小杂种。但那对她们并未有多大妨碍,我看见长老会的牧师被他的女儿从窗户扔了出来。
到了晚上,他们便开始猎捕我们了。那些荡妇们占领了法院、礼堂和民兵营,她们从水塔上,电梯上和房顶上狙击我们,她们要把我们赶出城镇。
巴罗向后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不停地喘息着。
把我们赶出去,不让我们进来。她们烧毁了桥,堆起破车子做路障,在树丛中地下室设狙击手,那些疯婆娘们和她们那多毛的种马,那就是我们称他为月球国王的原因。
那么他还在那儿喽?
政府并不打算帮我们抓他。
他们在星际战争中节节败退,民兵们正忙着与巴罗湖的杀人雾战斗,因此霍克帮我们组建起了自己的骑兵队。
当然我是队长。我们在一天凌晨涉过了小河,悄悄躲过了狙击手,穿过了树林。我们惊吓了三位妇女,她们尖叫着要跑,但我们还是抓住了一个。
她正是比利夫兰,看样子就要生第二个小杂种了,她却从不愿为我生一个。我们把她带回了营地,最初她什么话都不说,但霍克却让她开口了。她告诉了我们所有关于那畜生和月球砂粒的事,她们是如何把砂粒藏到银行的地下储藏室的,他又是如何一周睡一次觉。
一次两到三天的。
我为她感到可怜,我真是个大傻瓜!巴罗用颤抖的手指摸着脸上的伤疤,那晚我负责看守她,在一个谷仓里。她弄开了捆绑的绳子,从草堆底下摸出一把锈迹斑斑的匕首向我扑了过来,她刺伤了我,跳上我们最好的马逃走了。
那就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我差点死在了路上。
但我们还没完,霍克正在准备再次攻击,但他会等我去领导。他修好了一辆民兵们丢下的坦克,我们将乘着它进去,在那个畜生睡觉的时候。我不相信那些婊子们会知道怎样对付坦克
是睡觉的时间了,巴罗先生!
他怒视着那忙碌的护士,就像她是盖的女人一样。她甜甜地笑着,为他铺好了床单,看了看监视器,开启了睡眠治疗仪,为他准备下一次治疗。
他出院时来了三个民兵,他们都是有着棕色皮肤的郁闷的人,身上挂着枪和匕首。坦克已经修好了,他们中一个人说。而霍克正在计算着月球国王睡觉的日子,如果那个多毛的杂种醒来了会失去理智的。
我的另一位伙伴是那拉斯马恰医生。次等生物正在吞食他的神经细胞,大多数时间他都在抽搐和痛苦呻吟中度过,护士们无能为力。
但有时他很清醒,可以说话。
你知道的,霍迪安,我讨厌现在死。在一个午夜他对我说,就在世界末日到来之际,我宁愿成为最后走的人。不管怎样,我愿活得长些以便看看我们到底哪儿出了问题。
我迷迷糊糊地想了想。
在我长大的印度城市里,我是搞研究的,他说,我从不太关心个人;你也学会了这样,但我确实有很远大的理想,那就是我力求研究宇宙疾病的原因。我常想,在能与我们邻近的生物宇宙交上朋友之前,我们必须得战胜它们。现在我猜我们永远也赢不了。
他叹了口气陷入了沉思。我躺着想着巴罗和他关于盖的王国的故事,在那里人们可以免受宇宙疾病的侵扰。我想对于一个要死的人来说,给他讲如此复杂的故事太不合适了,于是我也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