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在等着韩屿骁做决定。
或许这并不是个决定,只是随手的事情。
韩屿骁陷入沉默,刚才张牙舞爪得像个发狂的野兽,这会整个人的气息都收敛下来。
梁亦白一直跟个事外人一样作壁上观,敏锐地嗅到异常,缓缓抬起眼皮看向他。
然后注意到孟娆抓着他衣摆的那只手,仿佛褪去血色,白得惨然。
她正用眼神无声地求助韩屿骁,没有发出多余一句g嚎或求饶,也没有再朝自己这边看上一眼。
她宁愿向之前恨得想要同归于尽的韩屿骁低头。
梁亦白端起酒杯,将剩下的一点仰头送尽,轻舔了下唇。
“屿骁?”陶晋航诧异地挑了下眉,“难道你想自己来?”
“怎么可能!”韩屿骁像被恶心到了,露出一脸嫌弃,“她那么脏,也就你愿意碰她了。”
“给你就是!”他抓着孟娆的手,交给陶晋航的一刹那,莫名觉得哪里不舒服。
他无法分辨,周围已经哄闹起来,“好样的,跟晋航哥好好学学,回头教我们!”
他挤出一个笑,以为会感到报复的快感,但看到陶晋航捉着孟娆的手往怀里一带,他呼吸滞了下。
孟娆像个被交易的物品,只是深深地看了眼韩屿骁。
“别拉我,我自己走!”
韩屿骁烦躁起来,就像他这连续几个日夜,烦躁得难以入睡,睡着了又被梦里的内容折腾醒。
短短几天,整个人憔悴了一圈不说,连心理医生都看上了,还开了安眠药。
陶晋航报了个情侣酒店的名字,要带孟娆去那里玩。
大家都知道那里的性爱道具应有尽有,调教起来得心应手。
剩下的人则继续聚会。
本来陶晋航并不在受邀之列,毕竟大他们好几岁,而且已经成家立业,平日跟他们走动得也不多。
但偶然遇见,就叫过来一起喝酒了。
此刻他离开也没什么大碍,核心人物还是梁亦白,他们都嚷着要他请客。
梁亦白笑眯眯地从坐了半天的沙发上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快去快回啊,我们待会打斯诺克!”
他们这间包厢空间极大,有很多室内娱乐设施,什么棋牌桌游台球,想玩的都有。
走廊上,准备围观的韩屿骁坠在两人身后,目光沉沉,透着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浓重不悦。
他以为孟娆会哭死哭活,结果陶晋航还没调教呢,她就乖上了。
面对他的时候,她怎么跟个浑身长满刺的刺猬,碰一下就扎手?
陶晋航也很惊讶,“你不怕?”
“那你能轻点吗?”
陶晋航忍不住笑了,倍感有趣,“不能。”
“那我听你的话,你能不能不要调教我?”
陶晋航蓦地被戳了下,但难掩骨子里的恶意,“真听我的话?”
孟娆点头,一副乖巧得不行的模样,确实让人心生怜爱。
他指了指身后的韩屿骁,“那你去吻他,亲嘴。”
“卧槽晋航哥,你是不是跟我有仇?”韩屿骁整个人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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