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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市政府传达室。
    传达室的四眼田j仔细地看了好几遍自称小孙的人拿过来的取款单子,怀疑地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通,说请稍等。
    这位被小孙称为四眼田j的青年男子姓刘。小刘找到市长秘书的办公室,把这张单子给成秘书看了。
    成秘书看清楚单子上的内容,不由得肉了肉自己的额角。单子上的款额并非大数目,他当然可以处理成一笔正常的开销,只是市长一向公私分明,这样的事情,闻所未闻。他敲了敲单子上的那个名字问小刘:“写单子的人真是方小姐?”
    小刘忙道:“我问过了,就他的描述来说,应该不会有假。”小刘并不知道方小姐长什么样,可是一般人不敢耍弄市政府取乐,他相信对方的话。
    只是方湄小姐什么时候、又怎么敢和市长有私交?她是冯大帅的宠妃,滨城人尽皆知。
    这也是成秘书头疼之处: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招惹这朵有主玫瑰?
    成秘书让小刘等在这里,自己去市长办公室请示。
    成秘书来到市长办公室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才敲了三下门。
    一个有磁x的男声响起:“请进。”
    成秘书进去,办公桌后的市长正在看文件,头也不抬地问:“什么事?”
    成秘书踌躇了片刻。怎么说,都像拐弯抹角地打听上司八卦似的。
    “怎么回事?”成秘书来了却不出声,市长抬起头来,疑惑地看向他。
    成秘书把单子直接递给他:“二少,您自己看吧。”
    冯二少,暨滨城市长,接过那张纸来一看,就不住摇头道:“她可真是胆大包天。”
    他掏了掏自己的西服口袋,拿出钱夹,取出一沓钞票来:“用我这里的钱吧,真是胡闹,难道要从政府的账上走?”
    成秘书拿了钱就去给来人结账了,满腹疑问,却不能多问。
    冯大帅有子女将近二十号人,能立即叫得出名字的不过五六——四个已经成年的儿子,外加两个女儿。
    在舆论之中,二少仿佛是最有希望继承大统的。他全名冯敬乾,曾留学俄国学习政治,学成归来之后见习了两年就被冯大帅提拔为滨城市长。
    冯敬乾工作了一上午,午饭由秘书买来,在办公室解决。吃完午饭,他反锁上自己的办公室,给相辉楼挂了个电话。
    电话打来时,方湄正在浏览一本以前买来的画册。十六岁以前,她学习琴棋书画,为了将来能够讨相辉楼的高层次顾客的欢心。十六岁,以为终于学成出师,谁知又成了冯国年的禁脔。他不喜欢她无所事事,不喜欢她出游,就想出来给她安排爱好这个馊主意。她选了油画,一画就是五年。
    教堂旁边小商店里的那种画,她也会。如果有机会去北平或者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她可以靠画画养活自己。每每想到这里,她的心头就咕嘟咕嘟冒泡儿——西人所谓生命泉的泉水,正从泉眼中源源不断地流出。
    来日逃出生天,她还得反过来谢谢冯国年,好歹让她有一技傍身。
    电话铃忽然响起,她暂时放下画册,去接电话。
    是冯敬乾还是冯国年呢?她的嘴角勾出讽刺的弧度。
    方湄接起电话,捏着嗓子道:“喂,哪位?”
    冯敬乾不悦:“是我。”
    “二少有何贵g?”
    “有何贵g?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你竟然让店里的人到市政府取款!是不是老头子对你太好了,想吃点苦头?”
    方湄拉下脸来,面沉如水地盯着窗外道:“二少总不至于出不起这点钱。至于大帅对我怎样,不劳二少费心。”
    “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得为父分忧。”说完这句羞辱的话,电话那头忽然话锋一转,“前天父亲又在你这?”
    方湄反唇相讥道:“这不是不言而喻吗?您父子俩真有意思,都喜欢在我这儿提起对方。”
    冯敬乾被她轻佻的语气激得气血上涌,笑道:“长能耐了!”
    方湄没空与他纠缠:“二少若没事,我要挂电话了”
    “别挂电话,我要在电话里干你。”
    “你玩什么名堂?”方湄没有挂电话。识时务者为俊杰,方湄还不能把他得罪透了。
    “脱掉你的衣服,只留一件亵k。”
    十足的命令口吻,强迫她服从。
    隔着电话,方湄并不打算当真听他的话。她立刻拿了两件衣服肉来肉去,模仿脱衣服时衣物摩擦的声音,口中却道:“我脱掉了。”
    “真的?能看的到你自己小穴上的那颗痣吗?”
    演戏演全套,方湄做出一点颤音道:“看……看到了,你能不能……别再说这些不入耳的东西了……”冯敬乾真是,有多饥渴啊?
    冯敬乾,帅府二少,虽已经娶妻生子,却日日独守空房。他不爱妻子,二少奶奶最初还乐意讨好,久而久之也就冷了,如今二人分房睡。和方湄的这通电话,是他一周以来的唯一一次房事。
    电话那头的喘气声立刻粗重起来,口中道着:“口是心非的小荡妇!把你的手指舔sh,像我那样肉你的大奶子、捏你的奶头……”方湄全身裹得紧紧实实,听到他这些话,想到他此时正在办公室,恐怕连西装都没脱,还得一只手接电话一只手自给自足,那情景让她只想发笑。无奈不能露出破绽,惹怒了他,只好憋着,婉转着嗓子,把嘲笑转化为呻吟。
    “插进你小穴,它已经湿透了,没有大肉棒,馋的流口水……我要插满你的x,你咬的好紧,把整根肉棒都吃了进去,我拔出来,蹭到你的腿跟,然后再尽跟没入,就这样,反反复复,反反复复……你的亵k湿了没有?”
    他的话语太过情色,使方湄想起自己自慰时的想象,如此,她的呼吸也微微地急促了起来,倒降低了她做戏的难度。
    方湄娇声说湿了。那音色仿佛麦芽糖,缠绵得能拉出丝来。
    冯敬乾信以为真,又命令她道:“怎么不叫?”
    方湄忸怩道:“会被别人听到,叫丫头们听见这种怪声像什么样子。”明明在拒绝,却轻轻地哼出了声。
    冯敬乾中了这欲拒还迎的招数,他用力地撸动自己的老二,打算给这场荒谬的电话性爱一个尾声:“你有没有乖乖挺着小屁股让我c……有就好,哥哥射给你,射在你粉色的花蕊上好不好?”
    方湄本来被他淫秽的话语弄得浑身火烫,“哥哥”二字却犹如兜头泼了一盆冷水,叫她清醒过来。
    那头的冯敬乾射在了自己的手上。
    一时间,电话两头都静悄悄的。
    “周六的晚宴,务必准时参加。我要在那天干你。”男人用沙哑的声音扔下这句话后,立刻挂断。
    从头到尾,方湄连扣子都没解开。
    顺着冯敬乾可以降低他的戒心,只是这样做究竟能派上什么用场呢?方湄思量了好一会儿,才恍然从冯敬乾编织的欲望之网中爬出来。她起身用冷水扑了扑脸,拿起那本画册继续看了起来。яǒúωεиωú.мε(rouwenwu.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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