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头,谁是天物?谁被暴殄了?
“那你确实是错过好时候了,当时想要看项驰,那是一看一个准,我都可以开门收门票了!”
“那我当时不是怕被你打么?”方韵放开她,又是可惜,又是不好意思地笑。
江豆豆真就作势欲打,“笑你个大头鬼,这么说来你真的欠顿打来的!”
方韵笑着躲,再次抓到重点,“哎,你刚刚说的果果妹妹是怎么回事?他真的有私生女啊?多大了?好看么?”
方韵内心的八卦之魂可以说是熊熊燃烧。
“不是,是他哥哥的小孩。”江豆豆直接辟谣。
“哈?也没听说过项驰有个哥哥啊!”
江豆豆眼一亮,看一眼方韵,心想。
姐妹就是姐妹,想到的话都是一样的。
耸肩,却不想再谈项驰的事情,转移话题,“我觉得我们应该为禾子做点什么,庆祝新生!”
这事比果果到底是谁的女儿重要多了!
“那不如!”方韵话到一半,看向江豆豆,忽然站起身,朝她行了个叉手礼,“少侠请问,都说以德报德,如今何以抱怨?”
江豆豆站起身,格外认真,也对着方韵行了一个叉手礼,“当然是,以直报怨!”
两人想一起去了,方韵笑着睨江豆豆,“你不怕闹大了上热搜啊?”
“我又不是明星我怕个鬼!”江豆豆可谓坦坦荡荡。
“那就干了!”
“不然呢?我真的忍很久了!”
有的时候,我们被推着长大,一眨眼,就再也不是小姑娘了。
我们被推着成为大人,成为妻子,成为孩子的母亲。
我们不再肆意妄为,我们紧守本分。
我们似乎都忘记了,曾经在月光下,操场中,张扬无比,敢说敢笑,跳着跑着的自己。
是时间定义了我们么?
还是我们自己定义了自己?
是谁说的,长大了,我们就一定要成为完美的大人?
在这一刻,她们都在say no。
禾子拿到了民事调解书,再通过民事调解书,去民政局换取了离婚证。
整个过程出乎意料的快,不过两个小时。
她放弃了公司和两台车,要了孩子的抚养权和家里的三套房子。
存款是两人平均分,离婚后张循伟给孩子一个月两千的抚养费,一直到十八岁。
为了不再纠葛,两人谈妥了,抚养费一次性付清。
张循伟其实还隐匿了一些存款,但是禾子不想争了,能离婚,她就能解脱。
早解脱,也就是放过了她自己。
不然,活得像个怨妇,没意思,好烦,浪费生命,总躲也不是个事,她想堂堂正正地活。
江豆豆和方韵抱着她,等她哭完,带着她回家换了一身运动服。
接着,就把车开去了张循伟公司楼下。
其实也知道,现在到处都是监控,但是她们中二病都犯了。
犯病了,就没得治。
她们三个,很多年前因为打人进过一次派出所,当时打的是江豆豆的前男友和小三。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出轨的男人和小三,那就是苍蝇配上臭鸡蛋。
所以年少轻狂的她们,拿着两个麻布袋,分头把两人都打了。
主要也是没啥心机计谋,作案动机太明显,直接就被抓去警察局了。
她们当时坦白从宽,警察都给逗笑了,打电话叫爸妈来赎人,还赔了点医药费。
但说实话,赔钱不难受,打爽了就行。
不然这恶气得憋一辈子,憋屈!
这回,时隔多年,三姐妹重操旧业,都已经是有头有脸有事业的人物了,却依旧暴躁不改,就蹲在公司旁边的巷子里等小三,这回麻袋都没带,反正现在处处是监控,不如光明正大让小三没脸。
真是我想打你很久了系列!
说实话,小三长得没禾子好看,但她一定有优点。
最起码就是不要脸。
既然这么不要脸,离婚证都拿到了,此时不打更待何时。
三人冲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当然也避开了重点部位。
当年她们是不敢打,所以下手极轻。
现在她们是懂了轻重缓急,知道这是不良示范,所以纯属出气。
不出这口气,小三片发无伤,禾子太憋屈。
她们还准备了大红色的横幅,直接就挂在了办公楼一楼的小卖铺门口,但凡出楼进楼,都可以看到。
这是花了钱的,不论是小三家门口的广告位,还是办公楼底下的广告位,江豆豆直接花钱租了一个月。
标题就是,“某某某道德败坏,破坏家庭,长期与上司通、奸!”
闹得很大,直接上热搜了。
项驰赶去派出所去保释人的时候,看见头发乱糟糟的江豆豆,都没忍住问:“江豆豆,你几岁啊?”
太幼稚了,这哪里像她做的事?
但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她能做出来的事。
再对上她那双清澈无畏的眼睛,彻底没了脾气,掏出好久不用的名片,递给张循伟给小三请来的代理律师,直接挡在江豆豆她们身前,“你好,我是江豆豆她们的代理律师项驰,有任何事,先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