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离道:“那你想怎么样?”
焦旸红着脸说:“我、我还是去厕所好了。”
陆沅离本来想严厉制止他,但是为了表示民主与科学,他还是出去询问了一下护士。
护士耐心的解释道,如果手术做得成功,病人情况好,是可以自由行动的,但是为了不影响伤口,最好暂时不要下地。
陆沅离消化了一下里面的意思,回来就跟他说:“焦旸,你是个大孩子了,要懂事。乖了,至少今天先用这个,明天再去洗手间,好吧?”
焦旸一怔,左手努力冲他摇晃,“陆沅离,你过来,快点过来!”
陆沅离不明所以,就走过去了。
焦旸搂着他的腰,头靠在他胸口上,哼哼唧唧的说:“让我抱一下,你一这样说,我就好想变成一只雪橇犬,冲你使劲摇尾巴!”
陆沅离忍不住笑了,他本来像是一只金毛警犬,乖巧懂事,聪明听话,训练有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变成现在这种癞皮狗的样子了。陆沅离伸手摸摸他的头发,“那么,你现在会听话了吧?”
焦旸挠挠头,“那你先出去!”
陆沅离摊摊手,“真是个别扭的小孩。”
解决完个人问题,焦旸脸上一阵发热,他还是会看到的呀!
过了一会儿,陆沅离进来,若无其事的拿走了。
他回来才发现,焦旸的脸都红了,讷讷的坐在那里。
陆沅离淡然的掏出湿纸巾来,帮他擦了擦手。
想到需要擦手的原因,焦旸更窘迫了,脸胀得通红。
他眼神飘来飘去的样子,取悦了陆沅离。陆沅离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这状态叫人很想把他拖到床上去就地正法。是不是自己当初就看他这样子,才会想把他弄到家里来的?陆沅离一边思索,一边低头亲了他的脸颊一下。
但是焦旸目前的状态,想这些似乎不太道德。尤其是对一个犯罪心理学副教授来说。按照太阳底下最光辉的职业,这一崇高的标准……陆沅离郁闷的说:“我出去抽根烟。”
焦旸竟然发现他呼吸起伏,面孔发红,“你在想什么?”
趁你病要你命。陆沅离坦然道:“当然是想上你。”
“其实我也想……”焦旸不好意思的笑了,“刚才你说大孩子的时候,我就想了。但是……”
陆沅离坦然道:“但是你今天没有犯罪的体力,不如让我来。”
焦旸怔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看他。
琉璃色的眼睛真的很像某种大型犬科动物……陆沅离摊摊手,“可是谁叫我有道德呢,算了,等你好了再说!我去买点东西。”
天已经晚了。焦旸露出担忧的神色,“注意安全。”
“你也是。”
陆沅离交代好护士,才出门去,很快就带了酸奶和水果等东西回来,然后帮焦旸削苹果吃。
焦旸看着他削出来的那一串长长的苹果皮,赞叹道:“你削皮削得很好哎,原来你会做家事的啊!”
只是不给你做而已。想到这个,焦旸又有点不愉快,不知道以后可不可以再调整下的……
陆沅离毫不在意道:“在我父亲的严格要求之下,我有什么能显示教养的事情,是不会做的?”
焦旸撇嘴,“那这么说,你也会做饭啊,原来你一直在骗我!”
陆沅离道:“君子远庖厨。没有骗你,我们家对我没有这一项要求。”
“这不合格!”焦旸笑嘻嘻的说:“我要跟伯父投诉,你以后是要做我老婆的人,怎么能不会做饭?!”
陆沅离挑眉道:“难道不是互为老公?”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才可以毫无负担的说出“husband”这个词。焦旸吐吐舌头,“当然不是了,你那种是互相的,咱们可是每次都是我在劳动!”
陆沅离伸手扣住他的脸,“我不介意互相。”
“可是我介意!”焦旸搂着他的腰,“我只想你做我老婆!”
陆沅离低头看着他,“焦旸,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
焦旸嗫嚅道:“知道,但是我不想失去你。”
陆沅离道:“有什么因果关系?”
这样的理由,其实有些难以启齿。焦旸皱着脸,艰难地说:“就……还是有的……”
因为传说中的一攻难求?这么幼稚简直是荒诞的理由……陆沅离不屑道:“你觉得现在追求我的人还不够多?有什么本质区别?”
焦旸吭哧半天,憋出一句:“量变导致质变……”
“噗……”
陆沅离无语扶额,会撒娇耍赖的雪橇犬当然是很可爱,只是,他现在需要冷静下来思考一些问题,焦旸也需要休息,没空逗他了。陆沅离揉揉他的脸,“早点睡吧。”
焦旸看看旁边那张床,“可是我不想自己睡,咱们一块好吗?”
“不行,床太挤了。会碰到你的伤口的。而且,跟你的导师睡觉,违法,你自己说得。”
陆沅离说着展开床铺,他对医院的设施没什么信心,只脱了外衣,就躺下了。
“哎……”焦旸叹息道:“人都是失去才知道珍惜,我现在才知道,能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是多么幸福!”
“好了,不要总是趁机撒娇,就几天而已,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