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恬跑到茶水间,连忙喝了好几杯水,才把自个疯狂乱跳的心脏给抑慢下来。
她就没想过会遇见易清徽,这样的重逢简直犹如一击重锤般震得她头脑发懵。时隔八年了,整整八个年头,在戚恬印象里那个白衬衫的干净俊秀少年,已经被岁月锻造得变化太大,他现在有足够的资本来控制她、命令她了。
以前跟她身高持平的男孩子,竟然都可以俯视踩着高跟鞋的她了。
……话说易清徽20岁后怎么还能长个啊?!
戚恬脑袋里浑浑噩噩,她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从相遇到分开,各种事情混杂到一块,最终定睛在手里的水杯上,意识回到了眼下。
她没办法再躲的。
秘书总监都特地找到她,说副总那边给秘书部打了好几个电话啦,让那个不会收拾的“新人”赶紧去办公室。虽然不知道具t状况,但副总这么紧紧相b的找人真的太恐怖了。
戚恬捂脸苦笑,秘书总监见状忙安慰她:别想这么多了,副总人还是讲理的,你是新人犯错很正常哈。
问题是她犯的严重错误可能不是公事上啊……
戚恬自知躲是没法躲的,她对着镜子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精神精神,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只能去赴这“鸿门宴”了。
她进来易清徽的办公室时,他在审批策划案。
头都不抬一下,就冷冷的三个字撇了过来:
“太慢了。”
这让她感觉到熟悉,想起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个雨夜里,戚恬也是这么对珊珊来迟的他说这种话。
然而现在时过境迁,身份对调。
没有抉择余地的是戚恬了。
“易副总。”戚恬深呼吸一口长气,弯身冲他鞠躬:“我很抱歉,是我手脚太慢,没能收拾好桌面。”——她故意扯了公事,以此试探。
易清徽抬起眼眸,平静的盯着她,像是在琢磨她身上有多少变化,又像是在找寻她的弱点,看看敲打哪里能让她一击毙命。
毕竟他没有跟她周旋的闲情。
“戚恬,”时隔多年重遇,易清徽仍是固执的称呼她的全名:“你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
好吧好吧,戚恬举手投降,反正她什么都没有了,拥有的最多东西就是债务。
“以前那些事我不会跟别人说的。”
她直接了当,明明白白的告诉如今的易副总大人,她不会把他的那些黑历史曝光,也不会拿他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往勒索什么。
甚至还给他低头道歉,表示普通人的戚恬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
“易先生,我会尽我所能的去赔偿你的精神损失费……”
“我会忘掉那些事。”
“我也会离开这儿,让你眼不见为净。”
戚恬自顾自的给易清徽提了好几个方案,从精神到外壳,里里外外的热心体贴的建议一番,彻底表达自己对曾经的年少轻狂的悔意。
她说得真切,内心也想得确实。
只要易清徽觉得可以,点头接受,戚恬真的会跑回老家跟父亲浇一辈子的花,什么理想啊梦想啊统统让道,她不会出来挡他的道。
然而她举着手等了很久,也没等来他的回复。
倒是见到易清徽面色凝重,冷哼了一声,接着重重地把手里的策划案拍到桌上,拿起内线电话拨了个号码,语气藏着显然的怒意:
“徐经理吗?策划案重写。”
随后也不等那边应话,又重重地挂断。
易清徽耍了一通脾气,脸色这才看起来柔和点,虽然摆着的还是一副扑克脸。
“戚恬。”
他从黑色的皮质办公椅站起身,办公室的配置都是一套,简洁黑白有致的装饰和易清徽整个人肃冷的气质很搭,他甚至不用说什么狠话,他站在这里的气场能让别人瞬间感到自己b他低一等。
易清徽声音低哑:
“那可是整整四年。”
戚恬沉默,她有些忍不住想往后退,尤其是看见易清徽迈开步伐向她走近时。
他变了,变得太多了。
她的记忆里,易清徽是十六岁一身清高的寒门学子,是十七岁内敛冷淡的男孩,是十八岁锋芒初现却仍涩稚的少年,是十九岁开始圆滑处世的孤傲的男生,即使分别的最后,他二十岁的模样,也是带着脆弱和纯粹。
而眼前,易清徽在她没有见证的八年里,独自历炼,岁月沉淀,他变得滴水不漏,变得极具侵占x。
——那不是她所熟悉的易清徽。
“你想躲我。”
他察觉到她的退缩,眼神一暗。
既然被发现了,戚恬干脆破罐破摔的往后退:
“易……”
“你以为你来到这是巧合吗?”
