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你妹的!还能更倒霉吗?
“你……”
“疼!”夏幕感觉自己的急性阑尾炎都要犯了,背上都已经有层薄汗。一把握住司徒澜的手臂:“哎哟!我不行了,扶我一把。”
司徒澜有些僵住,他从未与他人如此亲密接触过,更别说是异性。还好夜晚月色如炼,否则夏幕一定能看到他眼底的微红。
两人就这么站在原地不动了很久,谁也没说话,只有彼此呼吸声起伏。一个是在让自己的肚子慢慢舒缓过来,而另一个是不知该怎么动。司徒澜想把手抽出来的,但看着夏幕捂着腹部低头在喘着粗气,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也很用力,能感觉到,她正努力调整气息,看样子她是真的很不舒服。她不再说什么,他也不问。
“唔~我好点了。咱们要去哪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夏幕抬起头,望着眼前面无表情的男人。耍酷玩冷漠的男明星见过不少,通常很多是因为人设需要,但像司徒澜冷成这样的,还真没有,该不会这么好看的男人是……面瘫吧!!
想着想着,夏幕就真的往他脸上凑过去,想仔细看清楚来他这张脸到底是不是面部神经有问题。
面对忽然踮起脚尖靠近自己的那张脸,司徒澜终于破功,退后一步,露出极难得的情绪——有惊有悸。
但仅仅是这一点点变化,还是被夏幕捕捉到了。嗯,他应该不是面瘫。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要带我去哪里呀?”总不至于月黑风高夜,好找个僻静之处杀人抛尸吧。
司徒澜收回了手,转身就走。
为什么夏幕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呢?
“喂!你怎么又走了,等等我呀。”在这个鬼地方只认识他一个人,嗯,应该算是认识吧。其他人对自己真的都不太友好,不是想把她关起来就是喊打喊杀的,除了跟紧司徒澜,还有别处可去吗?
半个时辰后……
“司徒澜,我不行了,我爬不动了。我……我真的快死了!”夏幕杵着自己的膝盖,艰难地拖着几乎要残废的腿,一步一步往上挪着。她不记得自己已经走了多少个台阶了,但是抬起头看着阶梯尽头,还只能看到星点微光的山顶,只想死在这里算了。司徒澜说,他们要去到那里,那个叫什么‘寰宇殿’的地方。
司徒澜站在长阶上,负手转身,仍旧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正在努力往上攀爬的夏幕。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得很慢了,按照平时自己的脚程,最多一柱香不到的时间吧,而今天……
“司徒澜,我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去那里?你说……那是你的寖殿。可是为什么……我要去你睡觉的地方啊?”夏幕想着,等我爬上去,大概真的就要长眠在那里了吧。
司徒澜没有回复,他已经通过飞音传讯通知了七大主峰的峰主长老们在寰宇殿的‘断言堂’会合议事,此刻他们必定都正在等待着自己出现。几不可查的蹙眉后,他走下几步台阶,一把捞起几乎趴在地上的夏幕,袖子里的手法力一挥,两人便消失在了这漫漫长阶上。
等夏幕反应过来,她发现自己正跪坐在一个厅堂正中间的地板上,周围一群人正围观着自己,男男女女,年龄层跨度也很大,但几乎都带着一脸惧意,好像看到了鬼一样。嗯?!怎么回事?我不刚才还坐在石梯上只想休息一下吗?怎么……就到这里了?这是哪里?这些人是谁?
“她……她是……”其中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人,身穿紫色裘皮,云鬓间珠钗步摇,一派雍容华贵,此刻正颤抖着指向自己。
“不会吧,难道她就是那个夏幕。她……”另一个声音响起,是司徒渊。
“怎么会这样?还只是长相相似!”
“不可能会是她,她明明已经……”
“有道理,不可能会是她的。”
夏幕越听越听不懂,讲了半天,那个她,到底是谁也没听出来。懒得加入群聊,爬起来,拍拍屁股和大腿。手机没在身上,没有计步器,今天别说一万步的标准了,估计十万步也该走完了吧。
司徒澜已经走向厅堂上方中间的檀木太师椅中稳稳坐下,看着众人七嘴八舌,没有发话。
“可她确实是从‘云池’中被招魂而出的,定非普通人呐。而且,那圣女祠的结界她可以自由出入,又如何解释?”司徒渊道。
这句话夏幕却是听进去了,刚才在食堂里的时候,司徒澜也说过这话的——招魂而至!
“请问……”夏幕一开口,众人都安静了,八双眼睛都聚焦在她身上。“呃……你们知道怎么把我送回去吗?”比起自己怎么来的,夏幕更关心自己怎么回去。“我真的不是故意出现在这里打扰你们的,我可以回去的,立刻、马上!只要你们能告诉我怎么回去。”哪怕这真是个梦,这么久了,也该醒了。
“你自何处来?”说话的正是蓬莱峰峰主——薛静,她也是七座主峰中唯一一个外姓峰主,且是一位女峰女。
“呃……我从横店来。我是一个演员,正在拍戏,不知道为什么,我从水里起来的时候,就变成这样了。”夏幕手脚并用笔划着,一天下来,她已经不确定和这些人彼此之间讲到最后是不是再讲同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