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秒笑得有些得意。穿书穿成大富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那种,任性一些没毛病!
再者,拍卖当日,她一眼便看出了紫瑆的异样。但不是她火眼金睛,而是她发现拍卖会内的人,基本都是冲着它去的。他们像极了江湖人士,刀剑随身,满身煞气。这就让她更好奇了,于是她以他人无论如何也不敢再喊上去的价格入手了紫瑆。
一百万两啊,何其大的数目,简直是压倒性的胜利。
自她获得此物,无论走到哪儿,注视她的视线不计其数,如芒刺背。
她后来想过,此物若真那么抢手,又怎会让她这个人傻钱多的弱质小姐得了去?除非,他们想用旁的法子得到,谁让她一看就是个除了有钱什么都没有的辣鸡小姐,任性又没有后台的那种。
思来想去,既然大家对此物虎视眈眈,那她就送出去吧,这事让别人头疼去!
“小姐,吃完喜宴咱们就启程回表少爷那儿吧?咱们已经耽搁了许久,老爷会担心的。”
有了前车之鉴,香杏再也不敢多事了,弱弱的央求着。
一个月前,向来体弱的小姐犯了病,本以为回天乏术,却不想小姐终于还是醒了过来。
只是……竟然失忆了。
自此小姐性情大变。原本她们正往皇城去寻表少爷,可醒来后的表小姐却偏偏不往皇城的方向走,而是越走离得越远,且走哪儿停哪儿,玩够了才肯启程。
香杏很是担忧。临出门前,老爷再三叮嘱她一定得照顾好小姐,将小姐平安送到表少爷处。
“想去你便去,反正我不去。”
苏秒边走边说,走到门边回头看了看还呆呆站在原位的丫鬟,皱眉道:“还杵那儿做什么,拿着东西走啊!”
“是,是,奴婢这就来!”
香杏捧着紫瑆,步伐阁外沉重。早知道她就不应该多嘴提醒,这喜宴,可真划不来!
香杏目光短浅,心思单纯,并未发现异常。就连为何她们两个弱女子和几个马夫,竟然能拖着十几口大箱子的银票到处晃,而并未受到半点伤害,这一些她也未曾细思过。她仅知以往皆是如此,从未出过纰漏。
倒是苏秒不一样,她在现世是一个资深女导演。拍过的片子,看过的剧本不计其数,脑子里的套路可太多了。
尤其,她所在的这个环境是她正在拍摄的作品的……原著。
呃,虽然在她的认知里,并没有过紫瑆这东西。
本以为香杏会知道一些,谁知道这傻帽一问三不知,她干脆自己想办法印证。于是就有了今日她堂而皇之的带着令人眼馋之物,并将它当成贺礼,大摇大摆走在街上的画面。
一路走走停停,除了问路之外,她还败了不少银子。终于走到休元庄,不禁感慨一番:果然如她所想的一般,一路顺畅啊!她身后必定有高手护着她!
之所以这么肯定,是因为她分明感觉到许多不友善的眼神,他们多数是盯着紫瑆的。看得出来他们蠢蠢欲动,她却不曾遇过危险,这难道还不奇怪吗?
如今,站在休元庄门口,带着紫瑆出现的苏秒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当然,他们的目光均是放在丫鬟手上的紫瑆上。
苏秒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这里好些人她都见过,是那日在拍卖会场上见到的。
面前的休元庄管家便是那日坐在她左前方的人,如今见到她,先是一愣,随后淡淡的扫了一眼紫瑆,而后恭恭敬敬的行礼作揖。
“姑娘安。”
“孚城苏家,紫瑆。”
苏秒简单的自报家门和所赠贺礼,说罢,让丫鬟递上紫瑆。在她说出紫瑆的时候,得到了更多人的注视。
“原来是苏小姐,幸会。苏小姐里面请。”
按理说,宾客的贺礼管家不会亲自接手,而是交由一边的小斯拿去藏宝库,他则负责接待来宾。如今他却是伸出了双手,在接过紫瑆的时候,手还在微微颤抖。
苏秒看在眼里,扯起唇角,仰头环顾四周。眼观不少人涨红了一张脸,青白交加;有的人则是恼怒的瞪着她;有的人笑得不怀好意。
苏秒微微一笑,她做了件善事呢!先前这些人从她这里得不到紫瑆,现在她可是给他们创造了机会呢。
看,她把东西送出去了,想要,找休元庄便是!
“苏姑娘里面请。”
管家将紫瑆揣进怀里,恭恭敬敬的领着苏秒进门。只是,没走几步门口处又沸腾了。
一名家丁急慌慌的跑到管家身边,表情略显古怪。他凑在管家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只见管家面上大惊,甚至来不及与苏秒道一声别便匆匆离去。
苏秒本想跟过去一探究竟,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她才刚迈出去一步,便见到一群训练有素的家仆担着一箱箱沉重的大箱子进到院子里,箱子多到整个院子都装不下。
随后,一名男子在几个身姿精悍,看起来很有两下子的仆从的簇拥之下来到院中。
男子白色长袍加身,袖边用金丝镶绣出滕云祥纹,纹路却并不规则,看起来龙飞凤舞,张扬又肆意。就像他第一眼给人的感觉,狂放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