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昭昭忙抵还回去:“不能收了。之前那两根,不知道让你替我受了多重的伤,这回说什么也不能收。”
“没有术法。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发簪。”
“真的?”程昭昭半信半疑的将桃花簪子来回翻看,确定真的只是一根普普通通的发簪才放下心来,重新往头发上插:“这样我就收下了,多谢你的礼物。”
姬君溯接过来,帮她戴好。
程昭昭想了想,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石头:“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块问心石。送你了,以后算卦的时候或许用的到。”
姬君溯接过:“多谢。”
……
“哎哟,我去!好好的孙媳妇,怎么就偏生长了这么张嘴。”躲在某座大殿后面的姬老头,气得直跺脚。
方才那种你侬我侬的好时候,就应该亲亲抱抱举高高。
“嗷呜。”顺风抬头叫唤,对啊,应该扑倒啊!
“顺子,你也觉得对吧?哎,这没用的臭小子。”
“呵呵——”千里鄙夷的看了一人一狼一眼。
方才要不是姬老头拉着,它一个翅膀就要把抱着昭昭的姬君溯给掀飞。
多刺眼啊。
不行,它得赶紧带昭昭离开。
去历练,去打架,不香吗?
千里才刚飞出去半截,顺风就一下子将它扑倒在地。
一黑一白,就地翻滚,一直滚下了长长的阶梯。
“姬爷爷,你居然偷听!”
“糟了,被发现了,快跑——”
“嗷呜!”
“咯咯!”
寂静的玄演宫一阵鸡飞狗跳,回荡着他们追逐打闹的声音。
姬君溯负手而立,望着第一次这样热闹的玄演宫,仿佛看到了许多年前热闹鼎盛时期玄演宫的模样。
手心里微烫,姬君溯抬手,凝神看着那枚问心石。
问心石,顾名思义乃是问明心意。
他微微用力,问心石上就出现了一副画面,赫然是一截姻缘枝。
姬君溯望向了不远处揪着姬爷爷胡子的程昭昭,收起了问心石。
他的心意,无需问心石来验明。
……
……
“上回书说到——升仙梯落成之后,天楚大陆的秩序逐渐恢复。
东岭苍剑派、玄演宫,南境遂阳派、净尘寺,北渊鸿鹄派、西极魔宗殿、仙媚宫,在此番大劫之中,大义凛然,起到守护天楚各境的带头作用,当真不愧是传承千百年的顶级门派。
那么各位就要问了,那传说中的八位天运之人,如今何在?”
茶馆里一位算卦老者故作神秘,扫了周围修士一眼。
“在何处?”
“老头你倒是说啊,每回都吊人胃口。”
说话间,无数的灵石如雨落一般丢进了算卦老者面前的一个签筒里。
算卦老者点点头,继续道:“嘿,要说这八位天运之人啊,自从升仙梯落成之后,就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听闻是一起去了无名地历练,那一晃啊,就是十数年。”
“哎?听闻鸿鹄派司真君缺了颗心,移了傀儡之心,那之后不是成了半个傀儡人吗?”
“差不多,好多年行动僵硬。所以啊,那一行人便是为司白筠寻找活灵石心,让他恢复以往的灵动。”
“那成功了吗?”
“当然!你们也不想想都是谁人去?我孙媳——那都是天运之人,哪能不成功?”姬老头拍拍嘴,差点说漏嘴了。
“真好。我要是有这么一帮出生入死的兄弟就好了。”
茶馆内众修纷纷羡慕。
算卦先生敲了敲桌上的签筒:“你们还听不听了?”
“您老继续。”
“八大天运之人离去,也丝毫不影响天楚界的精彩。北渊出了个绝色修士,便是司白筠与鲛人族五公主的儿子,你们都可有听闻?”
“那是天才少年司珞,鲛人一族的后代,容颜自是冠绝。听闻,鸿鹄派的年轻女弟子们各个都爱慕他。只不过司珞鲜少外出,众修极难见到。”
姬老头心中肺腑:天天往大平村跑的人,你们当然是难见到了。他也就初见那小子觉得不逊于他们姬氏容颜,可后来看都看腻了。
“司珞倒还好,听闻脾性俱佳。要说精彩,那得论玄演宫和遂阳派的那两位混世魔王。”
姬老头闻言当下瞪了过去:“怎么就混世魔王了?”
“老头,你孤陋寡闻了吧。那两小子年少时不知是被关到哪了,怕是闷出病来了。
现在一被放出来,就搅得东岭和南境可谓是天翻地覆。”
“怎么就天翻地覆了?”他的两个曾孙儿多乖啊。
“身怀重宝,红了多少修士的眼,追着他们满地跑。可偏生这俩一个阵法高超,一个有未卜先知之能。愣是把追去的修士打得连亲妈都认不出来。”
“瞎说,明明打人的是西极的一个小妖女。”姬老头道。
“哪个小妖女?”
“就那个仙媚宫宫主和一冥修的女儿,瘦胳膊瘦腿,脾气却是火爆。”姬老头描述着。
“老头,你说的是女修冥皎?”
“可不,就是她。”
“怎么可能。虽是冥修,可这位女仙可是乘袭了她娘亲的品性,很是乖巧懂事。”
“就是就是,想当初我还看到她扶老爷爷过河了。”