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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他上钩,于是更加入戏,冲到窗前呕吐两声,然后捂着胸口眼中含泪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昨日来了这里,总是胸闷恶心,食欲不振,刚刚吃了肉包子就一直不舒服,公子,我可能是病了。”
    她方才说的这些症状,都是水土不服的症状,但也是怀孕的症状。而她是个女子,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这样的症状旁人不会想到水土不服,只会觉得她是有孕了。
    容非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眼中有着震惊,继而怒极反笑:“好,很好,你果然总是让人意想不到。”
    第6章
    容非的话,让舒明雪摸不着头脑,她哪能知道眼前的少年也重生了呢,毕竟天道信誓旦旦的对她说只有她重生的。
    “对,我觉得可能是水土不服,公子能不能和药堂说一声,帮我开点药,否则这译书的工作,我怕是完成不了。”她解释道。
    “水土不服?”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上一世她可是好的很,没有半点不服。
    “嗯,恶心,想吐,肚子里感觉还有股气在窜。”她说着还真觉得有股气在腹部,感觉像是消化不良。
    “既然这么严重,就直接去药堂吧,我随你去。”他冷冷说道。
    她哪里能去,去不就穿帮了么:“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水土不服而已,只要一些止吐止泻的药就好,不脱水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谁知他却铁了心:“既然你不愿意去,我让药堂的人过来好了。”
    “不用了,真不用了。”她连连阻拦,可哪里阻拦的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人去请药师过来。
    药师过来的这段时间,无意是煎熬的,她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其实心里慌的不行,为今之计只能没的说成有的,打死不承认自己没病。
    一炷香的时候后,来了一个女药师,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为人温和,感觉是个行医济世的善人。
    女药师认认真真的为她把了脉,然后又看向容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如何?”容非问道。
    女药师有些为难:“公子不妨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同舒姑娘说两句。”
    可这句话让容非的误会更深了:“不用回避,怀孕而已,魔宗女子怎会在乎这些。”
    “怀孕?”女药师和舒明雪同时惊呼起来。
    “我都没嫁人,怎么可能会怀孕?”舒明雪不知道哪里让他误会了,明明说了是水土不服了。
    容非见了二人神色:“难道不是?”
    “非也,舒姑娘只是……只是肾有点不好。”女药师说的很委婉,她本里想说肾虚的,但她觉得这样说大家面子上都挺过不去,用了“不好”两个字。
    其实肾虚这件事,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女子同样会有,除了男女之事过度,女子得这种病的很大原因是精神负担重,或者曾经受过某种惊吓。
    舒明雪并不知道原主“肾有点不好”,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因为男女之事无节制,因为原主虽修的是合欢术,可现在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
    但即便是清白的姑娘家,被人说肾不好,旁人听了也只会往男女之事上联想。
    所以,容非的脸又沉了下来。若是换了从前,他必定手撕了诋毁她的人,可现在,他却相信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可我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怎么会肾不好的?“她小声的问女药师。
    女药师刚才探她脉的时候,也知道她还是女儿身:“姑娘这几年是否有什么焦心的事,或者小时候受过什么惊吓?”
    她回想了一下,焦虑的事情倒是没有,不过的确有一件可怕的事,这一件她上一世的时候也经常会想起,甚至会梦见,然后惊醒。
    那是原主七八岁的时候,母亲再次被有暴力倾向的父亲打的昏死在地,然后扬长而去。看着躺在血泊里的母亲,原主为了救母,独自一人在深夜穿过山林出去找大夫。
    那样小的孩子,一边是生命垂危的母亲,一边是有野兽出没的山林,每一个都让她恐惧,所以她是一边哭着一边走。
    可这些都不是她最害怕的,最害怕的是,在快要走出山林的时候,一个男人在身后叫住了她的名字,她停住脚步,抽噎的回过身。
    后面的画面,舒明雪看不见,就好像原主刻意封存了一般。虽然看不到究竟是什么人叫住了她,又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能感受到原主的恐惧,那种恐惧犹如一把白骨手,将原主的心脏由内而外的扒开,一层一层的吞噬她的骨血和灵魂。
    也因此,缺乏安全感的原主极其喜欢强大的容是,不择手段的想要嫁给他。
    因为梦的多了,所以舒明雪觉得如果再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一定会将他认出来,然后问一问他,当年他究竟对一个八岁的小女孩做了什么,让那个孩子短暂的一生都在恐惧中度过。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原主没有受到身体侵害。所以很难想象,比被侵//犯还要可怕的事究竟是什么。
    于是,她将当年那件事说了,不过隐去了被男人叫住的一段,既然那是原主不愿提及的,她肯定是要尊重的。
    女药师点了点头:“那就是了,孩童时期的恐惧会影响一个人的一生,舒姑娘还需敞开心扉才是,我帮你开些安神补气的药,会有助于你的身体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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