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已然入局,可情绪暴起。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的强势,我都喜欢。
推开人进浴室,冷静后出来,出了酒店就分手其实也没什么。
可下次在校园中遇见,简单的寒暄里对方笑着说的:
“听说分手了?”
“不喜欢。”
“也是,上次你说喜欢覃宁,要不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下?”
“...好啊!”
于是认识了那个,有着自己喜欢的凤眸的女人。
“杜婉说你是同好,喜欢我?”
简单的咖啡屋里,自带气场的女人凤眸含笑,一丁点儿也不强势,只是在那种气场中,人会不自然的将自己放在被保护的角色里,罢了。
“...嗯!”
就应了一个字儿,他不想说。
对面的女人笑得更灿烂了些,没等到咖啡送上来便坐到了自己身旁,凑过来了脸——靠得太近了!
可还来不及反应,便忽然被人托住半边脸试图吻上来的时候,郁礼倒是扎扎实实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而那双漂亮的凤眸里也的确露出了他曾经想到的或许会有的深邃颜色——
直觉挥舞出的拳头让人轻易的握住,对方像只滑溜溜的鱼般回到原位,
“骗鬼呢,这是喜欢我?”
“你们俩这是在干嘛?”
回到原位的女人露出奇怪的神色,可他懒得理她。
彻底失败并且卸了气的男人像个被拨开了僵硬外壳的蚌,里面柔软的部分完全展露出来。
可对方想要的时候他没给,现在他想给了,没人要了。
后来陆陆续续,对方也有空窗期,没能出口的太多话都被吞到最里面,若无其事的聊到适合,莫名其妙就成了完全不需要负责的,讨厌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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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婚是个讨人厌的事情,可他爱死杜婉父母的催婚了。
第一次登堂入室,他表现得特别好,获得了对方父母的一致喜欢,婚礼来得很快,可他觉得还不够快。
工作的调动也很快,一想到很快就能和对方朝夕相处,并从这些朝夕相处中,慢慢让对方知道一切该知道的东西,喜悦的情绪几乎是克制不住的。
可没想到,现实兜头给了他一刀。
拖着行李箱站在自己妻子大门口的时候,对方来开了门,却是一脸的莫名奇妙,温馨又漂亮的屋子里的浴室门被雾气缭绕,而当它被拉开,从内里走出个倮男的时候——
老子草泥马!
在内心问候了对方的各位女性亲属之后,郁礼客客气气的进了门,杜婉倒是没有遮掩的直接给双方介绍了下,而那男人在听到他具体身份的时候稍微瞪大了点儿眼,但到底没有作出什么出格但事情,利索的穿了衣裳就走了——这多少让人心里舒服点,毕竟没有撕逼代表着这俩之间纯粹的,反柏拉图关系——但到底也只能是,多少。
不过这个时候郁礼倒是清楚认识到自己的身份,以及能够做到哪一步。
所以在赶走了对方夜晚的消遣之后赔偿一个更愉悦的,是起码要做到的事情。
于是虽然心里头膈应着,还是做了。
原本的计划是先住进去,再开始温水煮青蛙,没想到第一个晚上就那么刺激,却也多少算个还不错的开始,次日清晨带着一身不快起床的男人站在伸手一抹就是一层灰的灶台前面,眉头皱着——
他有点儿不是很确定自己要不要继续了,这位明显是不开锅的,这要是以后真每天晚上伺候完了,第二天一大早还得贤惠的再伺候着弄上一顿早餐——他就算是人受得了,腰也不行!
更何况还得去上班的,晚上回来要是还得做晚餐...郁礼第一次了解到自己母亲那种职业妇女到底有多么伟大。
算了,先做,起码等人上了船在说。
可郁礼没想到的是,时间线往后缓缓推移,他和对方一如自己的想象,渐入佳境的时候,忽然就卡住了!
他老婆出去参加了个婚礼回来就又变成了那种他最讨厌的样子——什么玩意都礼尚往来,半点真心也看不到!
旁敲侧击的问到了是谁的婚礼,然后是不是婚礼上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可什么都没发生——那为什么你又缩回了壳里?!
郁礼感觉得到对方情绪的波动变化,如果用颜色来标注的话,那就是原本和自己之间的浅浅的粉红色,现在一股脑儿的变成了蓝,妈的!
杜婉知道自己的情绪不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情绪影响到了对方。
可她控制不住,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冥冥中掐住了她,不至于立刻死亡,却像是慢性的呼吸衰竭一样。
夜里,挤在拥挤的单人床上的两个人各怀心思,杜婉背对着对方,和前段日子里的欢畅淋漓之后的相拥而眠截然不同。
郁礼有点沮丧,
“杜婉,你睡着了吗?”
可背对着自己的身体没有一点反应。
直到有一天,杜婉在自己班级群里收到一个群分享的小视频。
那是个小巷子,里面一辆车,车里两个人。
视频像素不高,只模糊的能看到两个人的轮廓,大概是因为转存的原因被降低了像素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