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惊寒:“从前在平市挺出名的,整个平市一半的建材都是他们家出的,和文野他们玩得不错,后来似乎出了点什么事情,公司申请破产,股份一夜之间变卖干净,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了。”
聂月听得目瞪口呆。
傅其琛居然是这种出身?!
难怪她无论如何都查不到他的身份来历。
这种事就只有晏惊寒这种级别的才能知晓。
聂月道:“不是傅其琛,现在他的生活照比以前惨多了。”
“至于我嘛,就更没关系了,因为——”
晏惊寒敏锐的往后躲了躲。
没好事儿。
“挨顿打也没什么,你这不抱了我一路么?这么算下来还挺值的。”
晏惊寒叹口气,“我、没、抱、你。”
猝不及防伸过来一只手,嘴唇被拇指指腹轻轻碰了一下,晏惊寒反应过来的时候手已经收回去了。
“嘴怎么这么硬啊,”聂月还挺无奈似的:“下回把你的犯罪证据拍下来,看你怎么抵赖。”
聂月眼看着晏惊寒伸开腿之后比他下两个台阶,默默的努力往前伸了伸。
聂月:“你以前跟傅其琛很熟吗?”
晏惊寒:“不算熟,还可以。”
对于晏惊寒而言,除了季氏的那几位董事,他没有什么“很熟”的人。
豪门之间无非利益牵扯,更何况晏惊寒本身并不喜欢交朋友。
他更喜欢把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换算成简单直白的合作关系,在脑海中换算成每个人的利益价值。
理性到极致,有些不近人情。
“别往前伸了,你没有我高。”晏惊寒看着聂月那点幼稚的好胜心有点想笑。
聂月白他一眼。
晏惊寒把腿收回来,“你赢了。”
晏惊寒嗤笑一声,这让聂月莫名有一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聂月:“我可没跟你比,你也不用让着我。”
“没让着你,”绚烂的云朵铺满天际,太阳逐渐露头:“走吧,回家。”
聂月拉了他一下,“哎。”
晏惊寒:“干什么?”
聂月不爽:“……你能不能别我一碰你你就谁欠了你八百万的表情啊,过来。”
晏惊寒半信半疑的靠近。
聂月一把把他衣领拉开,晏惊寒急了:“你干什么!”
聂月这次挺认真的看着他的肩膀:“受伤了。”
晏惊寒拉好衣服:“没事。”
聂月;“都肿了。”
晏惊寒:“说了没事。”
聂月站起身,“回家给你上药,我就药全,管什么的都有。”
晏惊寒:“你也伤了。”
聂月:“那刚好了,我给你上,你给我上。”
晏惊寒:“……”
聂月:“你别误会啊,我说的‘上’是上药的上,不是上床的上,别瞎想。”
……那你干嘛一副“瞎想了”的坏笑。
聂月不跟他闹了:“天亮了,那边有小吃摊,吃点东西再回?”
晏惊寒看了一眼:“打车走吧,回家再吃,我还有事。”
聂月;“看报纸啊?”
晏惊寒;“……嗯。”
聂月不想理他:“那你自己打车去吧,我饿了要吃饭。”
说着直接站起身。
这里临近河边,马路虽然干净,可到底还是有些细小的石子,聂月光着脚,走得很慢,歪歪扭扭的。
过了马路,小吃摊刚刚开门,老板很热情的招待她:“吃点什么?”
聂月挑了个位置坐下来,正琢磨着点餐,看到晏惊寒黑着脸往这边走。
“怎么没走?”
晏惊寒有点说不出口。
聂月奇怪的看着他。
“手机落酒吧了。”晏惊寒声音低低的:“没带现金。”
“噗。”聂月实在没忍住:“哈哈哈哈哈哈你想笑死我?”
晏惊寒叹口气:“我跟你一起吃吧。”
聂月眼珠一转,“哎等等。”
晏惊寒抬起头。
“想跟着我啊,简单,”聂月手肘往晏惊寒肩膀上一搭,轻轻松松靠在他身上,轻声道:“叫声老婆我听听。”
晏惊寒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聂月忙拉住他的袖子:“哎别走啊,跟你开玩笑呢,我这么大方,你不叫我也请你吃,坐下吧。”
晏惊寒叹口气,拉开椅子坐在她旁边,弯下腰,把手里的一双拖鞋放在地上。
“给我的?”
晏惊寒:“恩。”
聂月试了试:“你怎么知道尺码啊?大小刚好。”
晏惊寒伸出一只手,用手指比量了一下:“挺好测量的。”
聂月笑嘻嘻的:“你想吃什么?”
晏惊寒从旁边抽了张纸,把桌面重新擦了一遍,抬头看了眼菜单,“你先点吧。”
聂月:“我要一碗豆浆四个油条,再来俩油饼,一碟小菜。”
晏惊寒:“我跟她一样。”
老板在小板板上记好,扬声道:“好嘞,马上就来。”
聂月懒洋洋的趴在他擦好的桌子上,支着下巴发呆。
晏惊寒看着聂月趴在那,下意识的皱眉,又抽了两张纸,“垫在下面你再趴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