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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光十色的激光灯跟着音乐的律动一起一合,掀起夜的喧嚣。
单渡朝庾阙走过去的时候,他正从沙发里直起上半身跟营销经理对话,是叫酒的熟练姿态了。
单渡脚踩七公分的高跟,踢踏声被欢笑声淹没,她的步子微显得踉跄,路线却是笔直朝着那个方向。
走近后,庾阙也看到她,微微顿了一秒。
单渡笑得潋滟,裸露在外的肌肤白嫩匀条,将他在她身上留下的印记藏得恰到好处。
她绕过沙发走到他面前,先从低桌上拿起只杯子给自己倒酒,然后很不客气地送到嘴边,再看向庾阙的时候有点乐滋滋的模样,像是有了四五分醉态。
但那只是看上去,单渡多少酒量,庾阙知道。
他不喜不怒地看着她,看她想干什么。
坐在庾阙手边的两个姑娘正要问她是谁,被旁边的人喊一边说话去了。
单渡对别人不感兴趣,她只想撕庾阙。
在开口之前,她俯身抓住庾阙的衣襟,拉近自己,然后偏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耳朵上。
下嘴很快,力道很足。
松手也极迅速。
然后好整以暇地站直,好似自己是随便跟人说了句你好,只做了一件发生过就没什么存在意义的小事情。
她故作天真的环视一圈酒吧内各色婀娜放纵的人,抬头是刺目的灯,笑出一声,带着十足的讽:“我是不是坏人好事了?”
话落,吞咽下一口酒。
庾阙这桌的酒b他们点的烈,正对单渡的胃口。
如果换个场景,此时的她,倒有几分像将自己男人捉j在床的女人,气急败坏到了极致只剩下无尽的嘲弄。
她摇晃着酒杯,看着深褐色的液体混着冰块撞击玻璃壁,声音冰冰冷冷:“不过,我低估了庾老师的魅力倒是真的。”
抬起头,还衔着那要笑不笑的弧度:“一边一个,哈?庾老师挺会玩儿。”
“我还真是只看到冰山一角嘛。”
刺耳的劲爆乐仿佛被排到了很远之外,掩藏在讥诮背后她的愤怒赫然存在。
单渡太不喜欢看庾阙眼底的镇定和深沉,好似随时随地都无动于衷,看谁都一个姿态,温和有度,谈不上重要,只是角色扮演里的一部分任务。
单渡的脾气向来谈不上好。
可也不想就这么当着庾阙的面发作。
图什么呢?
又凭什么呢?
等她冷嘲热讽的话吐完了,庾阙这才起身,站直之后换撑他俯视她。
声线平平,却也足以盖过嘈杂进她耳朵。
“撒够了?”
单渡的脾气在生压着,内心实则是想骂人,甚至想动手。
额头的青筋若隐若现,指腹捏着酒杯,她恨恨地扔回桌面,还打倒一瓶洋酒。
单渡扭头就走了。
她很自知,她现在需要冷静。
走到酒吧门口随便问旁边的帅哥借了根烟和火,还没点燃,烟被人从嘴边抽走。
庾阙现在的脸有那么几分严肃,如果再认真一点,倒像是教导主任来抓夜不归宿的学生。
单渡挑了下眉头,仍对刚才递她烟的人道了声谢,后者看了眼她身边的庾阙,连搭讪都自觉省去了。
单渡双手环在胸前,软着腰身靠墙面,眉眼娇媚,身上却竖满了刺。
话音轻佻:“庾老师,你这样可就没意思了啊。”
“只许你出来玩,我不行了吗?”
庾阙微微启唇,表情告诉单渡他开口绝对不是接她的问题。
他们站在酒吧正门口,来往的人都把视线停在两人身上打量一阵,转身之后成为闲聊的话题。
单渡无所谓。
庾阙不行。
所以在庾阙话到嘴边又碍于场合不得不把话原路吞回的时候,单渡的脸上染上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然后在下一秒,手腕被人猝不及防地抓走。
庾阙的动作看上去还算绅士,没让她狼狈,只有她能感受到那只紧撺着她的那只手有多用力。
庾阙是个宽容的人。
但原则在前,凡事要讲道理。
他会纵容她的小脾气,这是小事,可不包括过分的无理取闹。
他没那么多的步可以让。
不对人,只对事。因为对谁都是一样。
*
单渡被拖进男厕所的路上被人注视了一路,不得已抬手遮了遮脸。
倒是庾阙,坦坦荡荡。
单渡心里暗骂。
男厕门口有抽烟等人的,见到庾阙拉着个女人进厕所都看好戏似地扭过头。
这样的戏码,说怪不怪,但也不常见。
单渡被扔进卫生隔间的时候,还有闲工夫想,原来男厕隔间是有门的?
