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把她当做情感大仙了吗?清泱默了一阵子,道:“好。”
此刻正在古松树下下棋的某人不知为何一笑,可苦了太上老君一身的老疙瘩,几百年都没动静了突然被这样刺激。
“你输了。”颀华落下一子。
两人正说话间左侧楼宇中走出四人来,一看,正是老四,老七,绿衣和清泱。四人见到正在下棋的两人俱是一愣,大织女正好端了酒出来,道:“老二身体不适,请了老君来看,喂了丹药现在正睡着。水神闲来无事找老君切磋棋艺,一追便追到这儿了。”
几句话便交代了正坐着的两人出现在这儿的原因,虽是没什么特别的话但绿衣还是察觉到了一点儿怪异——以她大姐的性子如何会解释义父的来因,来便来了,其他人见着了打声招呼便罢了,这般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的解释,实在不像她大姐会做的事。
老四和老七倒没想这么多,听见自己二姐病了,朝太上老君和颀华打了招呼便进去看二姐了,绿衣也正准备跟着去,大织女不动声色的扬了扬衣袖,道:“你二姐并无大碍,睡一睡就是了,眼看就要天黑,早点儿回去以免你夫君担心。”绿衣抬眼便看见她大姐朝她眨了眨眼,她有一些不明白不过还是停了向里走的步子,回道:“嗯,时候也确是不早了。”
此刻颀华也起身,道:“棋局已分胜负,改日再聚。”
太上老君挑眉——这新开一局才落五子呢,胜负何分?
颀华无视太上老君挑得老高的白眉,神色自若的掸了掸衣袂,向一旁的女子走去。
清泱的目光落在棋盘上,对走过来的男子似笑非笑道:“谁胜谁负?”
“胜负不过结果,何必拘泥。”倒是不动声色把问题弹开了。
“未卜先知,厉害。”
“过奖。”
绿衣有一些不懂。
回去的路上看着前方挨得极紧的两人绿衣渐渐明白了。
一个似有似无总是在靠近,一个清冷孤傲总是避开。
快到昆仑山时正是太阳落山之际,晚霞姹紫嫣红映得远处的昆仑山如梦似幻十分美极,清泱一个愣神便被人圈入怀中,柔软的两片唇映上她的,令人猝不及防。
那人贴着她的唇吐出的气息一丝一丝钻进她口中:“雒雒……”
清泱因这遥远又熟悉的昵称唤得心中一紧,愣愣的倒忘了推开面前的人,白色的人似在撒娇,蹭着她的脸颊宛如喃语:“……雒雒,我不想吃紫覃……”
绿衣在旁边扑哧一笑。
清泱面色大窘,推开他变成一道白光倏尔消失了。
颀华看着恼羞成怒之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掀。
第二日午膳之时桌上依旧上了紫覃,清泱看了绿衣一眼,绿衣悄悄吐了吐舌头,大有看好戏之意。颀华面色如常,几人坐下用膳,直到最后清泱也没有给颀华布菜,一盘新鲜好看的紫覃菜就这样完完整整的呆到了侍女撤菜之时。
从此以后桌上便再也没有紫覃菜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对此文不懈执着等待的筒子们,它很冷,但你们依旧坚持,让咱临表涕零,不知所言……绝对不坑是承诺,绝对认真写也是承诺,谢谢你们对这篇文的爱意,因为我也爱它!么么哒~
再强调一次,此文周更,每个星期天晚上八点(原谅被迫当学霸的苦衷!!!)
☆、第十七章 何以不得安
飘渺群山间一道白光飞速闪过,白光落地,化成一身白衣的男子,颀华望着不远处轻轻摇曳的叶枝以及地上某人来不及收拾干净的花瓣无奈一笑——看来之前急迫了些,逼着这人已足足躲了七日。
这七日来,清泱连面也不愿见,更枉论其他。膳食经由吩咐日日送去她院中,原本偶尔会薄暮时分出来走走,这几日常去的地方都没见着人影。颀华某次在路上遇见膳房的人,劫了清泱的饭菜,为了避免被认出,颀华做了十几万年都未曾做过的事,唔,用上古秘术易容移形,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可能只他一人。那人却好像知道来的人是他,他前脚进前院,她后脚就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得无影无踪。
颀华是个动作快的,那白光才飞出去他亦随之而去,若按着以前,颀华追上清泱那是毫无疑问的,哪曾想清泱仙身重塑,重新呆在佛气充沛的西天一万年,修为早已不是当初了,这个姑且不论,毕竟清泱修行了一万年,颀华也没停着啊,如今的颀华连上古四神的其他三神都看不明他的修为足以见其深度,但清泱毕竟不是清泱了,就在颀华即将追上她之时,那人瞬间化作一阵水雾,飘飘扬扬飞散于天地间,一丁点儿仙气儿都寻不着。这相似的情景刺得颀华心中一痛,默了半晌才缓过劲儿来。
仙身重塑只是一个状态形容,实际上清泱早已不属于这乾坤九界了,所以她若化为本原,那便真真正正的只是本原,不见修为,不露仙气,不窥神识,这世上能认出她的,恐怕只有重新赐予她生命的佛祖了。
之后颀华也不敢追的太急了,若这情形再来个几次,恐怕某人又该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