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孩子生了,他就会告诉他:他不准备和他离婚。
到时,小东西一定会很高兴的。
只是孕期忌讳大喜大悲,邵斯衍觉得,自己还是多憋一段时间再告诉他。
今天他晚了些回来,是去取了一个礼物。
一个给池珺宴的礼物。
“看看,喜不喜欢。”
他示意池珺宴打开礼物盒子。
池珺宴脸上微讶:“是什么?”
手上很轻快地拆开了。
看到一只手表静静躺在盒内。
“这是……”池珺宴很快看了眼邵斯衍,目光落到他手腕上。
邵斯衍抬起手,帮他把里头的表取出来,给他套上:“跟我这支一样,是特订的,全球就两支。咱们一人一支。高兴么?”
他替他把表戴好,端详了一下:“挺合适。”
池珺宴垂眸:“谢谢。”
他睫毛纤长,卷翘的程度恰到好处,看起来没有混血感,反有种东方人特有的娇羞。
邵斯衍特别喜欢看他垂眸的那一下,感觉两排睫毛就像两把古典折扇,轻轻扫在自己心上。
大掌捞过对方腰肢,却发现距离并没有拉近多少。
他往下看了眼,肚皮成了挡住他们之间距离的阻碍。
邵斯衍:……
他侧跨一步,换了个方向把人抱在怀中,亲了亲那把撩动他心的小扇子。
池珺宴安静地任他亲着抱着,好一会儿,才轻推了他一把:“我饿了。”
孕夫肚子饿,可是近半年多来家里的首要大事。
邵斯衍也不敢再拉着人温存,忙放了他去吃东西。
池珺宴却不慌不忙地将手表卸下,像是知道邵斯衍要问,他将手表放好后,抬头微笑:“在家里戴着手酸,出去再戴。”
可能是怀孕的作用,他的笑容越发温婉,这么一说,邵斯衍哪里还管他根本没怎么出去,出去了也是清场,没有外人看见,只觉得心尖一酥:他要在外面才跟我戴情侣款。
哪还有什么不好,不答应。
邵斯衍脸上含笑着去叫人准备吃的,池珺宴笑意却淡了不少。
他扶着肚子,把手表收好。
邵斯衍就像个不知情为何物的愣头青,觉得自己做了不妥当,不对的事,给个礼物安抚就好。
礼物挺贵重,也算用心,若是一般人,说不定也就没事了。
池珺宴的心里却过不去。
他和邵斯衍的开始就是场错误。
他们之间的联系看似紧密,实则比起陌生人也就强那么一丁点儿。
若不是有了孩子,他早就离这里远远的,二人恐怕难再有交集。
他低头轻抚着高耸的肚皮,孩子似乎感受到他的思绪,在里头轻轻动了一下。
池珺宴柔声笑着,低喃道:“宝宝。”
邵斯衍安排好一切回来,就看到如斯画面。
天气渐渐热了,太阳还未落山,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进来,丝丝缕缕,温暖又美好。
美得如诗如画的俊颜被晕出金红色,神色静谧又宁和,一切都那么恰如其分。
他立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都不忍出声打扰。
还是池珺宴自己发现了他,慢慢走出来:“去吃饭吧。”
邵斯衍上前几步扶住他。
池珺宴现在月份大了,行动上有些限制,还没到需要人搀扶的地步,但邵斯衍主动了,他也没拒绝,将手放到对方手里。
邵斯衍捏了捏他手。
池珺宴只觉得心间一颤。
算了算时间,他怀孕六个多月了。
半年一次的结合热要到了。
心不在焉地吃过饭,等阿姨将东西收走,池珺宴散了步回来,拉着邵斯衍不放。
邵斯衍觉得有点奇怪。
以往这个时候,池珺宴都会去看看片子放松一下,他则去健身房,然后他在帮他洗澡。
“怎么了?”
池珺宴已经开始反应了,他咽了咽唾沫,克制着自己不要因为身边人的低音炮就软了脚,慢慢说:“老公。我好像,又开始了。”
邵斯衍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搭在自己手上的温度给惊住了。
“你的手好烫!”
他有点慌张。
刘恒千叮咛万嘱咐,说池珺宴的情况非常特殊,最好是整个孕期都不要生病,不然他也不知道该怎么治,怎么用药。
邵斯衍很快把他带到房间里,让他先坐着,他去拿东西,准备送他上医院。
池珺宴却拖着他不让走:“老公,我不是生病。”
邵斯衍沉了脸:“听话!”就要抽手出去,池珺宴却整个人挂到他身上。
他大着肚子,邵斯衍又不敢用力甩,生怕伤到了他,只能拖着他,神色焦急道:“宴宴,现在不是撒娇的时候,得赶紧去看医生。”
怀里的人双手已经爬到他脖子上搂住下压,小孕夫媚眼如丝,身如春水地缠上来:“老公,我要。”
邵斯衍虽然开了戒,也只是浅尝辄止,哪里敢放肆,被他这么一搅,自己的性致也上来了。
他略用了些力,想将扒在自己身上的人撕下去,浓眉紧皱:“宴宴,别闹。”
池珺宴难受得直哼哼:“我没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