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丢开挡在俩人之间的那支茉莉,凑到厉北山的近前,很仔细地嗅了嗅,“二爷,您这喝的什么酒?我怎么一点儿味儿也闻不出?”
不得不说,这换下一身男装的女人,就是要更可爱一些,厉北山忍不住将她按在车座上,逗趣道:“你这‘狗鼻子’不灵,脑子也不灵了么?”
“不是,二爷,我不开玩笑。”叶南枝的确是在很认真地问他,“您要是不想让我结交别人,也不必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吧?”她并不觉得他对自己有几分真心。
但她也不知道,如今的厉北山可以不把一切放在眼里,包括婚姻,也包括那位极力反对她进门的他的父亲——奉系军阀的首领,奉天的督军厉震霆。
他自小就恨自己这位高高在上的父亲。
他五岁时才被带进厉府,那时候的厉震霆刚刚得势,家中除了一名发妻,还有两名小妾。五岁的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这儿,这里也没有他的母亲,他的母亲早在一个月前就患病去世了。
厉震霆很高兴地把他交给一位从今以后都被他唤作母亲的女人,可那个女人有自己的子女。虽然他和她的子女一样,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但那女人从没有像抱自己的子女那样抱过他,也从没有像教育他们一样教育过他这个来路不明的庶子。
他甚至觉得,连厉震霆那些小妾生养的孩子都要b自己来得有存在感。当然,这也是情理之中。谁让自己的母亲只是一名戏子,谁让母亲宁肯嫁给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也不愿迈进厉府的门槛去做一个小妾。
他不好戏,不捧戏子,这么些年来,他甚至是在刻意回避这些。可他在叶南枝身上找到了一些母亲的影子,但这也绝不是他要娶她为妻的主要原因。
因为他恨厉震霆,也恨那个所谓的“家”,而只有娶了叶南枝,他才能戳中厉家每一个人的痛处。
而给他这样做的机会便是,厉震霆的嫡长子,也就是他的大哥厉北岩,在一场绑架案中痛失了双腿。从此,厉家多了一个废人,而他便顺其自然地成为了厉震霆唯一的接班人。
他的腰杆儿就在那一刻挺直了起来,以至于父亲因为他包养戏子的事大发雷霆,他也能罔顾父亲的怒火,而偏偏要将戏子娶进家门。
这样的信念,在他走出家门碰见那位程家的大小姐时,而变得更加坚定。
与他私订过终身的程小姐,到最后因为出身的关系选择了厉家的嫡长子。然而,她却怎么也料不到,自己的未婚夫会在成亲的前夕成为一个废人。
他在门里,她在门外。她注视着厉北山,眼里便渐渐蓄满了水一样的东西。而对当下的厉北山来说,她眼里蓄着的那些只能是水,寡淡无味,已经激不起他一丝的怜悯。
他绕过她,走出厉家的大门。
他已然不会再去顾及一个背叛了自己的女人的心情。他只要想到,叶南枝的到来,将会使这个早就没了生气的家变得热闹,他的嘴角便扬起了一抹y鸷的笑。
“二爷?”当叶南枝看到他噙着那样的笑盯着自己时,她的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一下。
厉北山回过神,以温柔的抚摸回应她,“别怕,帅府没你想的那么可怕。就算出了什么事,都有我在。”
叶南枝这下信了,他的样子真的不像是在开玩笑。
她按住那只正在自己双腿之间游走的大手,冷静地问道:“爷,我要是拒绝呢?”
厉北山一扬唇,将指尖触到的那层薄薄的布料撕扯了下来。
“你觉得,自己拒绝得了么?”
叶南枝的心怔忡了一下,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根骨节分明的手指已没入两片娇嫩的肉唇之间。
叶南枝忍不住从嗓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厉北山玩味地看着她,并问道:“是不是想让我答应什么条件?”
这是她一贯的做法,以一换一,从不做白赔的买卖。这也是厉北山喜欢她的点,但并不意味着她的条件,他总能同意。
都是聪明人,总想从所有的事儿上攫取到自己的利益。利益不冲突时,最好。冲突时,那只有一方妥协,或者一拍两散。
叶南枝总在铤而走险,但俗话说得好,“富贵险中求”,不走险,吃亏的就只能是自己。
她扭动了几下身子,是有意的讨好配合,更是情不自禁的身体反应。
“爷……我……我成婚了还想唱戏……”
她微喘着说完这话,便阖上了眼睛。
厉北山的手指,在她窄而温润的洞穴里搅弄着,看她微微蹙眉极力在隐忍的表情,便愈发来了兴致。
他低头,轻轻含了含她的耳垂,故意问道:“那你先说说,爷这样弄你,快活不快活?”
虽然叶南枝很不想承认,但的确,他这样温柔地待自己,要好过每一次粗蛮地从后面要她。更何况,此时从那处源源不断溢出来的淫液,已经很好地替她坦白了,她也不需要为了自己那点可怜的面子再去与他较劲。
“嗯……快活……”
她咬着唇,轻轻地点头,面上两抹淡淡的红云,叫厉北山喜爱至极。
他吻了一下她渗出细汗的鼻尖,笑着道:“那行,都听你的,你快活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