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赵哥,五万!”
“十万!”
聂月懒洋洋的抿了口酒,“那我开始咯?”
自然,还是聂月赢。
那土财主也不会不高兴,嚷着要喝酒,之前傅其琛已经灌得差不多了,后来聂月的这两杯点了把火,现在他已经快不行了。
见好就收,聂月说:“你们先玩着,我出去放放风歇一下。”
聂月找到吸烟室,门一关,外面的嘈杂顿时隔绝开来。
从包里摸出烟,慢慢吸慢慢按着自己额头。
她喝得不算多,但是那酒度数不小,后劲足。
半支烟尽,傅其琛开门进来。
聂月掀了掀眼皮,见是他,又重新阖上。
“头疼了?”傅其琛神清气爽的在聂月身边坐下。
“什么情况啊。”聂月声音懒洋洋的:“他们说你把整个酒吧街盘下来了?”
傅其琛:“恩。”
聂月嗤笑一声。
傅其琛:“怎么了?”
“你是疯了还是怎么。”
现在【C】虽然称不上一家独大,但是对酒吧街还是有一定影响,其他酒吧业绩必然下滑,【HOT】自身难保,已然岌岌可危了,以聂月对傅其琛的了解,他要想盘下整个酒吧街,几乎算得上是倾尽全部财力,赵总的这些个投资也不过杯水车薪。
“想干嘛,和司曳同归于尽?”
傅其琛笑着摇摇头:“不至于。”
聂月有点晕,没再说话。
“司曳是不是找你了?”
“找过了。”
傅其琛是资深老狐狸了,当年聂月还没混江湖的时候傅其琛就已经在酒吧混得风生水起。
那时候傅其琛跟着的是当地有名的地头蛇,脾气不好,傅其琛这人最会圆滑处世,左右逢源,跟地头蛇的时间最久,是他最信任得力的助手。
有天聂月跑到酒吧喝酒,正赶上地头蛇过来收钱,一个漂亮的小姑娘突然冲进来,言语还挺横,惹怒地头蛇,傅其琛走过来把她护在身后,“都说了你哥不在这,你怎么又来了?”
聂月望着他没说话。
“总来酒吧的一个傻子,非得说她哥在酒吧,没事儿,哥你继续。”傅其琛背对着他们,朝她眨眨眼:“快点回家。”
后来傅其琛在后巷里找到聂月,递给她一点吃的。
两人就算认识了。
再后来聂月给傅其琛当驻唱,他前后辗转了好多地方,聂月就跟着他换了好多地方。
傅其琛心机深重,设了个套坑了地头蛇一把,自己取代了他的位置,开了这间酒吧。
聂月在别人面前尚且还称得上聪慧机敏,可在傅其琛面前,完全就是白纸一张。
他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总藏着无数心思。
老狐狸一个。
自然早知道司曳给聂月打过电话。
“没什么想问的么?”聂月歪头看他。
傅其琛明知故问:“什么。”
“不问问我有没有同意?”
傅其琛笑了一声,没答。
聂月也笑。
傅其琛防备心极重,却无条件相信聂月,甚至连问都不会问。
就凭她是聂月。
一丁点善意就能记一辈子的人。
聂月到家已经两点多了,喝得有些难受,抱着马桶吐的时候似乎听到外面有声音。
晏惊寒刚从香港回来,晚上的飞机。
红姨来给聂月送解酒糖,聂月看到盘子里还有些水果,“这是给谁的?”
红姨:“少爷也回来了。”
聂月想了想:“我来吧。”
聂月敲敲房门,没人应。
“我进来了?”
这还是聂月第一次进晏惊寒的房间。
房间非常整洁,入目是一个巨大的书架,窗台边摆满植物,半掩一台跑步机。
灯光昏黄,房间里点着熏香,淡淡的檀木味道,深色的床铺非常干净,旁边的被子上放着叠得整整齐齐的一件白衬衫。
聂月的目光一一触过这些物品,脑海里描绘着晏惊寒在这里跑步,浇花,换衣的情景。
浴室水声停止,晏惊寒的身影出现在玻璃门内。
他的背肌非常漂亮,中间一道深深的沟壑,肩膀宽阔,腰腹骤然收紧,中间形成一道迷人坡度,下面的凸起被玻璃上的水雾模糊掉。
两条腿又长又直,脚踝很细,两枚凸起的外踝骨看上去性感迷人。
晏惊寒换了一条毛巾,随意转过身。
在他胸前,印着一道深深的,从左肩一直延伸到右边下腹部的伤痕,淡红色的,看样子已经过去许久,可是狰狞盘亘,触目惊心。
像一道斜线,把他整个人劈开,划掉。
能造成这样一道伤疤,可想而知当时的危险,差点要了他的命吧。
像是感觉到什么,晏惊寒缓缓抬起头。
——四目相对。
灯光昏暗,隔着一道玻璃门,晏惊寒的身体沾着水色,隐约泛着柔光。
那双锐利的眼眸中升起厌恶,紧紧凝起眉头。
聂月原本想礼貌性转身,但触到他怒意翻涌的目光,聂月改了主意。
她懒洋洋的往墙壁上一靠,目光不怀好意的向下游移。
声音轻飘飘的勾了一朵白云。
“很优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