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行暮夹着包跑进了办公大楼,大楼上醒目的警徽让这个地方显得肃穆又安全,唐哲连忙跟在楚行暮身后跑进了大楼。
青市刑警总队设在长青区,以特大案件的侦破为主,楚行暮是刑侦队队长,父亲原来是青市警官大学校长,现在已经退休了,母亲现任长青大学法律系教授,楚行暮从小耳濡目染相关事迹,顺理成章的当了警察,满打满算这已经是他从警的第十个年头了。
楚行暮到办公室的第一件事是查缺勤,第二件事,让痕检科将案发现场的照片打印出来,分发给所有参与破案的人员,顺便给他们分配任务。
副队长夏辞姗姗来迟,楚行暮让唐哲把现场拍摄的照片都发下去,白瑶放下早餐手忙脚乱的接照片,唐哲心情复杂的看着白瑶,心想白瑶不愧是他师姐,看现场照片的时候还能吃得下早餐。
白瑶是青市警官大学的毕业生,刚分配到刑警队不久,她比唐哲大一届,唐哲是她的直系师弟,毕业实习单位他申请了刑警队,已经有过一年实习工作经验的白瑶现在对恶性凶杀案的现场没有唐哲反应那么大,但也没有到无动于衷的地步,看了一会儿照片后白瑶把早餐放在一旁了。
“死者胡韩英,畅销文学作家,他妻子下班回家发现他惨死家中,经过他妻子的清点,家里没有丢失什么贵重物品,现场线索稀少,应该是有预谋有计划性的作案。”
“多大仇多大恨才能把人砍成这样啊?”赵忱看着照片直皱眉。
“胡韩英的死亡姿势怎么这么诡异?”郎朗把俯拍的一张尸体全貌照片递给了夏辞。
“看起来像是凶手在杀死胡韩英之后故意把他的尸体摆成这样的。”
楚行暮见他们早餐吃的差不多了就说:“郎朗和白瑶分别去胡韩英父母以及刘珍父母家详细盘问,赵忱去物业把南郊小区出口和入口的监控调出来,唐哲负责询问死者家周围的住户,看看昨天有什么人去过胡韩英家或者他昨天有没有出去过,夏辞跟我再去一趟胡韩英家。”
夏辞放下现场照片后,问道:“现场还发现什么可疑线索没有?”
“只在死者卧室的血滩里发现了两个个模糊不清的脚印,卧室门把手上发现了半枚指纹,就这么多。”
“凶手这么谨慎吗?从进了房间开始什么都没碰,空气人?”夏辞嘀咕了几句,“杀人可以理解,摆这个死亡姿势我就想不通了,难不成还要什么仪式感?”
“待会儿再去一趟现场。”楚行暮把照片整理在一起,拿起证件和手机出去了,夏辞叹了一口气,对着楚行暮的背影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第2章 厌世者2
白瑶跟着楚行暮和夏辞去了趟现场,楚行暮和夏辞分别在两个卧室以及厨房、杂物房、洗手间、厨房、客厅搜查了一番,屋内所有摆设除了痕检人员检查过以外就没人动过了,死者身上的致伤工具不一,他们没有在胡韩英家中找到吻合胡韩英身上伤口的凶器,说明致伤工具并不是来自这个屋子里的,很可能是凶手随身携带的。
白瑶拿着笔记本写道:“蓄意谋杀,有某种仪式感。”
夏辞在客厅的电视柜旁看到了一台打印机,他将打印机的盖子掀起,白瑶凑过来看了一眼,“这上面会有指纹吗?”
“只有胡韩英本人的指纹。”夏辞又把盖子盖上了,白瑶弯腰在打印机的纸槽里看到了一张打印纸,于是她把打印纸拿了出来。
楚行暮把所有房间都走遍了,“窗户和门锁都没有被撬的痕迹,应该是胡韩英自己开的门。”
白瑶继续写道:“熟人作案。”
楚行暮看了眼白瑶手里的潦草笔记,“瞎写,万一是假装成检修员的陌生人呢?”
白瑶在“熟人作案”四个字前面加了三个字“不排除”,然后说:“我觉得笔记这个东西还得师弟自己来,亲临案发现场才能深入了解案件核心。”
“咱们刑侦队自打五年前开始就没收过实习警员,今年破天荒的收了份实习申请,老楚竟然没嫌弃小唐拖后腿。”
每年往刑侦队递交实习申请的警校实习生全让楚行暮给拒了,今年他好像突然想通了,刚好唐哲的申请书交过来了,楚行暮就批了。
楚行暮拿着现场照片重新比对,从客厅到卧室,比对完对夏辞和白瑶说道:“这地板是被擦过的。”
楚行暮挪开脚低头看着自己脚下浅浅的脚印说道:“我们脚上的土都印的这么明显,杀了胡韩英以后凶手的脚上难道一点儿血都没沾上?”
“这是一楼,如果胡韩英呼救肯定会有人听见,凶手的胆子也太大了。”
楚行暮做了个姿势:“捂嘴、割喉,连呼救的机会都没有,墙上喷溅的血迹就是这么来的。”
“那尸体的死亡姿势呢?凶手的目的是什么?不仅砍断了死者的双手还把它们带走了。”
“可能是为了某种癖好。”楚行暮摘了手套出去了。
上午十点多,楚行暮先回局里处理一些公务,赵忱拿着两个档案袋从局长办公室里出来,并将档案袋放在了楚行暮的桌子上。
“老大又有案子了,永兴区三分局早上交过来的。”
“死者黄清,32岁,是凌海集团工程部的经理,青市常驻人口,5月18号早上在荣辉酒吧后面的垃圾场被人发现,三分局的初步调查结果是酒精诱发心脏病死亡,他们在黄清的口袋里还发现了一封遗书,现在偏向于死者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