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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交接给另一只分队的事全交给了邓禄,实习生干呕半天,吃惊地问:“这就被抢功劳了?顾队刚刚那一番不要命的操作白搭了啊!”
已近凌晨五点半,青色石板的小巷中飘出早茶香味。
李青伟一个巴掌盖过实习生脑袋,带着队里几个人过去吃东西,边讲大道理:“都说‘刑警没有巡警的面子,没有特警的花哨,没有经侦的细密,没有□□的霸气,没有缉毒警的荣耀,要结果不要过程的成就感,才是刑警’。你才这么小就想着功利,不如去坐办公室玩。”
“缉毒警?听说我们顾队就是前线缉毒退下来的?”
李青伟抽了根烟:“你可不能和我们队长比,他这几年在前线捣的窝至今还没人打破这个记录,手上抓获的毒贩比你吃过的鸡还多。”
实习生先是被唬住,后又来了兴趣:“之前在局里就听过他,真这么厉害?做任务也不怎么出声,不喊饿,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看不出来啊!”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逼逼叨?命都不知道丢几条了……欸你这是警官还是警痞子?把警服扣好!”
谭棠从后面过来,提醒:“还有啊,只能喊队长,不要喊顾队!警队规矩,这不是电视。”
实习生看见她眼睛一亮:“这又是哪来的漂亮madam(女士)?”
李青伟笑着摇头:“被调回来了?”
之前谭棠不知道为什么被调去邻市,这直到过年缺人了才把人调回来。谭棠还未说话,邓碌和顾漾舟已经往这走了过来,她撇开眼当没看见,暗自坐下。
邓禄在和他说年后要回边境的事,随手把烟递过去,顾漾舟手伸一半,又放下。邓禄啧啧两句:“家里那位不喜欢啊?”
他点头:“她不让抽。”
说这话时,他睫毛在高挺的鼻梁上投下淡淡的影,清冷的脸部线条都柔软了些。
听他们讲到私生活,队里几个人都竖起耳朵听。有新人大胆问:“队长,家里那位是我们想的那样吗?”
顾漾舟在南港警局里也是出色的人物,高冷寡淡的性格勾了不少女警的心。长得帅工作能力又强,但除却工作,他生活上的事却是很少听过人讲。
几个人围着张桌子,大婶端来几提包子、烧卖和几碗汤水,都是又累又困的人,吃得也狼狈。
顾漾舟倒是没吃,拿了瓶啤酒,又打包了一份虾饺。听到他们问本来想不理,又想起筑清光的话,点点头:“我先回我女朋友那,大家吃完好好休息,下午回局里开会。”
他走后,几个人又八卦地笑起来。第一次从顾漾舟嘴里听见女朋友这几个字,小女警们怕是要芳心尽碎了哦。
临至公屋楼下,顾漾舟停了车。
看着上面的别墅屋犹豫了会,想来筑清光肯定还在睡,放弃了过去的念头,边走边把那瓶酒当水喝了,手上提着要买给她做早餐的虾饺进了门。
玄关处换了鞋,灯还没开,沙发那传来悉悉嗦嗦的翻身声音,什么重物掉了下去。
女孩带着睡意的嘟囔:“哎哟,我的屁股。”
“......筑清光?”
筑清光应了一声,揉着眼朝黑暗中伸手:“怎么这么晚啊,还好我没等你。”
他脱开冰冷带霜的大衣外套,把人打横抱进卧房:“没等还睡沙发,晚上吃过饭没有,空调也没开,盖好毯子了吗?”
一碰上她的事,顾漾舟就会本能地多问几句,知道她是个自理能力差的人,什么都担心一点。
“你别一下子问这么多啊,我记不住前面的了。”筑清光小声撒娇,跟猫哼似的,凑上去亲他两下,舔舔唇,“没抽烟,喝酒了。”
“嗯,一点点。”突如其来地有点焦虑,想趁酒意睡个安稳觉。但看见她,又不是很困了。
以前心理医生问过他,“为什么会焦虑?”
他答:“杀的人太多”。
并不一定杀的都是坏人,也有毒瘾发作被毒贩利用的普通民众。他觉得自己手脏,洗了一遍手后又心生不宁,提腿还想往浴室走。
筑清光以前以为这是他洁癖,现在才反应过来,办完案子他就有点这种习惯。低头亲了一口他的手,说:“不脏了。”
他微愣,半响后笑了笑,俯下身去吻她。
线条流畅的背脊稍弓着,筑清光伸手摸他的公狗腰,不轻不重地捏了捏。
手指被他握紧,从衣服里伸出来。他慢条斯理把人压在床上,边扯出皮带,又扯开喉结下的扣子。眼神自始至终都一动不动地锁着她,从眉眼到唇、锁骨。
目光在晕黄的台灯下像蕴了欲念的火,一触即燃。
筑清光两只手被他压过头顶,有一种衣服还没脱就被他看了个遍的感觉。却依旧无畏地笑,像被碰到腰间的痒痒肉似的。
警服还没脱完,顾漾舟一本正经打算做点其他事的样子和这套穿着一对比,显得十分刺激。
筑清光舔舔唇,仰头看他,脚背绷紧搭上他平直的肩胛,轻轻蹭:“顾Sir,你穿警服的样子好帅,我好喜欢啊。”
他握住她的脚踝,侧头往上一点点亲过去,哑声说:“你什么都不穿,我更喜欢。”
“......”
顾漾舟做这事向来不耐心,带着点强制侵.占。或者说他尝试过温柔点,但最后总是超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