结果人家易清徽只迈一步就逮着她了。
戚恬听到他说的话,非常惊讶:“你找我?”——难道闺友的提议和她的工作都是在他安排之下?
“找很久了。”他回得坦然,那语气仿佛只是说签下了几个合同似的平淡。
戚恬一脸懵b的指着自己,她当然想不通易清徽为什么要来找她,也不清楚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找的。
是在她家落败的时候?还是她回老家的时候?抑或者,从她被离婚的时候就开始找了?
戚恬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脑子里排除了很多可能x后,最终只剩下大写的红通通的两个字在回放:复仇!
易清徽果然是来找她报复的吧!
戚恬吓得唇瓣颤抖:“你就这么恨我?”
“嗯。”
易清徽点头,把她堵到角落里,让她再无退路。
他长得逼她高了许多,即使戚恬现在踩着高跟鞋,也只能到他肩膀处。
甚至,易清徽还长壮了。
以前他是真的瘦,可能是家境所致,戚恬第一次见到他时,也觉得他这个年纪未免瘦得过分。后来努力给他投食喂养,才稍微长了点肉,但依旧是瘦高瘦高的个头。
现在这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猛兽,易清徽用着眼神把她拆吃入腹。剪裁修身的手工西装下,那肌肉线条肉眼可见的鼓起一点,每一次迈步走动时,都可以窥探得到胸膛的宽厚。
即使他依然是清风霁月的矜冷模样,眼睛透澈面容俊朗,但身上过于压迫的气场能把戚恬压得快喘不过气。
他把自己胸前束好的真丝领带扯松,粗鲁的解下,然后套到了她颈间。
戚恬目瞪口呆,却没敢反抗。
易清徽用着那条领带灵活的打了一个结,然后渐渐束紧了她的喉咙。
“戚恬。”他垂眸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底下扫落一片黛青,又站的逆光处,办公室冷白的光线照过来、戚恬望过去时,只觉得他格外的阴沉肃冷,“我不会让你忘掉你做过的那些事情。”
他唇角一g,“看,这个。”边说着边猛地用力拉了拉领带:
——“你也这么对待过我。”
戚恬被迫拉近凑到他脸侧,喉咙一阵紧窒的痛苦,她下意识地用手抓住颈间的领带缓解不适,而似曾相识的记忆顿时涌上脑袋,闪过一幅又一幅画面:
她给少年的易清徽套上颈带,命令他坐在她床边,黑色的皮革颈带衬得少年的脖颈愈发修长,细碎的刘海下,他的一双漂亮眼眸透着挣扎。
戚恬不给他机会挣扎,她把易清徽那根秀气稚嫩的性器撩拨得肿胀通红,马眼被她死死地用拇指碾住不让其释放,可堵不住的白浊仍是泄出湿了她一手。
她收紧了颈带上连着的锁链,在易清徽濒于高潮之际,让他喉咙发紧,当无法控制的高潮袭卷而来,硕大的龟头骤然膨胀,喷溅出一道让人脸红耳赤的长长的白色弧线时,她亲在他抿着的唇角。
那些记忆简直像崭新的、犹如就在昨天发生般让她毛骨悚然。
戚恬发现了,她根本没办法轻易忘掉那些事情的。
只要易清徽一个动作、一句话她都会迅速的想起那些淫乱的曾经,他们拥吻,他们亲热纠缠,他们鱼水交融。
戚恬挫败的开口问道:“你想怎么样?”
“……我现在是商人,戚恬。”易清徽突然松了手,给她舒气的机会,“你得连本带利的还给我。”
她想问她得怎么还啊,易清徽却在她面前,开始解起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