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看我单膝下跪还是那颗钻戒?”
“我想看你单膝下跪拿着那颗钻戒。”
“二选一。”
“钻戒。”
“拜金。”
沈箴:“我一直想做一个昂贵的实验,可是因为太昂贵,我买不起原材料。”
“钻石?”
“嗯。”
“做什么。”
“听说在太阳底下放一把放大镜聚焦阳光,钻石就会燃烧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顾锡华:“……”于是你是打算把结婚戒指拿来烧了吗?
两个人在房间里唧唧歪歪了很久,直到赵太太叫人上来请他们下去吃饭。
“为什么你爸不在?”她一进这个门就想问这个问题。
“赵太太和顾老先生正在冷战。”
所以?
“顾老先生被赶出家门了。”
沈箴:“……”真的有这样的豪门吗?!
三个人坐在一起相谈甚欢,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走的时候赵太太送给她一只白玉镯子,看起来像祖传的,她正好在清挽那里看见过同款式的一枚白玉戒指,立刻反应过来这是顾家媳妇儿的象征,她拿眼看了看顾锡华,他点了点头。于是沈箴收下了。可是那东西一看就是老古董,时间的沉淀很深重,沈箴还太年轻,戴这样的东西在身上与年龄不符,于是她把它放进抽屉里,打算以后再戴。
回去的路上顾锡华说:“沈箴,你现在拒绝还来得及。”语气是不曾见的严肃认真。
毕竟两个人这才第三次见面,第三次见面就见父母的情况……沈箴不敢说没有,但是肯定是少数吧。
她想了想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么急着娶她。
顾锡华:“想上你。”
沈箴:“……”这答案可真是直白又坦率,她真心想点32个赞。
“结婚和□□没有必然联系。”她说。
顾锡华深深看了她一眼,看得沈箴心里发虚。别怪她三观不正,在这个年代哪个男人在结婚之前还是处男。电光火石之间沈箴像是抓住了什么,不会吧?!
“我只和顾夫人□□。”旁边的男人说道,耳尖尖居然红了。
尽管红得不明显,但是沈箴还是看到了。
“沈先生是处男”这件事情一直刺激了沈箴足足两个月。
当然,她也一直持怀疑态度。试问,他把她按在车上按在墙上按在她家门口那熟练又高超的技术真的不是熟能生巧吗?她身体的反应诚实而有力的驳斥了上段观点,尽管某人暗示这是男人的本能也稍带得意地表示这是某人的天赋。沈箴红着脸嗤之以鼻。
第十四章
顾锡华要出差一个月,沈箴趁着这个空隙报了瑜伽班,宋清挽很是不解。一个小学到大学坐位体前屈从来都是负数的人突然报了挑战身体柔软极限的瑜伽班?
沈箴高深的瞟了身边人一眼:“你不懂我,我不怪你。”
宋清挽:“……”
瑜伽对于沈箴来说无疑是痛苦的。她这辈子很讨厌运动,当然,某项运动除外,其中最讨厌需要用到身体柔软度的运动,瑜伽首当其冲。
这是身体素质特点决定的,沈箴无能为力,只能在前二十多年里尽量避免。她原本天真地认为她唯一喜爱的“运动”只需要体力就行,某天被某人丧心病狂地按在办公桌上下其手小腰几乎折成九十度时,她才幡然醒悟过去的自己真的是单纯又天真。
真的很天真!
想到悲催的遭遇沈箴更加努力了。好友发抽,作为死党,宋清挽自然是要作陪的。于是两个人一起报了瑜伽班。
第一天上课,两人都被作为教材去前面展示了同一个动作,一个很简单的双腿自然张开,贴下身去摸脚踝的动作。宋清挽软得像条蛇,沈箴觉得你把她叠成三段儿可能都没问题,她手一摸,直接越过脚趾摸到了脚前面的垫子,而沈箴坐下后只是微微拱了背,手拼命往前伸只能抓住小腿,就这样脸还充血额上立马冒了汗。两人都收获了唏嘘声,前者收获的是惊叹,后者收获的——也是惊叹。身体硬成这样也着实不易。
几个动作下来沈箴累得几乎虚脱,细碎的软发贴在脸上,狼狈不堪。性福果真不易。她想。
两个人背靠背休息。宋清挽说:“算了吧,你从小就这体质,再怎么练也改善不了多少。”
“不行。”沈箴严肃着一张脸,额外认真,“意识对物质具有能动作用,高中政治老师没教过?老娘即使不能软成你这样,也得轻轻松松劈个叉,摸个脚踝什么的……”
“你干嘛突然想做这些?”宋清挽打断她。
沈箴想了想:“为了腰着想。”
“你腰怎么了,扭到了?”
“暂时没有,如果不采取措施,将来也肯定会有。”
宋清挽:“……”为什么就听不明白呢?
宋清挽以为以沈箴对运动的厌恶程度,最多一个星期就受不了得走人,哪曾想半个月下来了即使沈箴每天累得腰酸背痛沾着床就能睡着也不见她抱怨半分,之风雨无阻,之持之以恒,之坚韧不拔,之认真努力,让她这个二十多年的好友都刮目相看。
可能这便是爱情的力量。她想。
这天沈箴洗完澡滚上了床,眼睛刚刚闭上困意便排山倒海而来,却又被电话铃声吵醒了,她接了电话,头还是翁在被子里,声音细细哑哑的:“……喂,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