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见叶大奎也给自己四万块,聂风愣了一下!
“你别愣着喽!”
叶大奎潇洒地摆了摆手:“聂风啊,咱啥也别说了,先挺过这个难关再说!”
“聂风!”
还不等聂风回话,门外陆陆续续地来了乡亲们,他们脸色迫切,手里都拿着几千块钱。
“聂风!”
叶大奎苦笑道:“咱都知道你小子虽然是好色,平时喜欢搞些恶作剧,可是你骨子里随你爹妈,是个好人!”
“是啊聂风,你是咱们村子里第一个敢反抗陈兴旺和陈建仁的爷们,咱瞧得起你!”
“这次大伙都知道陈建仁是该死,聂风啊,你就当破财挡灾吧!这钱你先拿去,咱不急!”
……
“大家……!”
看着乡亲们在这时候伸出援手,感受着他们的善意和支持,聂风纵是一个活得潇洒的大老爷们也忍不住双眼发红。
村里人除了种庄稼干苦力之外大都没什么特别本事,所以这些钱都是他们用汗水换来的。
聂风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他能不知道这些钱对于乡亲们的意义吗?
“多谢,多谢你们!”
聂风紧咬牙关,语气特别的坚毅:“我聂风将来要是发财了,绝对不会忘记大伙对我的好!”
叶大奎和叶杏花她们对视而笑,都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可惜,算上这所有的钱,加上聂风问老同学借的两万块才够十四万,还差六万块钱。
时间已到傍晚,距离天亮也不到十个小时了。不得已之下,聂风爹妈就悄悄地背着聂风商量。
“他娘啊,不如我们把家里的两亩地和宅基地给卖了,村长陈富贵上一回不是说过,愿意出价六万块把我们的田和地都买了吗?”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无论如何咱们都不能让聂风坐牢的,就这样决定吧!”
变异之后的聂风听力变得极好,把父母的话听得清清楚楚:“田地和宅基地都是祖宗留下来的,要是都卖了那爹妈不就成了无家可归吗!”
就在聂风想要阻挠父母的时候,门外传来村长陈富贵的声音:“聂远山,何三妹,聂风在家不喽?”
“他怎么来了?”
聂风心中一顿:“陈富贵是陈建仁的大伯,是陈兴旺的亲哥,他此刻来这一定不安好心!”
果然,陈富贵迈着肥大的毛腿进屋之后,直接就开门见山:“听说你们家特别缺钱,所以我就再来问你们一回,卖不卖田地和宅基地了!”
“嗬!”
聂风刚想回话,他娘何三妹就拽住他的手:“你别说话!咱是你爹妈,这事情听我们的!”
他爹聂远山急忙说道:“陈富贵村长啊,你可真是及时雨喽!咱家商量好了,把田地和宅基地都以你之前所说那样,六万块卖给你!”
“呵呵,慢着!”
陈富贵眉头一挑,冷笑着摇了摇头:“六万块是上一次给你们的开价,可是现在我只能给你们开三万块喽!”
“什么?”
聂远山牙关一哆嗦,急忙问道:“村长啊,这价钱好好地怎么就变三万块了呀?这是砍了一半钱啊!”
“你们家的宝贝儿子把我侄子给打了,把村子弄得乱七八糟的,你还好意思问我咧?”
陈富贵白了聂风一眼,冷冷道:“要不是看在咱们一条村的份上,我今儿还真不会花三万块钱帮你们喽!”
他摊大手板,故作为难:“而且你们那地不都是烧过了吗?所以三万块也还真的不少嘛!”
“陈富贵,放你的狗屁!”
聂风用脚指头也能想到这陈富贵就是来趁火打劫的,这可把他给气得不行:“你给老子滚蛋!”
“好你个聂风,老子身为村长亲自来帮你们度过难怪,你还那么嚣张?”
陈富贵厉声怒喝:“你也不瞧瞧你家现在什么情况,你差的那六万块钱能补上吗!”
聂风咬牙骂道:“补得上就补,补不上老子就算坐牢也不把祖宗留下来的地儿贱价卖给你这混账!”
“好,有骨气,有傲气!你就是一个傻子!”
陈富贵用手指点着聂风:“老子就尽管看看明天你被警差带走的时候,是怎么做怂包的!”
说完,陈富贵甩门而去。
……
这老旧的房子之内,依旧是眼珠子通红的聂远山和何三妹:“儿子啊,咱到底还是差六万块钱啊!”
“我会有办法的!”
聂风咬牙一笑,轻轻拍着爹妈的双肩:“明天一早,一切事情都会解决的!等我回来!”
说完,聂风回房间拿了一个背包就出门!
“儿子!”
见聂风快步出门,聂远山急忙喊道:“这么晚了你还去哪儿啊!你可千万别干傻事啊!”
“我去县里把药材卖了好换钱!你们不用担心我,明天一早我就拿钱回来!”
聂风咬牙挤出一团微笑,其实他这段时间都在家弄西瓜地,都没有采集到昂贵的药材。
只见聂风出了村口之后,又偷偷地绕着一条没有人发现的小路往村尾的方向走去!
“他娘的陈兴旺,居然污蔑老子害死你龟儿子是吧?”
聂风从包里摸出一把三十厘米长的钢刀:“今晚老子就去山上把那头红尾山猪给宰了,剥开它的肚子看看陈建仁在不在那!”
骂罢,聂风就提着刀咬着牙,独自一人往药馗山走去,要手刃红尾山猪为自己自证清白!
星夜之下,药馗山显得特别的高大,也显得特别的阴沉,有一种随时能把人给吞进去的感觉。
可是聂风丝毫不惧,气血反而越发的沸腾,而他的那对眼睛也把周围看得清清楚楚!
“这对眼睛真的太好使了!”
聂风心中很是感慨,又紧紧拽住自己的拳头:“还有我体中这些汹涌的力量,一定能让我去把那只该死的红尾山猪给宰了!”
聂风打小就在这片山长大,对这些山路,还有林里田里的各类畜生真是特别熟悉。
在上到半山兜兜转转找了大概一个三个时之后,聂风终于在茂密的丛林里面发现了山猪行踪:“这些都是新出现的脚印!”
“还有这些味道!”
聂风的嗅觉也变得特好,一下子就闻到山猪特有的那股带着泥巴和尿液的土骚味:“错不了,那头红尾山猪的老窝就在附近!”
果然,在聂风跟着脚印摸近没一百米,一头比大水牛还要壮几分的红尾山猪就出现了!
“……!”
这一人一畜四目对视都是暗吃一惊!
尤其是那红尾山猪,它没想到上一回逃掉的聂风这一次居然会送上门来,这不就是送肉进猪口吗!
“畜生,老子可找到你了!”
和上次不同的是,聂风不再对着山猪感到恐惧,反而感到一阵振奋:“只要把你给宰了,一切都完事了!”
“嗷嗷!”
见聂风闯入地盘,这头凶猛的山猪嗷叫两声,撒着腿就把张着锋利而恶心的猪牙朝聂风给冲了过来!
“来得好!”
聂风深吸一口气,手中的钢刀拽得死死的,迈起毛腿,毫不畏惧地径直朝大山猪给蹦去!
在这月黑风高之夜,一人一猪就这样干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