门被庾阙反手关上,单渡被摁坐在马桶盖上,仰头看着他。
不出三秒,眼睛被温热的手掌盖住。
她的眼神太尖锐,庾阙不喜欢。
他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确切的说,是他解皮带的声音。
他只说了一句话,在他解开皮带将阴精塞到她嘴边的时候,让她张开嘴,闭眼。
在这方面,庾阙一直是个好老师,而单渡也习惯做一个好学生。
身体出于习惯性地听话闭眼,张口含住。
她猜不出庾阙是什么时候y的,像根棍子搅进嘴里,摩擦着内壁,冲撞她的舌头,抵进喉咙深处。
庾阙掌控她的身体和欲望,也b谁都熟知。
在她控制不住睁眼时,庾阙已经用手罩住了她的眼。
在第一次用眼罩的时候,庾阙询问过她,“喜欢光还是黑?”
单渡选择了后者。
庾阙对回答挺满意的,其实也就是表明他对她做些什么的许可。
大多数做的时候,单渡都被剥夺了视线,身体上的感觉被无限放大,未知的刺激和疼痛,让人疯狂。
单渡的口中被硕大塞满,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庾阙没给她任何的准备,生闯。
他也许很爽。
但她很不是滋味。
察觉到她抗议的动作,庾阙掌在她后脑勺的那只手用了些力道,另一只手掐着她的下颚,下身一撞一抽。
单渡牙根都酸了。
精液和口水溢得嘴角到处都是,还有顺着脖子流进了穴口。
从庾阙的角度,恰好能看到那两团肉的半边,他掐了一把,抽出分身,然后将单渡转了个边,要从后面进入她。
“啊。”单渡失声叫出来,娇媚的音色破碎成暧昧。
庾阙顿了一下,似在给她缓冲。
庾阙从身后伸进两根手指到她嘴里,搅出更多的液体,带到他的指尖,然后涂抹在她的后穴上,指腹轻轻地打圈。
单渡湿了。
只是庾阙要用这个姿势还是有点难度,平时他给她戴尾巴的时候,塞进去就尤其费劲。
她洞太小,最小的尺码进去都疼得不行,眼泪直掉。
庾阙试了两次,把单渡整得要死要活,最后得到的体验感反而有那么些欠缺。庾阙也就不折腾了。
更别说现在庾阙就这么拎着真枪上阵,她不觉得自己容得进。
眼看庾阙是势在必行的架势。
单渡先没稳住,有点慌,扭过头抓了下庾阙的手臂:“庾老师。”
庾阙知道她要说什么。
她的身体,哪一个地方他又会不知道。
单渡的话还没说完,脑袋就被庾阙重新扭正,只能看着前面,手撑在冲水箱上,腿大大打开半趴在马桶上,姿势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庾阙用手指抽插了几个回合后,就换了阴精进入。
没有平日里的温柔和耐心,这次他好像是故意,又像是发泄似的,不管不顾她的感受。
在庾阙y进去的那一刻,单渡一口咬在了手背上,疼得丢魂散魄。
单渡的洞小,还g,庾阙抽动起来也不顺畅,只持续了几分钟就换了其他姿势。
单渡被转过身来的 时候身子都是软的,庾阙俯身垂头,咬了一口她的耳朵,不偏不倚是她不久前咬他的那个位置。
她明白过来庾阙的故意。
至于理由,单渡压根不在意。
可她又没有力气在这场性事里扳回一局。
庾阙是故意的,故意用她后面,故意让她痛让她无法反抗。
庾阙对x有别样的喜好,却也并不纵欲。
射出一次后,庾阙就收了动作,将她放回到马桶上,结束这出粗鲁又霸道的性事。
单渡凌乱极了,扒了扒头发,垂头去擦大腿上的精液,怎么擦都还是有,好他妈烦。
这个时候。庾阙才开始说。
“今晚我是我第二次来这里,巧是巧了,但这不重要。”
“身边女孩儿是朋友擅自安排的,在你还没走过来的时候我就已经让安排走了。”
“当然,你没选择看到这些。”庾阙话音略带遗憾,听上去又像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盯着她的头顶,她还僵在一个动作上。
他知道她现在冷静下来了。
慢慢往下说。
“遇事别第一反应就是感情用事,眼睛很多时候都不可信。”
“你太冲动。”他走近她,手指轻柔的贴近她的肌肤,替她整理掉身上的污秽,和乱掉的着装。
这个时候,他又开始无限温柔了起来。
手掌游走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视线对上她明净的双眼。
谆谆教诲着,颇有耐心。
“没关系,我会教你。”
“不过规矩是,得先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