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馥嫣和那位名叫玉郎的笔友就约在了此地。
此时马车停在茶楼门口,李馥嫣却迟迟不敢下车。
她紧张得手心冒汗,望着坐在面前的两个闺蜜问道。
“你们觉得我今天这身裙子怎么样?是不是太过招摇了些?我要不要回去换一身衣裙?”
李馥嫣属于那种胖得快、瘦得也快的体质。
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运动和节食,她已经瘦了很多,腰腹上的赘肉已经消失不见,二下巴也没了,但胸脯和臀部上的肉都还在,这让她的身材看起来前凸后翘。
她平日里素爱传颜色艳丽的衣裙,近日也不例外。
今天她穿了身银红色的束腰襦裙,腰身被腰带勒得细细的越发衬得她肤白似雪,细腰丰臀,艳丽得让人挪不开眼。
萧兮兮和姚宛芳齐齐摇头。
“不用,你这样就很好。”
就李馥嫣这样的身材,别说是男人,她们两个女人看了忍不住流口水。
李馥嫣揪着绢帕,眼神不安地乱飘:“可我担心他不喜欢我这穿,我听说那些文人墨客都喜欢清秀典雅的大家闺秀,我这样的肯定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萧兮兮:“每个人喜欢的口味不一样,你都还没见到玉郎,又怎么能知道他喜欢的是哪种?先去看看再说。”
姚宛芳点头表示赞同。
在两人的安抚下,李馥嫣稍稍平复了心中的紧张不安。
她推开车门,提着裙摆跳下马车。
随后是萧兮兮下了车。
轮到姚宛芳的时候,萧兮兮特意伸手扶了她一把。
如今姚宛芳还怀着身孕,行动间必须要小心些。
姚宛芳站稳后,腼腆地道谢。
车夫赶着马车去后院休息。
有两个玉麟卫跟着皇后娘娘进了锦茗楼,其他的玉麟卫们则分散开来,他们守在锦茗楼的四周,防止有人对皇后娘娘不利。
萧兮兮一行人进入锦茗楼,恰好有一群书生从楼上下来。
他们见萧兮兮一行人穿着精美,身边还跟着侍卫,想必身份很是不凡,便识趣地让到一边,让她们先行。
当李馥嫣从他们面前走过去的时候,他们的视线都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会儿。
李馥嫣察觉到这些书生的视线,秀眉微蹙,不悦地扫了他们一眼。
那目光带着警告的意味。
却又因为她艳丽的眉眼,平白多添了几分妩媚风情。
书生们纷纷收回视线,一个个都面红耳赤,不敢再抬头。
直到她们上了二楼,背影消失在了过道尽头,这群书生这才敢抬起头,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离去。
有人壮着胆子去向伙计打探那位红裙女子的来历。
且不说伙计压根就不知道那三位小娘子的身份,就算他知道也不敢随便乱说啊,那三个小娘子一看就不说普通出身,他要是胡说八道惹恼了她们,能有他的好果子吃嘛!
伙计随便找了理由就把那些书生给打发走了。
李馥嫣跟玉郎约定好了在锦茗楼二楼最里面的那个雅间见面。
此时她站在过道上,看着前面不远处的雅间,手里拿着一份今天发行的《盛京日报》,因为过于紧张,报纸都被她捏得起了褶皱。
萧兮兮轻声甘福道:“放宽心,你就当做是去见一个普通朋友,合则来不合则散。我和宛芳就在隔壁的雅间,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儿,就喊一声,我们随叫随到。”
李馥嫣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忍不住为玉郎辩驳。
“我虽没有见过他,但我能从他的字里行间看出,他不是个坏人。”
萧兮兮能通过面相看出她这次面基应该挺顺利的,但她还是道:“有备无患嘛。”
姚宛芳也道:“我们是你的朋友,担心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如果换成是我遇到这种事情,你肯定也会同样担心我的。”
李馥嫣一想也是。
她们不认识玉郎,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自然会对他怀有戒心。
她说:“那我先进去了。”
萧兮兮笑着道:“去吧。”
姚宛芳露出她吃瓜群众特有的笑容:“加油,期待你的好消息!”
李馥嫣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
她捏着《盛京日报》大步走进了最里面那个雅间。
萧兮兮和姚宛芳立即进了隔壁那个雅间。
这里的雅间都是用屏风隔开了,屏风用的是不透光的布料,萧兮兮无法看到隔壁雅间的情形,但她能透过薄薄的屏风,听到隔壁雅间的说话声。
她和姚宛芳蹲坐在屏风旁边,竖起耳朵偷情隔壁的声响。
李馥嫣进入雅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窗边的年轻郎君。
那位郎君面朝窗户,似是在欣赏窗外的景色,只留下一个修长挺拔的背影被李馥雅。
李馥嫣鼓足勇气开口道。
“请问你是玉郎吗?”
站在窗边的郎君身体一僵。
他迅速扭过身来,手里同样拿着一份《盛京日报》。
两人四目相对。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滞。
随即两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
“怎么是你?!”
隔壁雅间里的萧兮兮和姚宛芳面面相觑,都是黑人问号的表情。
怎么听隔壁那两人的语气,似乎他们早就见过了?
可既然已经见过,李馥嫣又何必特意约对方见这一面?
就在萧兮兮和姚宛芳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伙计拎着茶壶走了进来。
他一眼就看到鬼鬼祟祟蹲坐在屏风旁边的两位小娘子,不由得呆愣在原地。
“两位客人,这是要做什么?”
偷情墙角被人抓了个正着。
姚宛芳尴尬得脚趾紧缩,恨不得当场抠出一座皇宫来。
萧兮兮却跟没事人似的,特别淡定地胡说八道。
“小时候有个高人说我命里缺水,恰好你这屏风上画的就是高山流水图,所以我想挨得近一些,这样有利于我的气运。”
伙计听得一愣一愣的:“是、是这样的吗?”
萧兮兮:“你还别说,我这次是在这儿坐了会儿,就感觉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看来高人说得是对的。对了,你进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