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走文物,抓获盗取文物的人。”于弛不明显地掀了掀嘴皮。
“噢……不难,抢就是了。”
于弛:“………”
嘉宾聚集在拍卖会中央,一个戴着黑金色面具的西装男上台,拿着话筒说:“欢迎各位嘉宾受邀来到拍卖会场,拍卖会开始前,我们会先举办一场舞会,各位尽兴。”
悠扬的华尔兹从音响里传出。
展炀:“………”顾羽没说这个啊……
周围的人都非常配合地找舞伴,尽情玩乐,展炀捏了捏眉心,看向于弛。
于弛:“………”你要跟我跳华尔兹???
展炀挑了挑眉,“这不是很明显吗?”
说罢他揽住于弛的腰身,自己贴了上去,于弛一个猝不及防,惊诧地看着展炀。
展炀勾了勾唇角,趴在他耳边轻道,“乖,配合一点。”
于弛眼角跳了跳,咬咬牙把手搭在展炀的肩膀上,展炀的嘴角若有若无地上挑了一下。
于弛没跳过华尔兹,总是踩到展炀,展炀耐心地一步步教他,他把腿放在于弛两腿之间,轻道,“左脚后退。”
于弛嘴角抽了抽,左脚后退一步。
“右脚。”
慢慢地,于弛能不在展炀的指导下就能配合他了,展炀揽着他的腰,又近了一些。
于弛:“………”
感受着展炀贴近的呼吸和温度,于弛脸上泛起一丝丝不自然的神色,轻声对展炀说:“太近了。”
“什么?太远了?”展炀挑着嘴角逗他。
于弛:“………”去你大爷的。
展炀轻笑。
大厅的灯突然灭了,音乐声戛然而止,于弛慌乱中想要推开展炀,却感觉唇上一软,接着灯亮了。
“???”于弛眨巴眨巴眼睛。
刚刚谁亲他了???操,不要脸的。
于弛甩开展炀的手,脸比碳都黑,眼睛扫视一圈,想找出亲他的那个不要脸的流氓。
“展炀,刚刚黑暗中有人介入我们两个之间吗?”于弛小声问。
展炀挑了挑眉,“太黑了,没看见,怎么了?”
“………”于弛深吸一口气,他总不能说有人趁黑亲他一下吧?“没事。”
主持人走上台,拿着话筒激扬文字,“热身结束,下面我宣布,拍卖会正式开始,请各位按照请帖上的座位和房间对号入座。”
展炀拉着于弛的手腕上二楼,近了一个编号为“003”的房间,白色透明的纱布将他们与外界空气隔离开,展炀走过去把纱布吊起来。
房间是一个下面悬空的圆形平台,二楼一共有十个这样的平台,绕着大厅一圈,每个平台中央都放着一张圆桌,桌子中心放着一个青铜熏香炉,熏香缭绕的烟雾从精美镂空花纹里飘出来。
拍卖会开始,主持人拿着话筒,“下面请各位看好第一个作品——水性杨花。该作品是画家宋老先生的最后之作,名字虽随意,内容却惊艳了世人,画上一个女子临水而坐,长发……”
吧啦吧啦一大堆没用的,展炀移开目光,自动屏蔽,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桌子上的小陶瓷杯。
“于大队长,”展炀自己一个人没意思,就想骚扰骚扰于弛。
于弛拧着眉看向他,“怎么?”
展炀把手里的陶瓷杯转了一圈,“没事,叫叫你。”
于弛:“???”怕不是有病?
于弛看了眼那张画,实在无法估计这张画的起价,结果主持人的一句话惊得于弛手里的陶瓷杯差点儿摔了——起价七百二十五万!
“我操……”于弛喃喃,这是他一个公务员一辈子也挣不到的人民币!要不是老爹于廷资本雄厚,他这会儿还在吃土,哪儿还能开个奥迪蹦哒。
展炀倒是无比淡定地继续把玩陶瓷杯,说到价格时眼睛都不带眨一下,挑着唇角戏谑地看着于弛,“喜欢吗?喜欢我给你拍下来。”
于弛眼角狂跳,扯了扯嘴角,“不需要。”
展炀低声笑了,“如果你不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红色幽灵我可以拍下来,送给你当聘礼。”
“???”于弛扬眉看他一眼,表情精彩,声带起飞:“最后一句?”
展炀哼笑,“没什么,开玩笑。”接着他的目光又转移到了拍卖会场上。
起价七百二十五万的国画,现在已经抬到一千五百万了,主持人神采飞扬,恨不得抱着话筒当场来一个蹦迪,“一千五百万一次!一千五百万两次!一千五百万三次!成交!”
三锤定音,主持人跟交易人非常愉快的完成第一场拍卖。
展炀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突然喃喃道,“我来之前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呢………”
他勾着唇角看过来,这笑怎么看怎么瘆人诡异,于弛打了个激灵,“有屁快放。”
“我把它拍下来,既不用动用武力,也不用怕伤及无辜,文明和谐,脱贫致富……”展炀的眼角弯弯的,淋漓尽致地演绎了什么叫笑里藏刀,让人看了毛骨悚然。
于弛:“………”和谐你妈。
拍卖会进行到后场,现在在拍鹤之缘凌,展炀看过名单,红色幽灵前面的那个就是鹤之缘凌,下一个就是红色幽灵。
鹤之缘凌的起价是一千二百万,对面的迈克看展炀没打算出价,倒是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抬起一个数字——三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