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分明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却又热烈得如同有凶猛浪潮从四面八方涌来,起初还能藏着、躲着,可多熬过一秒就愈发按耐不住,声势浩大翻涌着要掀天揭地。
薛聿后背微微汗湿,潮热的灼sh感让他气血躁动。
他没说话,梁月弯也安静地躺着。
他动了动身体,手臂碰到她的,她悄悄往旁边挪了一点。
断电之前她已经准备睡觉了,睡衣里面自然什么都没有穿,手机的光没那么亮,房间里昏暗朦胧,虽然看不太清什么,但也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耳边轰隆作响,薛聿心想今天附近铁轨火车经过的时间真早,平时都是凌晨。
可偏偏有一道声音破空而来戳穿他自欺欺人的拙劣谎言。
你听,这是你的心跳声。
薛聿一边暗暗嘲笑自己经不住半点诱惑,一边又控制不住地想知道梁月弯是不是也和他一样备受煎熬,于是他偏头看向她,想看看她此时的神情。
他忍得快要爆炸,她总该回应他几分少女潮红的羞赧。
然而视线却黏在她睡衣领口下方动不了。
穴口随着她平稳的呼吸隐约起伏,微弱灯光勾勒出那凸起的两点,薛聿在镜子里见过,嫩生生的,他只能用最柔软的舌头舔舔才不会把她弄坏。
“你好了吗?”梁月弯脖子都僵了,“要不你还是直接拽断吧,我平时绑马尾也看不出来,薛聿?你别就这样睡着了,我不想落枕。”
几句话搅散了薛聿脑子里色情的幻想,也幸好,再继续他就会露出马脚。
“没睡着,”他稳住话音,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坐起来,我再试试。”
他弄了好一会儿,终于把她缠住的头发解救出来。
“你先用手机听会儿歌,我去给你找蜡烛,”梁月弯腿有点麻,走到门口后站住缓一缓,薛聿小时候是真的怕黑,吴岚还哄过他睡觉。
薛聿悄无声息地把刚摸到的手机往枕头下面藏,“手机没电了。”
“那你用我的,”她没有怀疑,“但是我的也没多少电,还是得先找到蜡烛。”
薛聿说好。
梁月弯搬回来之前太久没在这里住,好不容易在柜子里翻出一根蜡烛,又不知道打火机在哪里,从厨房到阳台,从客厅到卧室,不到一百平的房子来来回回转了十来圈,折腾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还没起床就下雨了。
雨水噼里啪啦打在阳台上,花盆里的泥溅得到处都是,薛聿看着外面阴沉沉的乌云笑得得意。
这么大雨,别说爬山,出门都是问题。
小腿昨晚撞到椅子,一夜过去后一大块乌青,薛聿换了条短k,满意地打开房门。
梁月弯在厨房煮饺子,摆了两个碗。
余光瞟了一眼站在阳台看雨的薛聿,她穿两件都觉得冷,他竟然穿短k。
“天气预报真不靠谱,怎么说下雨就下雨,”他长长叹了一口气,“那些周末早起爬山的人这会儿肯定后悔死了,待家里多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