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可以媲美五星酒店的奢华配置,任采枝暗暗咂舌。
这也是她第一次来苏志远的医院,毕竟在她眼里,苏志远一直都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人,当初说要开私人医院的时候也没问她要钱,她以为苏志远只是用那可怜的私房钱开个小诊所打发时间,这么个不入流的事业她也没想着去看一眼。
任采枝知道当年苏志远跟她结婚后,是委屈了他,明明是前途光明的医学系毕业,却要到任氏上班,学着管理企业,偏偏苏志远没有从商的天赋,只混了个闲职,最后蹉跎了岁月,直到人到中年才说要重新拾起年少热爱的医学事业。
等任父任母离世后,苏志远更加不管事了,一心扑在自己的事业上,而任采枝更是迷茫,她从毕业后就没插手过家里公司的事务,只顾着享受生活去了,直到任氏越来越糟糕的时候,任采枝除了勾着急也别无他法。
任采枝看着这富丽堂皇的大堂眼神一黯,年少对苏志远的那些崇拜和爱慕的滤镜又重新归来。任采枝当初会选择嫁给苏志远,也是因为苏志远长得好,学习好,性格温和,是学校有名有貌的才子,不然心高气傲的任采枝才不会下嫁于苏志远这么个穷小子。
事实证明,任采枝的眼光是对的,结婚二十多年来,他们两个人的确没有红过脸,苏志远b她爸妈都要顺着她,纵容她。
但日子久了,任采枝又嫌弃苏志远没血x,没点男子气概,心里也渐渐看不上他,年轻时候的那gu轰轰烈烈的激情早已不在。
如今看着这大气奢华的装潢,任采枝那gu子虚荣又上来了,精致的下巴抬得更高了,心里暗暗赞许给她长脸的苏志远。
任采枝昂首挺x地带着顾母和苏宜一起往前台走去,前台小妹勾起标准的笑容,发出甜美的嗓音:“您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
任采枝慵懒地倚在柜台上:“我找苏志远。”
“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是苏太太,我需要什么预约?”
“抱歉,苏院长没有交待过夫人会来,麻烦请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不用了,我自己打。”
任采枝鼻子轻哼一声,拿出手机直接拨给苏志远:“我带着苏宜直接过来医院做dna鉴定了,亲家母也在呢,你快点下来接我们。”
即使知道苏志远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穷小子,而是一家大医院的院长,但任采枝对苏志远说话还是习惯了高高在上。
苏志远声音有些意外:“不是直接让你采集好苏宜的头发带回家给我吗?”
任采枝环顾一周,酸溜溜地说:“我这是带着女儿顺便过来瞧瞧你工作的地方呢,若不是今天过来瞧瞧,我都不知道你开的医院这么高级,这么豪华。苏志远,你瞒我瞒得可真好!”
任采枝万万没想到苏志远的医院规模竟然如此大,是她小看他了。
一想到苏志远可能糊弄了她许多年,任采枝便有些恨得牙痒痒,而且这医院一看便能赚不少钱,竟然也不说帮帮任氏,任由任氏自生自灭。
跟任采枝做了这么久的夫妻,苏志远又怎么会听不懂她的言外之意,他声音一紧:“我只是个挂名院长,领一点gu份而已,而且我从来都没有瞒你,是你没有过问而已。”
虽然事实如此,但任采枝受不了苏志远直白地说出来:“你......”
想是说得太过了,苏志远恢复平日老好人的温润声调哄道:“好了,好了,我马上下来,你们待在原地别乱跑。我们医院有很多高官名流在这边看病,你们千万别冲撞了人家。”
任采枝翻了翻白眼:“我也是名流,我能冲撞谁?难道我还能不懂礼数吗?”
医院大堂占地一百多平方,设有前台,休息区,吧台,书架,还有专人在一旁送上吃的喝的,应有尽有,服务体贴到极致,一天接待的病人屈指可数,跟位于市区挤挤攘攘的公立医院完全不一样。
难怪苏志远说这医院只为有钱有势的人服务,就这个奢侈劲,不是有钱人都看不起,苏宜又再一次刷新了对有钱人生活的想象。
凡是医院就免不了有亡魂,苏宜坐在休息区的真皮沙发上喝着茶,看着那些还穿着病服的亡魂在大堂里游荡。
本来一切都正常不过,突然有个鬼掀起浅蓝色的病服,露出底下被掏了一个洞的腹部,跟他一起的另外一个鬼不知说了什么,扯开身上的病服,左边胸膛心脏处空荡荡。
苏宜被吓了一个激灵,手里的红茶差点晃荡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