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晏氏和季氏两座大山,出身好家教好的乖宝,和聂月截然相反。
晏惊寒冷漠的样子勾得聂月心痒,她轻巧的换了个话题:“十几个小时的飞机,累么?晚上该怎么帮你接风洗尘?我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请朋友一起来家里吗?”
晏惊寒垂下眼睛:“我晚上还有事。”
“那有点可惜了,我只能自己在家等你回来。”
挺失望的一句话,但是聂月的语气并没有一点失落,反倒很清脆。
车在路旁停下,晏惊寒站在车外:“还有就是,”
聂月笑眯眯的“嗯”了一声。
晏惊寒:“以后别那么叫我了。”
“好,我保证。”
晏惊寒停顿了一下,关上车门。
晏惊寒回国,平城名媛圈炸开了。
“听说没乘专机,直接坐飞机回来的,在机场堵着的媒体什么都没拍到,很低调的走了。”
“也许拍到了,被晏氏压下来了,太子爷最烦这些偷拍的。”
“是呢是呢,有点可惜了这等神颜,我还存着一年前在国外拍到的高糊的图,卧槽绝,巨他妈绝。”
“发给我发给我!”
聂月的微信群一直在响,等红灯的时候看了一下,全都是有关晏惊寒的消息。
晏氏有晏氏的法则,他们的婚姻并没有公开,只有为数很少的几家和海明有过合作的风投公司知晓,毕竟这场婚姻是海明单方面的筹码,上赶着追随晏氏,能够达成的肉眼可见的利益也是海明占了大多数。
所有事情都讲究一个平衡,好处都让段海占去,委屈的自然就是聂月这个所谓的豪门少奶奶。
所以晏惊寒还是那个名满平城的黄金单身汉,人人心向往之的翩翩贵公子。
和聂月这等小门小户没有一点关系。
到【HOT】的时候是十九点五十五,正是酒吧一条街最热闹的时候,前面太堵,聂月停了车直接走进去。
一个清秀的姑娘迎出来:“月姐。”
“安安。”
程岁安是才来的小助理,一直跟着聂月。
“今天来这么早。”聂月勾了一下程岁安的下巴,“吉他带了吗?”
“带了。”
程岁安尽量忍着自己的脸红——一个月了,她还是抵挡不住撩神的攻势。
聂月大步流星穿过舞池来到后台。
程岁安快走了两步跟上去。
邵晓璐他们正在化妆。
程岁安把泡好的泡面端给聂月,这是她的习惯,每晚唱歌之前都得吃点东西。
邵晓璐:“你离远一点吃啊,我新买的包你别给我弄脏了。”
聂月扫了一眼,竟然还是爱马仕Birkin2019春季限量。
邵晓璐见她回头,“认识么,贵妇品牌,是不是读都不会读。一个包,够你一年的工资。”
聂月没好意思说,鳄鱼皮的标识是“^”,而不是这只上的“A”。
这款春季限量全球500只,并非有钱就能买到。
而聂月家里有三个。
分别是她爸买的,她妈买的,和晏惊寒的妈妈给她买的。
不过都无所谓,她又不背,也没必要告诉她这些。
邵晓璐今天心情极佳,画眼线都挡不住唇角上扬,她在镜子里瞄着聂月,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收好眼线笔,见聂月什么都没说,邵晓璐只好试探着问道:“林良没找你?”
聂月在镜子里和邵晓璐对视:“找了,怎么?”
邵晓璐嘴角的笑容藏不住:“他说什么?”
程岁安站在一旁,看向邵晓璐的眼神厌恶至极。
别看酒吧不大,也是一个上下级分明的名利场,勾心斗角不比外面少。
聂月长得好唱得好,能给酒吧拉来不少生意,很受老板傅其琛重视,甚至还给她专门配备助理,邵晓璐原本也是驻唱,聂月来了之后夺了她不少光芒。
蛋糕就那么大,得到的都是从别人手边抢来的。
所以邵晓璐就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什么都想和聂月争一争。
资源,人脉,甚至是歌曲,一点点小事都要挤破了头和聂月对着干。
林良追求聂月,长得帅,大胆也浪漫,邵晓璐知道之后,开始想方设法勾引他。
终于,昨天晚上让聂月亲眼撞见他们在一个包间里手拉着手。
聂月俯身捞过茶几上的银制zippo打火机,缓缓点燃一支烟,她纤细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个黑色小蛇纹身,吸烟的时候格外明显。
“林良以后不会再来找我了,更不会追我。”
达到目的,邵晓璐心里得意极了,忍住了面上没有显露出来。
“不过最近,他可能会来找你一趟吧。”聂月咬着牙眯着眼睛,像一只懒洋洋的猫。
“找我?”
就像在印证聂月的话一样。
邵晓璐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咣当”一声被踹开,猛地弹到后面的墙上,再颤巍巍的转回来。
邵晓璐看向门口:“林良?你怎么来了?”
聂月调好吉他弦,对一旁看呆了的程岁安扬了扬下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