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火车延误时在小店挑的,就两块钱。
这话是真的,狄敏说出海回来就给她买,可他终究没回来。火车在江西上饶延误时,她和同事逛街时,满框细白圆溜溜的珠子链,插着牌子写两元一条,心里一动时她就买了下来。
狄敏死后,黄珍珠生活困顿,为养一双子女,嫁人时的金银首饰三不五时全卖了,没余一条链一只钗,颈间手间全都空溜溜,那时摸着手中假的珍珠链,她静默许久,心想既然没男人给她买,她就自己买,假的无所谓,终有一日,会变银的,再变金的,之后就是blingbling镶有宝石的。
到那时,她还嫌坠手呢。
想着想着,黄珍珠兀自笑了开,一旁的同事见她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还问她怎么这么开心。
黄珍珠摇头说了声没事,只是她不知道她眼里盈了泪,泪光闪烁。
周明听了这个答案,不由心闷了一下,难言的烦躁和不快,村姑包里只余几十块钱加之戴着两块钱的珠子链美滋滋,她摆出这副寒酸样儿来羞臊谁呢?
平时给她钱,她偶尔拿偶尔不拿,好不容易上门来借九百块钱,全寄乡下了,他家抽屉里的钱也分文不动。自以为不贪钱有傲骨?
电梯门打开,周明周身的低气压,径直撇下黄珍珠走在前面,烦躁时优越的下颌线条紧绷,村姑总是这样,总是这样,她这副安贫乐道、笑时恬淡平静,对生活心满意足的样儿,以为他会同情她会更加爱怜她?还是省省吧,她打错算盘了。
现时的社会纸醉金迷、肉欲横流,现在钓有钱人的捞女都不这样,她这样骗骗勤勤恳恳大半生挣点小钱的土大款,就是那种故意装穷等不谈钱只爱他们土肥圆的女人上门的还可以。
可他不吃这第一套,对,他不吃。
黄珍珠见他压抑着怒气走在前面,知道他又发火了,她还要和他说人流的事,急忙追上。
门卡触上感应器,滴的一声,房门打开。
下一秒,尚无防备的黄珍珠被周明拽住手腕,他径直把她抵在墙上,宾馆房间玄关的射灯光亮,照亮二人,他的双手撑在她身后的墙壁,把她困在他和墙壁之间。
周明明显是越想越气,周身席卷了欺霜赛雪的寒芒,眼神逼人闪着噬人的光,扳过黄珍珠的下巴要她看着他:“我问你,你乡下亲戚是谁?他怎么了?生病?赌钱?犯法?p1ao插ng?”
他越猜越离谱:“不会是男人吧?从我这拿钱去养汉子?”
按往日,周明是懒得理的黄珍珠乡下那些破事的,他钱就在那,她爱拿不拿,但是她不知哪根线搭错,不拿就算了,活得凄凄惨惨、摆出傲骨清高的样儿给他看。
她要装就装,无非他眼一闭装作看不见,后面又来了一出她怀孕死活不堕让他负责的戏码,想上位,她也配?先照照镜子看看她乡下妹的底儿。
周明有时想,惹了黄珍珠这么个多事的,算他倒霉,早知道还不如不惹。
但是长久的相处,要说对她不另眼相看是假的,有几幕和她在一起的回忆闪回,他那时的怦然心跳是切实感受到的,加之她音容相貌,雪白丰韵的身材都踩在他钟意的点上,要周明一时半会甩了她,找个替代品还真难。
但是,周明渐渐感到自己失控了,自打那日他逼她很紧,黄珍珠为了离开他不惜卑微地从地上捏粥吃,凄楚地伏在地上自下而上望着他,自那日起,他就失控了。
h栋梁借钱卖楼,他都当作一招记在心里打算搬出来压制她,虽说有点阴损但他从来不自认正人君子,没想到她倒自己满面凄楚找上门来,借了九百块,床上那揪着床单屈辱又无助的样儿,弄得他上她时,没由来的烦躁。妈的,也是她主动送上门来的,装这样给谁看?
后面,五一他在吴局的饭局上,见吴局和小情儿肉肉摸摸撩起了火,让收发室的主任转告黄珍珠,不来就开除,直接乱了她假期返乡的计划,不料来镜绿山当晚,她就跑不见了。
是他发现她在湖边的船只上,月色黯淡,她独坐船上影背单薄,后面的事,他就一再地失控,之前还取笑郑婺绿的药,周明还觉得对女人下药算什么,没本事让她sh就别上她,他却为了逼她屈服而喂她吃药,她在床上被迫承欢,仰头啜泣时却不再提及她有孕求他轻点的事,这惹得他更烦,折腾她折腾得更用力,就想听她求他一句,说她怀孕了。
甚至有一晚,在镜绿山书房,她在阳台坐了许久,吹着凉风,失了生机的模样,眼中全无焦距,周明看了心烦,径直递杯水和两粒药让她吃,往日都逼她吃一粒,这日让她自己吞下两粒,他暗自期盼黄珍珠察觉不对,哀求他说她怀孕怕伤到孩子也好,推抗他说她不吃也好,他企图让她黯淡的眼中焕发一点神彩,哪怕是憎恨的光也好。
但是周明期盼的都没有发生,黄珍珠看都不看,乖顺地张开嘴服下,又走进卧室躺床上等着药效发作,等着他新一轮的折辱。
那一夜,周明的动作更加癫狂,把心头的怒气和烦躁通通发泄在黄珍珠身上,只为了听她意乱情迷的闷哼和哀求,只为了感觉他是握得住她的,她不是游魂一缕她是逃脱不得的,牢牢掌握在他手中的。
周明觉得自己快到了爆发的时候,他要被黄珍珠b疯了。ρo㈠捌.ǒиé(po18.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