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次姐姐没来,他就把人打得进了医院,自己也缝了好几针,幸好没毁容。
后来姐姐来医院看他,给他买了一颗大榴莲,说他要是再跟人打架,她就把榴莲砸他脑门上,然后跟他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为什么要用榴莲砸我啊?”何生绘哼哼唧唧地问。
“因为你脑子进水了,给你扎几个孔放放!免得你出去祸害苍生。”
何生绘吹了吹口哨:“我盛世美颜生来就祸害苍生。”
后来嘛……架照打不误,他脾气爆就想动手,这是本能天x,只是有所收敛,尤其是看到关桃的时候,一般很快就收手。
记得曾经有个高年级的班草追姐姐,每天给姐姐送早餐,放学就在校门口等她,送她回家,给她买各种零食。
姐姐看起来还对那班草印象还不错,可平时上下学一起回家的,都是他跟姐姐啊,他只不过因为艺术课补习耽误了几天,怎么可能让那个小子趁虚而入呢。
于是第一次碰面,他就不客气地刺了班草几句,激怒了对方回敬他,俩人开始互怼……彼时正都少年热血,那阵仗,可b今天跟隋元互怼大(幼稚)多了。
姐姐便又开始劝架,让何生绘满意的是,关键时刻,姐姐还是向着他的,见不得别人说一句他的不好。
那班草胆敢骂他,姐姐就不跟那班草来往了。
别人,永远都是别人,是外人。
只有他,是姐姐的自家人。
可是,姐姐今天,怎么会,眼里看着别的男人呢?
完全把他忘在一边了。
小时候一起背古诗“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姐姐都忘了吗?
她怎么可以变心呢?
耳边听着关桃和隋元你侬我侬的声音,何生绘的拳头越来越y。
那个绿茶b1a0隋元跟姐姐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
可恶。
想打他,把他揍到生活不能自理。
何生绘正要上前,突然,隋元那边掀起眼帘,递给他一个眼神,带着点慵懒的微妙笑意。
在何生绘眼里,对方似乎在用眼神说:当我的对手,你还嫩了点儿。
何生绘的脑神经一崩,脑海里骤然响起一个声音:难道我真的,在姐姐心里,就是个只会冲动揍人的小毛孩?
不,我不是。
当然不是。
何生绘没有被隋元的眼神挑衅冲动,攥紧的拳头,反而缓缓松开了。
他掉头没入人群中,去找自己的室友同学:“不是说,今晚准备玩个好玩的游戏吗?”
*
整个别墅被布置得像个鬼屋。
正常的灯基本都不准开,到处挂了些荧光绿和蓝紫色的诡异光源,光源中还埋伏着诸如立t鬼脸面具之类的恐怖道具。
游戏规则是先像狼人杀那样抽取身份牌,二十三个玩家里,有五个是杀手,剩下的普通玩家,负责在别墅里找线索,猜出杀手身份,每过十五分钟投票处决一个。
关桃觉得这战线有点太长了,她还没弄清游戏规则,也觉得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跟隋元一起玩耍。
然而没想到,抽身份之后,每个人被安排到不同的楼层区域开始游戏。隋元的代号是“金刚狼”,被安排在一楼,关桃是“小绿魔”,被安排到三楼右边区域。
关桃到了三楼的露台上,周围几个玩家没有她熟悉的人,也就没有去组队。
她自己看着手机上的倒计时,游戏一开始,她的提示道具是:绿叶。
她左右扫视,绿色的东西,好像露台上没有,于是关桃独自摸黑进走廊里,到处找绿色,看到一间卧房门楣上的常春藤被灯光映亮,她就推门钻了进去,心想如果是这个的话,那道具提示也太简单了。
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书桌上摆着一个发光的白鹿模型,下面还在冒烟,关桃走过去一看,发现似乎是个空气加sh器。
凑近了,感觉还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有点像焚香。
她伸手在白鹿身上摸了摸,突然抽屉里响起了音乐声,把她吓了一跳。
音乐内容是舒缓的古典提琴,关桃低头仔细去听是哪个抽屉里发出来的,想打开看看。用手机照明,看到传出音乐的抽屉开关上有密码锁,手指拨了拨,是三位数字。这时她开始有点头晕了。
头晕,还口渴。
她靠在书桌前,仔细想了想,虽然她没玩过密室逃脱,但这个音乐应该是有什么提示解谜的信息,会是啥呢,摩斯电码?音乐名字?
关桃灵机一动,打开手机搜了个听曲识别器,识别了一下。
识别出来,这支音乐名叫cello concerto in b 蜜nor op.104:iii. finale: allegro moderato。于是,关桃往密码锁上面输入了104。
密码锁有些松弛感,似乎要被打开了,可是她掰了又掰,最终也没打开。
关桃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这个密码锁坏了,还是密码不对。
大提琴的声音拉得她心慌,她不爽地砸了密码锁一拳,感觉身上越发热了,似乎是室内暖气温度太高。
关桃一边解开衣领纽扣,一边拿起手机照明,回头扫视房间,打算先离开去厨房找水喝。
看清门口位置,刚抬腿走出一步,她吓得手机从手里摔下来。
与此同时,“咔嚓”一声,卧室门被反锁上了。
下一秒,一个黑影快步从门边向她冲过来,捡起她掉的手机,递给她。
手机电筒光映照在黑影的脸上,映照得一片雪白。
关桃看清对方的五官,方才松了一口气,接过手机,按抚心脏:“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儿,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没听到声音?”
——
弟弟的计划……其实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